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棋手和棋子(一)_長淵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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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棋手和棋子(一)(1 / 2)

長淵行!

長淵行第二卷周帝國的黃昏第一百八十章棋手和棋子蕭文道不得不承認眼前這煙火很美。

對於李紫煙……

按理來說,他對她是沒有什麼感情的,可這個時候他卻不爭氣的流起了淚。

想起之前的那個夜晚,他隻後悔,沒有和這個女子好好聊上一聊。

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

再說回永安那邊。

近來集市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一眾人大眼瞪小眼望著各自攤前堆著老高的貨件玩意兒。不過曹豐年卻是難得胖臉堆笑,隻因那日一個年輕人給他留的一種奇異粉末,被闊綽老爺竟然以二十兩銀子的高價買了去。按照之前說好的五五分,他所得也是一半銀子。。

如此,他能不高興?此刻,他巴不得年輕人再帶些粉末來,然後依著自己的忽悠本事,再賺它一筆。

也許是想的太過出神,曹豐年完全沒注意到麵前站了一個年輕人。那年輕人叫了幾聲,他也沒有回應。

又叫過後,見對方依舊不理自己,年輕人顯得有些生氣,卻是沒有再叫的意思。他身子一板,站得筆直,就這樣直愣愣看著曹豐年。

剛回過神曹豐年就看到一個年輕人直愣愣站在自己攤前,眼睛直愣愣看著他。

“哥,那東西咋彆賣了成嗎”見對方回過神,年輕人張口就是這麼一句,對剛才曹豐年不理會他的事也不予計較。

彆人不知道那粉末是什麼,他作為弟弟可是知道!那正是“五石散”,也不知近來怎麼了,以往城中這類東西查的最嚴,但怪的是,近來連邊城防衛軍都見不到幾個。有人為了多賺錢,就鋌而走險賣起了這害人的東西。

“嗬嗬。豐義,是你啊!”對於年輕人突兀來的這麼一句,沒有在意,反而和氣笑著回應。

這年輕人,不是彆人,正是宋有成親弟弟——曹豐義。是書院正在念書的學生。

而曹豐年當然知道若在平時賣這種東西少不了要蹲大牢!可若是按照平時吆喝賣他那些簡單玩意,是賺不了幾個錢的。

也雖然自己這個弟弟有些一根筋,過去常常給他惹事情。

但對於那些過去之事,曹豐年也不想去深究什麼,眼前他也隻盼自己兄弟可以在書院學到本事,然後謀求個什麼一官半職,便已是了不得的奢望。

“錢缺多少?哥這幾天生意不錯。”對於自己這個弟弟,曹豐年是絕對有求必應。但他這也算拐彎抹角,故意不提“五石散”的事情。

“不急這個,哥……”宋文成頓了一下,又有些猶豫道“咋們做這生意。。”

“給!”沒有任何遲疑,宋有成便從自已錢袋中倒出十來塊碎銀,足足十五塊!

“哥,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少廢話,拿走!”

曹豐義顯得有些推脫,因為他總覺得這錢有些來路不正,曹豐年卻是罕見的胖臉一板。

一貫印象中,曹豐義記得他這個大哥雖對他金錢方麵有求必應,他自然感激……

可這一次他不知道,這錢應不應該接,又看著大哥刻板的臉,他一時間要說的話,也堆在嗓子上說不出來。

“讓你拿就拿!彆問那麼多為什麼!”對自己弟弟所想才,曹豐年也猜出了幾分,立馬厲聲斥道。

這次,曹豐義最終還是屈服了,表現沒有猶豫,拿起錢裝到自己錢袋中,對著曹豐義想說些什麼,可最終什麼又都講不出來。

“去吧。小子,彆想太多……你下回回來,哥說不定又賺了一筆。”曹豐年板著的臉鬆了下來,臉上也掛了許些笑意。

沒有再語,對自己大哥又一拜後,曹豐義離了去。

離去的路上曹豐義心裡卻很不是滋味。他覺得他也是堂堂七尺男兒,卻一直靠大哥,很是慚愧!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大哥也不會鋌而走險賣那害人的東西!

這些年以來,他看到許多和他資質差不了多少的書院弟子一個個走在他前麵在外麵已經謀求了個一官半職,他有種說不出的不甘!因為資源的限製,他落後太多。

這其中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家中無錢,他無法去疏通什麼門路……

才會在書院待了五年時間,還是一事無成。

不過他從為因這種巨大落差,而消極過。相反,他總是比同輩付出更多努力。

……

回到書院自己獨屬的小隔間,曹豐義準備午休一下。

早在幾個月以前,他有幸也接觸到修行,並成功進入了氣海境界,在修行一道,他也是想繼續走下去的,可家中情況又實在不允許。

可就在此時,他房門突然被推了開來。進來的是個身材偏瘦,臉上帶著幾分痞氣的的白袍青年。

隻是他這一下,很明顯打擾到了宋文成,原本平靜的臉上多了幾分不自然。

修行突破時,很忌人打擾,一個不慎,境界跌回去不說,弄不好,留下暗疾,終身境界停滯不前,都是有可能!

青年自然也是知道這個的。本來他打擾了同窗修行,就應該立刻離去,可他淡漠一笑後,卻是向宋文成走了去。

“哈哈!曹學弟真是修煉勤奮啊!這麼快就突破到了氣海境。”說著,青年還躬著身子,拍了拍盤坐著的曹豐義的肩膀,就好像他和對方很熟絡一樣。

“噗!”曹豐義一口血噴了出來,身上的氣息也跌回氣海初境,顯然他已無法繼續入定下去。但此時若就此罷手,他明白會有什麼後果!

看了一眼在自己邊上嬉笑的青年,宋文成沒去理會,而是再次入定,身上的氣息也開始平和起來。

“學弟!學弟!學弟!”青年依舊沒有罷手的意思,故意伸手在曹豐義臉上晃來晃去。隻是任他如何,曹豐義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沒半盞茶時間,曹豐義起身看向青年,顯然有驚無險突破到了氣海中境。本來他突破境界是水到渠成之事,但被這青年一攪,愣是成了九死一生。

“張白,你擾我修行!什麼意思?”曹豐義臉色陰沉,指著青年又罵道“擾人修行的小人,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話畢,曹豐義的氣息儘數向被叫做張白的青年壓去,更仿佛下一刻,他立馬就要讓對麵的人變成死人!

“嗬嗬,學弟卻是言重了。你看,你這不是突破了嗎?”張白說得若無其事,簡單一笑後又道“即便是為兄的過,也是為兄在試一試你的求道之心穩不穩固。”

“那依你的意思,是在幫我?”曹豐義冷笑一聲。

“說的正是。”張白拍著曹豐義肩膀道。

“張白,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稱兄!”說著,曹豐義突然單手將張白提了起來,另一隻手泛起駭人的白光向張白打去。

多年來,他在學院的屈辱在這位一刻全部都爆發。

這一下若被打中肯定吃不消,普通人的張白,頓時有些後悔之前對曹豐義做的一切。傾時,他身上的汗珠不要命的打起了滾。

“學弟,剛才是我的過!我的不是!”張白隻管求饒,全忘了之前的威風。

“嗬嗬!我知道我不怎麼受人待見,可怎麼也輪不到你這狗一般的東西欺負!”話完,曹豐義拳頭便掄到張白臉上,把他半邊牙齒打了去。

因為家境原因,曹豐義的確不怎麼受這些富家子弟待見。

當初曹豐義初來乍到成為書院學生,一些所謂老資曆富家弟子就想要得些好處,要他身上的錢。當時,他身上那些錢可都是曹豐義牙縫裡硬擠出的,他自然不肯。也因著此,他幾乎處處受人排擠。

張白是後曹豐義來的,一來就對老弟子一陣溜須拍馬,倒也真成了一些老弟子的“狗”。時間久了,有老弟子罩他,自然是兩個鼻孔看人,對著一些資曆比他稍長的人也“師弟,師弟”的叫!

對於這些,曹豐義也就忍了。可今天張白所做之事,曹豐義說什麼都忍不了,這觸碰了他的底線!

“宋……宋兄弟!你知道謝韻嗎?他……他可早就是…………”被打了半邊牙齒,張白說話有些口齒不清,但卻是難得硬氣了起來。

“滾!我不殺你!去告訴謝韻!我等他!”說完,宋文成將張白提起,一把扔出屋外!

待到此時,曹豐義算是明白了,以著張白這膽小怕事的小人,肯定是不敢擾他修行的。不過一、兩拳,倒是打出了指使張白如此做的人——謝韻!

當初他初到書院時,謝韻在曹豐年集市上和曹豐義無故生事,把曹豐年打了不說,更是把此事鬨到了京兆衙門!

結果這謝家身為永安的名望貴族,最後吃虧了的自然是曹家。

這事曹豐義如何忍得了,可他一個窮苦人家出身,如何和謝家對著乾而那謝韻也是歸一境修士,加上曹豐年把他說了一頓,這事也就過去了,但打那以後謝韻卻反而有理一般,時時去曹豐年雜貨攤上找事!

曹豐年不想再生事,也知道自己弟弟什麼性子,也就沒告訴過他。

不過眼前張白這麼一鬨,再想起幾年前自家大哥受辱,曹豐義怒火中燒,說什麼也要找謝合討個說法!

而在暗處的知玄卻在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似是自言自語一般,他道“看來書院也不是看上去那樣和諧啊!”。

話罷,他從暗中顯現出來,彙入人群之中,向書院外走去。

也幾乎無人注意到,在他走出書院之後,他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

這個模樣,外人或許不知道,但曹豐年卻是認識他,也樂得見他,因為那些“五石散”就是他煉製好之後給曹豐年的。

原材料就是城東邊藥鋪那買來的幾十株藥草,正好現在也全用完了,想著的確也無事,知玄便想去宋有成攤上走走,臨走時,他特意又帶了一些。

來到集市,依舊顯得很冷清,倒是快臨近曹豐年攤時,老遠便聽到一陣喧鬨聲。走近一看,曹豐年看到五、六個人圍在宋有成攤上,個個都是一臉的不如意,與其說是對攤上東西的不稱心,更像是來找事的。一些擺攤的人,本著好事的心理也圍在了跟前。

其中一個紫袍華服青年,隨手拿起一柱藥草,看了看,咋舌道“曹胖子,我聽人說,前幾日在有人在你這買了一種粉末,有醒神清誌之用,是真的?可我怎麼聽說這是那種東西”

青年說的粉末自然是知玄留在這的“五石散”,不過有關這東西具體是什麼,眼前有人問起,他肯定會說不知道。

“有是有,但賣完了。這位兄弟你要的話,過幾天進貨了,我一定給你留一些。”笑了笑,曹豐年故意打著哈哈,又道“那先看看其它的,你看……”

說著,他拿起其它東西,向紫袍青年介紹了起來。

“不必了,我今天就是來買那東西的。曹胖子,我知道我謝韻這幾年和你鬨些不愉快。可所謂,一笑瑉恩仇嘛!把東西拿出來吧!哈哈!”還不等曹豐年介紹,一個白麵書生模樣的灰袍青年打斷了他的話。

這人,正是曹豐義要找的謝伍!前幾日,謝韻聽說有人在集市買到一種清神醒誌的粉末,他聽說此事後,經人打聽,便知道出處在曹豐年這裡。

謝韻也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而最近朝廷鬆散,對這一類東西管控遠不如以前!他自是也起了要用這東西牟利的心思!

“哦,是謝兄弟,什麼不愉快,我也沒放心上。但那種粉末是真沒有了,你看看彆的東西。”看到這五、六人裡竟然有謝韻,曹豐年有些不自然,不過想想這幾年都過來了,也就忍了,便和氣笑笑,對於幾年來的委屈幾語帶過。

可謝韻不這麼想,聽到曹豐年說沒有,他也有些不自然了,可也沒立刻發作,而是道“我有個堂叔,叫謝子合,你知道他是乾什麼的?”

接著就聽禦他一起身邊人道“他叔叔可是在京兆衙門當差的,他要是把你賣這東西的事物告訴他叔叔……彆和我們說,你不知道這是什麼”。

聽到這話,人群中趕來的曹豐義心中卻是一緊,他知道,終於這“五石散”給他大哥帶來了麻煩!

可光天白日,他又不相信這幾個潑皮無賴敢做些什麼!

沒有再多想,他靜靜看了下去。

“謝兄弟的堂叔?這幾日我真沒見到過。”謝韻的叔叔曹豐年是認識的,這幾年仗著謝伍沒少在他攤上鬨過事,可說這幾日沒見過也是實情。

“碰!”曹豐年話畢,謝韻卻是不由分說,直接一腳踢翻在地!

宋有成不過一個普通人,如何受得了他一腳,登時,肋骨斷了幾根不說,呼吸急促起來,直咳出好幾口血!

“我也懶得和你說!那粉末有就拿出來?”本來謝韻是不打算直接出手的,可看到曹豐年這胖臉堆笑的模樣,他就覺對方在耍他!

至於那什麼堂叔,他根本沒放在心上,他謝家家大業大真出了事情,會找這麼個小人物純粹嚇唬曹豐年而已!

“謝……兄弟,說哪的話?要有,我肯定第一個給你……”曹豐年從地上緩緩爬起,像是無事一樣,依舊和氣說道。

人群裡傳出一些曹豐年窩囊、謝韻做事蠻橫無理之語,可也僅止於此,沒有人會上前去幫宋有成一把。

“你說什麼?沒有!”聽到曹豐年說沒有,和謝韻一起的紫袍青年眼睛一橫,說著,就要再向宋有成打去。

紫袍青年出拳極快,攜一股勁風向宋有成臉上衝去。若說之前謝韻出手還算留了些,這青年就有些過了,整個就是要至對方於死地一般,待到要打到時,一道靈力形成的白煉旋繞拳上,更是狠辣至極!

紫袍青年也是個氣海境修士,可麵對對方突然打出的一拳曹豐年根本無法避過,若被打中,至少要半條命!

宋豐年有些後悔了,也許弟弟說得對,這些人就不能給他好臉色看,你越想平和處理,對方越不如你意,越要欺負你!可想想,他也不是惹事的性子,又覺得自己是對的,隻好苦笑著看那隻拳頭挨在自己臉上!

若非要怪,還是這“五石散”給他召來了禍端!

“幾位倒也是有趣。”出乎意料的,紫袍青年的拳沒有打在宋有成身上,而是被另一隻手結實的抓在半空中!

紫袍青年隻覺自己的手被鉗住了一般,想抽卻抽不出來,甚至抓得他手生疼,由又臉上起了一層汗。順著鉗他那隻手看去。

首先,紫袍青年看到的是一張清秀的臉正一臉戲謔的看著他,隻是那一頭淩亂頭發下的一雙眸子,卻看的他有些發寒,他覺得那不像是人才有的眼神,更像是嗜血成性的野獸!

“這應該算人多勢眾、仗勢欺人吧?這樣吧,一人兩銀子,此事就了吧!”說話的自然是齊知玄,剛才出手攔住紫袍青年的自然也是他!

再來攬月時,柳清蘭再三叮囑,修行界不要多管閒事,更不讓齊安由著他江湖的性子胡來!

“哪來的愣頭青?也學人強出頭!”

“哼!我該誇你有膽識呢?還是腦袋不正常?”

“哈哈!我看就是腦袋不正常!要我們出錢?”

知玄話出,謝伍一行人就如聽了笑話一般,笑話般看著知玄,隻有紫袍青年還覺手有幾分生疼,笑得極為勉強。

曹豐年見幫他出手之人,竟然隻是寒暄不過幾句的齊安,大感驚訝,可他也不想把齊安扯過來,而是靠近其身旁,小聲道“小哥,這事你彆摻乎了,免得……”

“老哥,無妨。這事我管定了!”曹豐年話未完,直接被知玄打斷。

“嗬嗬,小子,你想怎麼個管法?我看你也不過是個四境修士!”謝韻聽後,看了知玄一眼,一臉的不屑。

“靠這個!”齊安微微邪魅一笑,拳頭揚起指著謝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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