她沿著記憶中驚蟄離開的路線尋去,在花壇裡找到了它露出來的尾巴。
驚蟄和一條小白蛇躲在矮樹叢中,綠葉遮住它們的身影。
“你們躲在這裡乾嘛?”季儒卿撥開樹叢,抓住它的尾巴。
“呀,原來是阿卿啊。”驚蟄回頭:“我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我的老友。”
老友?應該是這條小白蛇吧,叫青龍?
“這位是青龍,我和你們提到過。”驚蟄為她們相互介紹:“這位是阿卿,超級厲害的為怨師,也就是她降服了檮杌。”
季儒卿對它有印象,早在驚蟄的故事之前,她被蟒蛇形態的青龍一尾巴掃飛的場景曆曆在目。
“你好。”季儒卿握住它的尾巴,冰冰涼涼的。
青龍也見過她,那個鐵骨錚錚的小姑娘:“你好,聽說你幫了老白,以後有什麼事可以和本尊說,本尊定會出手相助。”
能讓季離亭離她遠點嗎?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說到底她的聖母心態什麼時候能改一下,對方撒個嬌服個軟季儒卿脾氣消了一大半。
“暫時沒事要幫忙,你們繼續聊,我隨便走走。”季儒卿好不容易才跑出來。
她將季離亭的聊天框設置為免打擾,無視掉他問自己是不是被馬桶水衝走的消息。
華西主家的私宅從外觀看起來貴氣十足,歐式的建築風格運用在花園內。
靠近大門處有兩個保安正攔著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山一樣的擋在女人麵前。
女人沙啞的嗓子高喊;“我要見我的兒子,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兒子?季儒卿思忖片刻,哪個兒子?是新上任叫季籌的還是被她打的見她就跑的?或者是一堆雜七雜八叫不出名字的?
季儒卿決定幫她,完成一個母親的心願,完成日行一善。
“你兒子是誰,我可以帶你進去。”
女人看見了救命稻草:“他叫季籌,和你一樣有著金色的眼睛。”
季儒卿今天沒戴眼鏡,又不用隱藏身份乾脆懶得戴了。
“放她進來,出了什麼事去找季家主。”季儒卿展現了身份地位就是不一樣,嘴巴皮子張張輕鬆解決。
“順著這條路往裡走,你兒子就在裡麵。”季儒卿給她指條明路。
女人跌跌撞撞跑進去,季儒卿和她保持兩米左右的距離,從不同的門進去,大型認親戲碼怎能錯過。
人群中顯眼的季籌被突如其來的女人襲擊猝不及防:“這女人是怎麼進來的,把她趕出去。”
從他慌亂的神情來看,他認出麵前的女人是他的親生母親。
“我是你媽,你過上好日子了翻臉不認人是吧?”女人被他的話激怒;“老娘今天打死你這個白眼狼。”
她撕扯著季籌的頭發,摸著季籌身上光滑的衣服料子徹底瘋狂。
“老娘住在地下室裡,你住大彆墅。還有你那畜生爹,生下孩子後對我不管不顧,把你倒是養的細皮嫩肉。”
畫麵有些暴力,季儒卿看熱鬨不嫌事大,她的餘光瞄向沙發上正襟危坐的婦人,對方似乎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