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色的紙片在空中輕飛,飄飄晃晃,最後回到了徐清秋的手裡麵。
果然是她的手段,陳宏這樣想著,不敢放鬆警惕,畢竟一道紙衣就有著如此莫名其妙的手段。
而且場間隻有他和秦婉瑩倆人,絕不可能是徐清秋的對手。
陳宏看著這個華貴的女人。
“徐夫人好興致,但是我從小的時候我媽媽就告訴我說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要吃。”
人沒來,陳宏也倒是不介意和眼前這個女人嘮嘮嗑,談天說地。
徐清秋聽著陳宏的話,嘴角勾起一抹笑。
“還真是有點意思,男人聽母親和妻子的話總歸是沒錯的,能夠少吃點虧。”
她的目光掃過兩人。
這個陳宏倒是沒什麼威脅,隻是這個劍宗聖女,好像比想象中更強啊。
她這樣想著,手指點著托盤。
更重要的是,她雖然靠在水池裡麵,還要花上精力來對付那裡麵的人。
裡麵的幾個人都比她想象中要麻煩,尤其是那幾個分神境界的家夥,一個個都跟怪物似的。
二十七也在這個時候消失了,果然這家夥也不值得信任。
徐清秋一直對二十七這個新人保持懷疑,頂掉了原來的魔柱,晉升為新的魔柱,跟著殷弑命一起做任務。
可是他的身份和來曆都太過奇怪,雖然是傅一言指定的,可是行動總歸是太過詭異。
陳宏點頭。
“是啊是啊,所以徐夫人的手段隻是用這些小把戲來嚇唬人嗎?”
徐清秋喝了一口酒。
“怎麼能叫小把戲呢,這可是真的發生的事情。”
陳宏攤攤手。
“徐夫人不會要告訴我說這是發生在您身上的事情吧?”
徐清秋放下那樽酒杯。
“真是不會講話,不管是不是,詢問一個女人是否有傷痛的過去,都是不禮貌的,你不明白嗎?”
陳宏點頭。
“是啊,可是我們並不是心平氣和地要坐下來聊天啊,我隻是在想徐夫人要是用一個悲慘的過往來訴苦我又該怎麼辦。”
徐清秋笑著說。
“那你會怎麼辦呢?”
陳宏掏出了隕星弓。
“假使你有悲慘的過去,我既不是造成你這悲慘過去的源頭,也不是你殺人的理由,很簡單,雖然和你這樣的美人聊上兩句很開心,但最終我還是要請你下地獄啊。”
陳宏說到美人的時候,秦婉瑩很明顯不開心了,發出了一聲冷哼。
陳宏汗流浹背了。
完了,平時說話不注意,這下回去指定是要跪搓衣板了。
徐清秋倒是笑了兩聲。
“你倒是看得明白。”
陳宏向來分得很清楚,不如說他連看待自己的時候,都像是個局外人。
隻是……
徐清秋起身。
“你們現在就隻有兩個人,真的是我的對手嗎?”
她從水池中升起來,一身紅衣,赤著腳踩在空中,身上氣浪湧動,半步洞虛,比幾人預估的還要強。
對於徐清秋來說,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貓逗老鼠的遊戲罷了。
在場的幾人,都是老鼠。
陳宏和秦婉瑩對視一眼,兩人的默契,已經不用多說什麼了。
秦婉瑩拔出長劍,二話不說就衝了上去,她早就想給這個玩鬼的女人一劍了。
陳宏為輔,一上來就是最強的招式,神鬼拜。
聖潔的影子和駭人的虛影同時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