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悠悠落下,那數道攻擊在漆黑的雪夜裡麵帶著焰光,將沿途的雪悉數融化。
陳宏還沒來得及跑,就見岑仲時拔出了背後的油紙傘,然後敲在他的小腹上,將他向後送去說了聲。
“跑。”
陳宏在空中翻了個身,然後穩穩地落到地上,就開始跑。
岑仲時身為室宿,現在居然叫他跑,很明顯,他覺得自己保不住陳宏。
陳宏也很明白,而且他早就想跑了。
陳宏兩隻手背在後麵,在薄薄的雪層上麵跑起來,他的速度很快,已經是開光的他,能夠直接去參加奧運會然後打破人類所有的世界記錄了。
哦,不對,體操、跳水啥的還是得除外。
寒風吹在他的麵龐,吹得他烏黑的頭發不斷飄動,衣襟發出曄曄聲響。
岑仲時看著陳宏毫不猶豫的身姿,將傘麵打開,低頭笑了一聲。
“跑得還挺快。”
果然綁人這種事還是不合適自己來做啊,師兄。
還是打架比較適合自己。
傘麵輕輕一揮,便將那些攻擊儘數融化,他又重新將傘撐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像是一名在夜裡麵奔襲的旅人。
他看向來人。
與其說是看向來人,不如說是看向最前方的那個人。
一名穿著紅衣的妖豔女子,浮在空中,一雙雪白的長腿連著胳膊露在外麵,顯得風情萬種。
岑仲時喊出了她的名字。
“心宿,心月狐,薛清媚。”
薛清媚盈盈一笑,手撐著帶著粉紅的臉蛋,紅色的睫毛眨了眨。
“你居然就讓那小子這麼跑了,你不是要把他帶回風雨閣嗎?”
岑仲時握緊了傘柄。
“雖然我覺得那小子話有點多,但是比起你這種燕成王的一條狗,還是更喜歡他一點。”
薛清媚的目光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我改主意了,我決定先殺了你,再去殺那個陳宏。”
岑仲時麵不改色地看著她。
“果然蠢狗就是蠢狗,隻聽得懂主子的話,然後四處犬吠。”
薛清媚氣得麵色變化,陰晴不定。
這個男人知道他是什麼狀況嗎?
氣機紊亂,離死不遠,居然還敢這麼對我說話。
她身體顫抖。
“好好好,今天我就先把你的舌頭割下來,扔到豬圈裡麵,和你這頭所謂的豬正好相配呢,室火豬岑仲時。”
陳宏在雪地裡麵狂奔。
雪落在臉上,帶著冰涼之意,身後響聲震天,在黑夜裡麵,不斷震顫著,還有各種光芒射出,將空氣劈了個粉碎。
打起來了。
陳宏不知道往哪裡跑,他本來又路癡,就隻有埋頭往前跑。
早知道就多買兩個切割機了,陳宏心裡想著,不過也不知道切割機對這玩意有沒有用。
你讓我跑之前給我解開啊!
雪漸漸積了起來,陳宏回頭,看見身後又著數道黑影掠了過來,那黑影繞過了顫抖的岑仲時,向著自己而來。
陳宏咬牙,果然,接下來就得靠自己了。
他感受著那些氣息,基本都是心動境界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