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事情越來越奇怪了,跑去街上找人求助,結果對方對比了一下牆上的尋人啟事,反而把我抓了起來,還通知了房東。”
“不久後有人來找我,我不認識他,對方和街上幾個人說話時我才知道,這居然就是我的房東,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年輕了?”
“我當時懵了,拚命想跑,卻發現自己變得很虛弱,原本老得快死的房東,則變得身強力壯,硬拖著我回了家。”
“我被綁起來,強行穿上了那件紙壽衣。”
“他蹲在我麵前,怪笑著對我說,他知道我在貪圖他的房子,而他貪圖的,是我的壽命。”
“我大驚失色,看向鏡子,這才發現,自己的臉早已經衰老不堪,外加身上穿著紙壽衣,越看越像一具老人的屍體。”
“我身體越來越冷,慢慢的失去了全部意識,真的成了一具屍體。”
青年說完,江凡詫異的看了他好幾眼。
在場的八具屍體中,恰好就有一個穿著壽衣的老人。
這麼說起來,這個壽衣老人,才是他剛才怪談中的主角,而站在這裡的格子衫青年,應該就是那個變年輕了的老人房東。
他的講述很有特色,以受害人第一視角展開故事,代入感極強,所有人聽完,都有種背後一涼的感覺,紛紛滿意的點頭。
“我的故事,應該合格吧?”青年盯著手上蠟燭,這句話不像是在詢問在場任何一個人,更像是在向一個所有人都看不到的“人”征求意見。
眼看蠟燭沒有熄滅,火光還旺盛了幾分,他似乎鬆了一口氣。
“行了,輪到你們了。”青年看向一群手上點著紅蠟燭的人。
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男人走了出來,站在人群中間,沒有多說任何廢話,直接開始了講述。
“我的鄰居很奇怪,總是晝伏夜出,一到晚上十二點,他就要出門一趟,而且不管有沒有下雨,他每次都穿著一身雨衣。”
“很多時候他還會扛著一個黑色大袋子回來,房間裡傳來劈砍聲,淩晨四五點又拎著許許多多黑色垃圾袋出去丟棄。”
“我住的老房子沒有電梯,一層兩戶,門對門。”
“我在自己家客廳都能聞到他房子裡傳出的血腥味。”
“我一開始以為他是屠夫,有次在陽台上看著他離開,卻發現他並沒有去屠宰場的方向。”
“我開始越來越好奇這個鄰居到底是乾什麼的,於是每次都等到他出門,然後站在陽台,看他去了什麼地方。”
“結果一次次的觀察下來,我發現了一個很恐怖的問題,每次他離開的方向,第二天總會傳出新聞,發生了凶殺案。”
“我開始懷疑,這個鄰居是不是連環殺人狂。”
“後來我找到他丟垃圾的地方,悄悄去調查,結果發現那一個個袋子裡,全是被剁得很碎的肉。”
“我的懷疑很有可能是真的,但還缺乏一些關鍵性證據。”
“捉奸要在床,捉賊要捉贓,我打算等他又一次去作案了,再悄悄報警,讓警察抓他個正著。”
“那天晚上,我聽到對麵傳來開門聲,立馬跑去了陽台,然而等了很久,一直沒看到鄰居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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