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以權壓人啊?”鐘述眠不死心。
“拜托,那可是個主家,除非我是季家家主。”季儒卿還沒那麼神通廣大。
不過嘛,鐘述眠手上的東西在季儒卿這裡的價值遠比在她那裡大。
“等我結束這裡的事就來找你,這件事畢竟關於季家,我的權限比你多。”
鐘述眠沒有立即答應,她怎麼忘了季儒卿是季家人,家醜不能外揚,她會不會包庇?
“我想想,我也是聽彆人說的,不太準確誒哈哈。”好蹩腳的借口,鐘述眠自己都不信。
“你不相信我吧。”季儒卿一語道破。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她就是這個意思,但不能明說。
“沒有關係,我會準備好了再來找你。”季儒卿要用實際行動打消她的疑慮。
她安排了人送鐘述眠回去,順利把人安全送回昌城。
在季儒卿沒準備好之前,暫時不會去打擾她。
今天是第三天,她從未如此懷念過回學校,懷念陸雅雅,懷念校門口的牛肉粉。
她在餐廳享用早飯,普通的麵包配牛奶,看著就很沒胃口。
季楓年坐在她對麵:“季籌親母死了。”
季儒卿聞言放下麵包:“什麼時候的事?”
“昨夜服下老鼠藥,今早房東開門發現的。”季楓年今早接到的消息,他總感覺是人為。
“你連西青省的消息都能打探到?”職務比季儒卿想象中的廣嘛。
“熟人嘛,而且我托他們檢測了她和季籌的毛發,的確有關係。”季楓年這兩天忙著季籌的事不見人影。
太突然了,會是季籌乾的嗎?為了徹底撇清他們的關係。
如果真是這樣,生活費切斷也是他的主意吧,讓人查不到他們之間的聯係。
“你去了現場嗎?”季儒卿要開始福爾摩斯身上了。
“沒呢,這不是缺個大偵探麼。”
“我愛聽,走。”
他們來到女人租住的一間地下室,沒有窗戶,終日不見陽光,唯有潮濕的泥土味和腐爛的食物作伴。
季儒卿專業性帶上手套,她現在的身份是季楓年堂妹,作為公安大學偵查專業碩士研究生畢業,江北的省局的刑偵顧問。
能不能不要隨便給她戴高帽子啊,她對於刑偵知識來源於電視劇和自學,怎麼拿得出手啊。
有外人看著的情況下還是得裝模作樣,她翻箱倒櫃找出一張六合彩彩票。
家裡空蕩蕩隻有衣服和冰箱裡的一些吃食,五顏六色的彩票在灰調的環境內格外顯眼。
忽然可以說明問題所在,一張彩票體現了把錢花在虛無縹緲的地方,以及打個水花聽不見聲響的地方。
“之前有類似情況嗎?”季儒卿問道。
女人對金錢的異常渴望促使她走上這條路,每個月三萬的生活費不足以支撐她回到紙醉金迷的生活。
“有前科,三個月前她因此被拘留過。”片區民警捏了一把汗。
什麼風能把兩個個重量級大佬吹過來,領導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出現差池。
三個月啊,和生活費被斷的時間差不了多少,她應該是抱著僥幸心理碰碰運氣。
“查下她的銀行流水,有可能因為還不上錢自殺。”季楓年吩咐下去。
“我也覺得,我來之前懷疑過和季籌有關係,現在看來是冤枉他了。”季儒卿在心裡給他默默道歉。
這話她也就私底下和季楓年說說,不然人設塌了。
“嘿,我也是,不然怎麼叫你來看一看。”季楓年在心底給季籌道歉一分鐘。
過了一會民警帶著賬戶流水回來,上麵有大筆的轉賬和支出。
“看樣子借了高利貸啊。”金額加起來有幾百萬了,季儒卿搖搖頭,完全是女人的咎由自取。
“麻煩你們進行收尾工作了。”季楓年歎了口氣,看不出什麼,隻好作罷。
真的會有這麼簡單嗎?有些事情巧合多了不禁讓人懷疑是不是有人在從中作梗。
從華西主家的死開始巧合接踵而至,一切的一切,要從季籌身上找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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