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十五分鐘,季籌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裡的家主令,時間到。
“誰先來?”季籌手裡拿著注射器,尖銳的針管晃動。
高大個守在窗戶邊,時刻注意季儒卿的動向。
“我。”範柒吸引季籌注意力,給悟緣爭取時間。
“你瘋了?”鐘述眠頭一次見有人趕著送死:“這裡麵有讓人上癮的物質,很折磨人的。”
嚴格意義上來講他不算人,彆說打一針,打十針如喝水簡單。
“沒事的,我不怕。”範柒英勇獻身。
好機會,沒人注意到悟緣,趁著季籌的注意力在範柒身上,悟緣打開結界符。
在針管即將推入範柒肩膀的那一刻,無形的結界將他們隔開,針管被攔腰截斷。
悟緣慢慢悠悠站起身,手上的繩結被解開,小樣,悟緣闖蕩江湖時他還不知道在哪。
範柒和悟道也解開手上的繩結,為怨師的必備技能,用張符紙輕鬆化解。
誒,不是,鐘述眠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就這麼麻溜的動手了:“我呢,你們怎麼解開的?”
悟道幫她和季夫人解開:“鐘姐姐你在一邊看著就好了,師父能搞定。”
“喂,開槍啊,愣著乾什麼?”季籌手裡還拿著半截注射器,他憤憤地扔在地上。
高大個象征性開了一槍試探,子彈在觸及悟緣門麵的那一刻鐘述眠用儘全身力氣把他拽走,傻站在那裡逞威風嗎?
子彈消失在無形的壁壘中,無影無蹤,連聲音也尋不到。
“怎麼回事?”好神奇,鐘述眠發出了和季籌一樣的疑問。
“繼續開槍。”季籌微微慌亂。
高大個打空了槍裡的子彈,上百發子彈頃刻間揮發一空,他的手被震的發麻,而悟緣隻是站在那裡,絲毫沒有躲開的意思。
“嗬,凡人。”悟緣把西裝外套脫掉,露出印有正一道三個大字的t恤。
什麼東西擋在他麵前?季籌伸出手碰到一片冰涼,他掏出家主令試圖破壞結界,依舊徒勞。
他從一旁操起椅子砸去,被反彈回的力震得往後退了幾步。
“沒用的,今天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悟緣手握符紙,從他手中抽走家主令單獨置於另一個結界中。
“我可以罵他咯?”鐘述眠和季籌隔著一層壁障,互不侵犯。
“當然可以。”
“讓我想想。”
鐘述眠組織語言搓個大招:“我呸,之前說跳槽都算給你臉了,就憑你也配讓我給你打工,家裡沒有鏡子總有尿吧?同樣都是季家人怎麼天差地彆,看看人家季儒卿多麼高風亮節清風霽月。再看看你,簡直是臭水溝的老鼠,化糞池裡的蛆。”
季籌沒空反駁她,情況有變,先離開再說,家主令他們拿了也無用,有機會在拿回來。
“定身符。”從天而降的符紙落在季籌和高大個身上,悟緣拍拍手:“我有說讓你們走嗎?”
雖然符紙不能對普通人使用,凡事都有例外嘛,像季籌這種罪大惡極的罪人使用手段必不可少。
季籌拚命想要掙脫束縛卻紋絲不動,雙腳滯留在原地無法脫身,唯一能動的隻有嘴。
“鐘姑娘,你可以繼續罵了。”悟緣為她讓開一條道,威脅已除結界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