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座!
“我這有!”
江行謁看孤舟動作,雖不明所以,但料想他有用,一邊咬牙抵擋一邊快速說道,同時抽手掏出一根火折子遞到他手裡,完事後急忙再次撐住盾牌。
孤舟先生大喜,但此刻情勢危急,已容不得他再想對策,這麼遠的距離要點燃聖杯,就隻剩下一個辦法了!
雖然隻有一次的機會,孤舟卻沒有片刻猶豫,他瞅準時機,右手雙指將火折子奮力向上一甩,火折頭在其孤舟手指的內力作用下極快地與空氣摩擦,行至半途竟被點燃,就像一顆子彈,衝向壁畫上的聖杯。
“不!”寒霜雪也看到了飛射而出的火折子,一瞬間本能地將災殃一抬,劍氣衝擊波一下子劃過江行謁和孤舟先生頭頂,劃破他們身後的山壁,在火折子即將靠近聖杯的瞬間劃向壁畫,將整麵教堂的東牆轟的粉碎。
壓力一失,皇威盾後的二人立刻轉守為攻,各自使出最強之招。
“雲影天疏,萬古道真!”
江行謁右手握劍豎在半空,左手雙指立於胸前,一道璀璨的劍罡自古禦劍尖處激發而出,如匹練一般破空直上。他右手揮了揮,璀璨的劍罡便旋轉翻騰起來,幻化出更多的劍氣盤旋在劍罡周圍。
“君落天鞘萬雷驚!”
孤舟先生皇威盾一變,重新化作劍鞘,君吾劍翻轉一周,收入鞘中。劍與鞘合一的瞬間,雷鳴陣陣,金茫乍現,孤舟手中握著的仿佛不是一把寶劍,而是璀璨的金色雷光,正在呼嘯翻騰,電流四溢。
二人同時喝了一聲“去!”
隻見一道紫色劍光,引動萬千道劍氣,在空中延展伸縮,衝向正對麵的寒霜雪,而另一道金色電芒則被拋向空中,又從斜上方配合紫光擊向敵人。
而寒霜雪的三千禍水之招已是強弩之末,眼前剛猛的劍氣襲來,他將災殃劍一壓,對上無窮劍氣,紅色劍氣如摧枯拉朽一般,被紫色劍罡衝散。寒霜雪被距離逼退數十步,無數劍氣迸發四周,遇到阻擋紛紛炸開,化為淡紫色電弧附在物體上,寒霜雪身體頃刻間被幾十道劍氣劃出傷口,空氣發出劈裡啪啦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響。
劍氣太快太凶太猛,寒霜雪急忙揮劍格擋,但還是有一些劍氣切開他的長衫,狼狽異常。
而危機仍未解除,半空而落的金色閃電緊接著落在寒霜雪身前數尺的地方,落地的瞬間,撞擊出更多的金電,每一條都像遊龍一樣,在空中四散回轉。寒霜雪頓時被無數金色閃電困在原地,奔走的電光來來回回,無數次從他的身體中出入,鑽心的痛感不停歇的傳來。
金電不知過了多久才開始消散,寒霜雪背後的孩童已經被電的消失殆儘,變成一片模糊的血肉,鮮血和水流不斷從這些血肉中湧出,滿地的紅色讓人觸目驚心。寒霜雪趴在地上,麵目和身形開始逐漸恢複正常,隻是接連不斷的傷勢讓他變得千瘡百孔,隻留下一口氣在。
江行謁來到寒霜雪身邊,一劍刺入他的胸膛,寒霜雪並未出一聲,隻是吐了一口血。
“這,水靈心,似乎並未在他體內。”江行謁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嗯,水靈心不在,你便殺不了他,他也無法複原,呃”孤舟先生說完,胸口一疼,方才一直壓製的傷勢又嚴重了。
江行謁急忙扶著孤舟先生坐下,想要再次為其療傷,卻被他抬手製止。
“無妨,我自行療傷便可,你,還有要事!”
“可是”江行謁知道他的意思,但將他一人留在此地確實不放心。
“時間緊迫,江兄,你得保留實力,更大的危險還在後麵。”孤舟說完,頭一轉,接著道“這個人,就由我先看住他!”
“好吧,但是黑塔的機關在哪?”江行謁問道。
“機關就在糟了!”孤舟先生聽完一驚,猛地抬頭,上方地壁畫已經被寒霜雪毀掉,聖杯也沒了。
孤舟歎了一聲,“機關,被毀了!”
“哈哈哈哈哈”
寂靜的空間裡,奄奄一息的寒霜雪發出一陣笑聲
德特裡克黑塔之外,鄧青陽尋了個隱蔽處,讓溫吟和老段坐下來休息一陣。剛剛的戰鬥雖然短促,但足夠激烈,適當的歇息必須要有,才能讓三人始終保持在全盛狀態。
他們的對麵是黑塔的吊橋,環繞的岩漿將塔和王城隔絕開來。
三道機關已經開了一道,剩餘的兩道應該對應的是吊橋和黑塔大門。眼看著目標就在眼前卻沒辦法進去,三人是心急如焚,但此刻他們能做的也隻有靜靜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