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樣子,不會信了吧,這種鬼話都能信以後給他賣保健品。
季儒卿當機立斷否認:“我是直的。”
不對,她要是直的,怎麼會麵對他精心準備的美男計無動於衷?
難道說……季離亭止不住地胡思亂想,他早該想到的,聽說季儒卿有個早逝的白月光,季離亭以為過去了這麼久她放下了,沒想到她的愛好始終如一。
“我明白了,尊重你的選擇。”他的目光在鐘述眠身上停留了一會,始終想不明白自己輸在哪裡。
“你神經病啊?老娘直的,直的!聽不懂人話嗎?”季儒卿沒忍住,毀滅吧這個破世界。
先是被鐘述眠鎖喉,後被季離亭誤會她的性取向,都怪鐘述眠那番話。
“此話當真?你莫不是在哄我?”季離亭不太相信她的話,她的種種跡象表明她的話沒有信服力。
“你再問我把你打成彎的。”季儒卿累了:“一邊待著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季離亭半信半疑的走了,季儒卿看了一眼鐘述眠:“你在這裡乾什麼,你也出去。”
她厚臉皮裝作沒聽見:“你桃花債挺多,不過你看像你這般身份地位高貴,桃花多怎麼了,能看上他們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要我說你就是太慣著他了,今天敢質問你明天就敢和你耍脾氣,男人不能慣著,越慣越嬌貴。”
“俗話說得好,男人如衣服,大不了換一件就好了,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鐘述眠諂媚地拍著馬屁:“您看您生下來就是當帝王的命,多找幾個無傷大雅。”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她的馬屁功力可是練出來的,聽過的人都說好。
“嗯,深得朕心。”季儒卿聽歸聽,但不會幫她找華南主家的:“好了,諫言已收到,你可以退下了。”
“那陛下幫我個小小小忙也無傷大雅吧。”鐘述眠雙手合十。
“朕乏了,朕要去休息。”季儒卿沒聽見。
“等等等等,”鐘述眠高深莫測低聲道:“難道你不想幫華南主家洗脫罪名嗎?”
季儒卿抬眼看著她,環顧四周:“你跟我來。”她拽著鐘述眠去了衛生間。
“先把衣服換了,怪顯眼的。”季儒卿守在隔間門口。
“好了。”鐘述眠裡麵穿了常服,脫掉外麵的衣服即可。
“關於你說的……”季儒卿的話被打斷。
華南主家推門而入,撞見過季儒卿和對麵的鐘述眠。
這個廁所位置很偏,怎麼會有人特意拐到這裡來上廁所?
鐘述眠當然不能錯過好機會:“您好,我是一名記者,想對您公司的狀況做一個了解,您看方便嗎?或者有時間約個地方詳談也行。”
華南主家麵色憔悴,精致的妝容也抵不住她眉眼間的惆悵,眼裡布滿的紅血絲在訴說這段時間的疲憊。
“我拒絕任何形式的采訪,一旦有跟蹤我的行為,我會即刻報警。”華南主家看了一眼季儒卿:“請不要讓我向華中主家反饋。”
她踩著高跟鞋走了,尖利的鞋跟與瓷磚地麵碰撞發出生人勿近的信號。
奇怪,她這種做法像是打算冷處理,等風頭一過大家逐漸淡忘這件事。
華南家現在的公司股票比同期其他同等類型公司下跌好幾個百分點,一邊要應付市場壓力,一邊向受害者家屬賠款,銷毀市麵上出售的所有藥品。
光靠冷處理解決不了這件事,上一個被扒出添加了三聚氰胺的公司已經萬劫不複了。
網絡上的聲音停留在致幻劑一事上,沒有說明是何種致幻劑。
對啊,如果被爆出摻雜了sd,華南主家應該在牢裡而不是這裡。
還有一種可能,她被華西家威脅了。
“關於你剛才說的,洗脫罪名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內幕?”季儒卿續上剛剛被打斷的問題。
“知道啊。”鐘述眠道。
“你打算怎麼做?”
“我本來是想先接觸到華南主家,看看她對這件事知不知情,再考慮幫助她。如果她也參與其中的話,我幫她豈不是助紂為虐,還會把我自己拉下水。”
“到底是什麼……”季儒卿的話再次被打斷。
季夫人走進來洗了洗手,向季儒卿點頭示意:“卿少主。”
“夫人節哀。”季儒卿頷首。
“這幾日禮數不周,請見諒。”季夫人瞟了一眼鐘述眠轉身離開。
真是見了鬼,一個兩個都來這個破衛生間。
算了,這裡不適合談話,季儒卿讓她離開:“華南主家的態度你也見到了,八成在她身上找不到突破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