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永富聽得村民們的一道道罵聲,氣得臉色鐵青,頭發絲根根倒豎。
更是不管不顧拎著掃把往馬仙姑身上掃去。
“一個混吃混喝的騙子而已,自己沒本事,整日賺些黑心錢!
妖孽抓不出,還敢倒打一耙!
我看你她娘是活膩歪了!”
他們孟家的名聲已經差得不能再差,若是再定上一個欲燒死蘇嫿的罪名,以後真不用再上河村待了。
而且,若是被蘇嫿那個死丫頭知道,還不知道又得想什麼招數來對付他們!
“哎唷喂,我滴個天娘啊!”馬仙姑被打得連連吃痛,知道這錢今日是要不回來了。
扒拉院門的手一鬆,從門上滑落,陰著臉朝孟永富狠啐一聲。
一口濃痰好巧不巧落在男人眉間。
“我呸!還叫什麼永富?!
我馬仙姑今日這話就撂在這兒,就你們孟家這種蛇蠍心腸,薄情寡義的醃臢玩意,彆說想守住永遠的富貴了。
就是連人都守不住!
蠅營狗苟一生,最後也鐵定能落個坑家敗業,斷子絕孫的下場!”
說罷,腳下抹油,轉身就跑。
孟永富聽得這信誓旦旦的詛咒,氣得胸膛一陣起伏,拎著打得七零八落的掃帚朝馬仙姑背影扔去。
“我呸,你才坑家敗業,斷子絕孫!連人都守不住,一輩子孤苦伶仃……”
什麼狗屁神婆。
他孟家偌大的家業全是他孟永富費儘心機,累死累活賺到的,靠的可不是歪門邪道。
三言兩語就想壞他家的運勢,簡直是可笑!
可他話音剛落,便聽得院子裡粗獷的呼痛聲響起,“爹,你快來啊,兒子又開始痛了,嗚嗚嗚,好痛啊啊啊啊……”
男人臉色頓時又黑了幾分,寬袖一甩,直接關了院門,徒留下一眾麵麵相覷,滿眼八卦的村民。
“哎喲,這孟福是咋回事,他這是哪裡痛啊?”
“自打他和梁家閨女的好事撞破後,我就天天能聽得他半夜三更叫喚。”
“是啊,這聲音怪模怪樣,像是啥見不得人一樣,不會是命根子被瓦片給砸壞了吧。”
“這要是咋壞了,孟家可不真成斷子絕孫了麼……”
與此同時,村尾小院兒。
裡裡外外全是一股齁臭味。
孟家老老少少一個個都成了泥人,而且是黑不溜秋的泥人兒。
尤其是蘇大虎兄弟三個,從腦袋頂到腳脖跟沒一處沒被黑泥覆蓋。
灶膛裡的柴火燃了無數遍,雜房中幾個澡盆一起上陣都不夠用。
錢氏捧著銅鏡不願撒手,一個勁驚歎,“嫿兒,你這美容的草藥效果也太好了吧,二嫂臉上一下白了一大圈。
看著不像是生過孩子的婦人,倒像是十五六還沒出嫁的小姑娘嘞!”
原先每日在田間麵朝黃土背朝天,風吹日曬,再加上生過春花之後,臉上身上的肌膚一日比一日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