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不泄洪般哭泣了,但還是拿著一條方帕擦拭著眼角溢出來的淚花。
在場唯一訓練有素的季楓年將她雙手反扣,牢牢鉗製住:“彆動。”
狼狽不堪的季籌重新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抱歉,讓大家見笑了,我並不認識這位女士,至於她說是我母親這回事根本是信口雌黃,我的母親隻有一個。”
沙發上的婦人接收到了他傳來的信號,嘴角一勾,開始有了動靜。
“沒錯,阿籌是我的第三個孩子。至於這位女士應該是我先生在外的舊識,一時間受不了這般打擊才將氣撒在阿籌身上。”
季儒卿推測婦人最多五十多歲的樣子,季籌十二歲,她四十歲生孩子沒有紕漏。
“季離亭。”季儒卿懷疑他屬狗的,她站在陰暗小角落裡季離亭都能一眼找到。
“我在,這次想問什麼?”季離亭知無不言。
“他真的是婦人生的嗎?”季儒卿不太相信。
“當然不是,不過對外宣傳是他正室所生,兩個季家人生出原初血脈合情合理,也沒人會懷疑。”季離亭當時也被騙了過去。
“那你怎麼知道季籌是私生子?”彆告訴她是算命算出來的。
季離亭賣了個關子:“你知道季鴻恩和華西主家的仇吧?”
季儒卿點頭:“知道。”
他們的仇追溯到三十年前,季儒卿還沒出生,他們就結仇了。
華西主家從境外購入一批藥物,不幸被華中家的情報網攔截,得知是一批違禁品後,季鴻恩沒有顧及同為季家人的份上通融,轉而上報給華北主家。
各方勢力介入後違禁品被查封,一同被查封的還有華西主家的幾塊地皮。從那時起華西主家損失了幾十億的資產,變賣家產股票樓盤才得以填補上空缺。
此後的光陰裡,兩家的關係水火不相容,一直延續至今。
“華中家擁有的情報網足矣洞悉世上一切資訊,我明令禁止他用於窺探季家他人,他照做了。出了這件事後他的情報網開始對準華西家,於是就產生了各種八卦咯。”正好給季離亭平淡無聊的生活添點樂子。
這是開掛吧,開了上帝視角遊戲還怎麼玩?怪不得華西家沒贏過一次。
也就是說現在就三個人知道,她,季離亭和老爺子,一個私生子居然敢對老爺子甩臉色,在等級森嚴的季家是大忌。
“不過情報網也僅限於八卦之類,季鴻恩是不會用於做趁人之危之事,不然華西家產業一並被他收購了。”
老爺子還是手下留情了,他的剛正不阿不允許他做趁火打劫的土匪。
季儒卿將注意力再次放在陪季籌一唱一和的婦人身上,真有意思。
究竟是華西主家許諾了她什麼令她接受季籌,還是季籌本人對她的許諾呢?
季離亭看她又不說話了,開始沒天硬聊:“小儒卿還想知道什麼,我一定毫不隱瞞。”
“你可以閉嘴了。”季儒卿在思考,思考兩人之間的利益鏈。
季籌向她許諾的可能性更大,加上他手中的家主令,將出身於華東家的婦人拿捏得死死的。
會是家產還是權力?季儒卿對華西家一向不感興趣,不過華西主家一走事情開始有趣了。
中國人一生愛湊熱鬨刻在骨子裡的特性驅使她不能錯過這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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