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季籌隔了三米遠,坐等在位置上吃席,用了一張聞訊符偷聽他們聊天。
“謠言是真是假,我相信大家心裡有數,明眼人都看出來這是蓄意的報複。”季楓年意味深長補了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斜,問心無愧自是經得起考核。”
壞了,呸呸呸,季楓年說話也被他帶過去了。
季籌微微一笑:“感謝華北家的信任。”
不對,以季籌對季楓年的調查,他是一個直來直往的人,性子和他爹一樣豪爽,這番意味不明的話不像他的作風。
季籌把視線轉移到季儒卿身上,她和季楓年一起回來的,以上對話像是她指導過季楓年一樣。
“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季楓年把她的話傳遞到了,接下來交給她了。
季籌轉身朝季儒卿走去,她迅速調整到不知情的狀態,給驚蟄夾菜吃。
“這位是華中少主吧。我是新繼任的華西主家,季籌。”他伸出手,以示友好。
季儒卿很給麵子的回握一下:“你好,叫我季儒卿就行。”
此刻他是誰是什麼身份都不重要了,他的底褲都被季儒卿八卦出來了。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少主幫我教訓那不成器的哥哥,給您添麻煩了。”季籌對於這件事確實想感謝她。
“不用謝。”順手的事,季儒卿把他從家主候選人的位置上扯下來也是順手的事。
“我見兩位少主一起出去的,想必見過那女人了吧,如果她說了冒犯的話請見諒。畢竟此事因我而起,讓二位因此不愉快是我的失職。”季籌說話堪稱天衣無縫。
“哦見過了,沒關係,她是她你是你,不用把錯攬到自己身上。”季儒卿話鋒一轉:“她一直強調你們之間的關係,不過我不信,你們的身份地位不太相符啊。”
和季籌想的沒錯,季楓年方才的語氣和季儒卿現在如出一轍,他們哪裡是不相信,不過是在等一個時機證實他們的關係然後看好戲。
惡心,真惡心,一個個都揪著他不放,他絕不能被拖下水,絕不能。
尤其是季儒卿那雙充滿侵略性的雙眸,如黃水晶般澄澈透亮。
季籌其實很討厭她,憑什麼她能擁有完美的出身,一個充滿愛的環境,可以肆意妄為。
這是他第一次見季儒卿,厭惡和嫉妒爬滿心頭,他第一次明白原來有人看一眼就很討厭。
她站在人群之中那麼亮眼,就連季離亭也圍著她轉,為她折腰。
同樣討厭的還有季楓年,他比季儒卿還要順風順水,爸爸媽媽的寵愛一個不落。
他可以不用考慮自己的未來,他家裡人永遠會為他鋪好路,走的永遠比其他人高。
家庭環境帶給他們的自信千金不換,所以很惡心啊,憑什麼他們能擁有,憑什麼命運不公。
不過沒有關係,家主令握在手中,誰敢不從。
季籌放在口袋的手緊握家主令,從它身上得到了安慰:“一個為情所傷的可憐人罷了,不必管她。”
為情所傷?她看的開明多了,愛情算什麼,唯有金錢帶來的才是生活支柱。
“嗯,事已至此也不必再糾結了。”季儒卿注意到他雙手插兜,在耍帥麼?中二病犯了吧。
“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季籌離開了。
最後的贏家一定會是他,兩個沒經曆過風雨摧殘的溫室花朵怎麼會懂他爬上來的艱辛。
季儒卿揉捏著腿上驚蟄的臉,看不懂現在的小孩想乾什麼,年紀輕輕一把年紀的模樣,說話老成東施效顰一般裝作大人。
管他的呢,季儒卿愛吃桌上的麻薯布丁,作為餐後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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