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棋手和棋子(一)_長淵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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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棋手和棋子(一)(2 / 2)

“好,那便按規矩來!你小子倒也精,知道在此地我殺不了你,最多打你成重傷!罷了,我便讓你躺上幾個月!”對於知玄的挑釁,謝伍完全沒放在心上。

且對於這幾個人的跋扈姿態,知玄來了許些興趣。

“你多慮了,打了才知道。”對於謝韻話裡的意思,知玄也無所謂,直接回話道。

“好,各位做證!待會這小子殘廢了,可於謝某無關!”謝韻對著眾人拱手道。雖然說先出手理虧……

且說不得就會引邊城守衛軍過來,但謝韻想著自己家中的勢力,其實真出事倒也沒什麼可怕的。

眾人散開一些,給知玄、謝韻讓出一塊地方,且都是一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模樣,隻有曹豐年是一臉不安,心裡覺對不起知玄。

眾人散開後,知玄手中已多了一把刀,隻是賣相實在不怎麼好看,光大大小小的豁口就有十幾處,分明就是一把砍柴有些年頭的砍柴刀。

實際這把刀就是他順手從一個魚攤上撈來的。

“哈哈哈!你這也叫刀!”謝韻直接笑了出來,本就不把知玄放在眼中的他,更是有種看了笑話中的笑話的感覺。

其實眾人中大多也是和謝韻一般的想法,知玄也隻是道“能殺人,自然是刀!”

聽到“殺人”二字,眾人都是一驚,在他們看來,這最多就是打個架而已,怎麼可能牽扯到“殺人”問題上,最終也就沒在意他的話。

話畢,知玄如離弦之箭彈射出去,任頭發在身後肆意淩亂,但他手中的刀更快,攜起一股勁風便向謝韻劈去。

謝韻思緒還未轉回來,仍還一副等知玄出手的樣子,可等到一股勁風向自己刮來,他才意識到對麵之人已然出手,其速之迅疾,讓他有了絲慌亂,一時間僅憑著本能閃躲,全忘了自己還是個修行者。

眾人也隻看到,知玄手中的刀更像一道光向謝韻射去,登時,謝韻頸間的一角衣襟被削了下來!

這一幕,卻看的與謝韻一起的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隻因知玄的速度太快了,簡直不像是一個普通人該有的速度。

因為他們在謝韻身上沒有感受到靈力的波動。

“我倒是大意了!”謝韻已回了神,對於對麵之人露出許些認真之色。

他見知玄穿著也不是多華貴,想著他應該也就是個普通人,一下起了殺意。

話畢,他從背後取出一口劍,劍通體成灰色,倒是少見,不過賣相比起知玄那口刀要好上太多,且其上刻有銘文,時不時有閃過幾道流光,很是不凡。

“有符石刻過符文的靈劍……”知玄不以為然淡淡說到。

越是這樣,他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燦爛,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他不會管謝伍用什麼靈劍,更不會管姓謝的靈劍是怎麼來的,隻有那對眸子裡迸射出令人膽寒的殺氣。

突然,知玄又再次彈射而出,手中刀則華光四放,這次他的刀依舊迅疾,可卻有一股摧枯拉朽之勢!

隻是甫一接觸到知玄的刀,一股巨力已震得謝伍握劍的手一震發麻,但他終究是歸一修士,反手抓起劍,改刺為擋擋了下來。

可很快,數道刀光向他襲來,每一道都含著森冷的殺意,且一道來勢比一道凶猛,如大江之水,延綿不絕,一時間,他這個歸一修士也隻有招架之力,無反擊之招。

眾人也隻看謝韻被知玄壓著打,都是一臉吃驚之色,普通人壓著歸一境界修行者打?著實讓人不敢信!但他們又哪裡知道……這卻已經是知玄刻意壓製自己的結果,他的修行境界要比這謝韻高太多了。

也猶豫拿捏不準力度,所以很快,他暫時落了“下風”……

看的人是一回事,打的人又是另一回事,對謝韻來講,他實際很不輕鬆!知玄明明是個普通人,但力道卻大的驚人!!

現在表麵看來知玄是落了下風,但若再托些時間,輸得必是他謝韻,他現在的劍術隻具其形,不具其意,所以肆無忌憚一陣亂劈!

但打了一會兒之後,似乎見知玄一直處於“下風”,他得意道“哼!我當是什麼!原來是個外強中乾的玩意兒!”。

然後他看準知玄的一個“破綻”,手中劍蕩起三尺劍芒,向其掃去!

“刺啦!”知玄腰間被拉出一道口子,所幸隻是將衣袍劃出一道口子,人無大礙。

知玄饒有興趣對他道“你真覺得你很厲害”。

明明是很平靜的眼神,但謝韻卻覺得麵對這雙眼睛,就好比麵對浩瀚的夜!

他有了許些後悔之意,他覺得自己可能會死在這裡……

這想法荒唐,可他卻又對此沒來由,深信不疑!

興許是真的怕了,謝韻歸一後境氣息爆出,手中長劍更是嗡鳴作響、華光大放,攜一股驚濤駭浪之勢向知玄壓來!

突兀幾劍下來,知玄身了五、六,衣袍被削去幾角,顯得十分狼狽!

可怪的是,他本人卻沒受什麼傷害!

這讓謝韻心中又生起了恐懼!

可已經上來了,他後悔也沒用,但他性子中帶些偏執,認為自己未必會輸於知玄!

他記得家中長輩說過,江湖是一魚龍混雜之地,要替人強出頭,隻有豪氣,沒有能力,那是蠢!量力而行者,方稱俠義!

說白了就是比誰更狠!

謝韻覺得他是量力而行了,剩下的便是少了份豪氣!如此,他反而不在意靈力的消耗,索性他將靈力全壓在了劍身之上

也似乎不想在逗謝韻,知玄手中之刀華光更盛,猛然劈出,真如蛟龍出海一般,氣勢駭人!

謝韻也是感到了知玄這刀中所含的迫人之勢,周身靈力快速運轉,手中劍刺出百道劍影,用以抵對方這迫人之刀。

“鏘鏘!”刀劍相撞一起,數道劍影也重疊在一起,眾人還未等看清什麼,謝韻卻是已爬在地上,直接咳出一大口血,且肩上多出一條傷口,離脖子也隻差一指的距離!

知玄贏了,且他是留手了,若他想,此刻謝韻腦袋已是去了彆處!

好一陣,眾人才愣過神來,和謝韻一起的那幾人卻是臉色難看,曹豐年心中大石也算落地,同時對齊安也是又一陣吃驚!

勝負已見分曉,值得一提的是,謝韻腹部也被謝伍貫出一道口子,血汩汩冒出,卻也是駭人之極。

他臉色發白,可對於這駭人的傷口,卻是毫不在意。

此時他更害怕的是知玄。

“五個人,一人十兩銀子!”知玄對著謝韻道。

謝韻已被人從地上攙扶了起來,聽到知玄發話,卻是麵色陰沉,一言不發,他是真沒想到對麵的小子會有那麼狠辣的一刀,直接就是取人性命的手段,肩上傳來的痛意,更是讓他脖頸莫名一涼!

“怎麼?啞巴了!莫不成,想要再比一次!”知玄臉上帶著笑意,一對眸子裡迸射出森冷殺意,仿若下一刻,對方若說個“不”字,他必讓對方血濺當場!

被那種野獸一般的眼神盯著,謝韻心中有些發寒,勉強擠出一絲笑道“哈哈!這位道友,哪裡的話?四海皆兄弟,給你一些錢又無妨!”

可實際他當下有了主意,要回去找自己的爹來擺平這件事情!

話畢,他取出十兩銀子,又看向與他一起的幾人道“還不快拿錢,給這位大哥!”

那幾人看了一眼謝韻,有些不情願,但無奈還是各自從錢袋取了十兩銀子,交到了知玄手中。

“閣下,我先行一步!來日再見!”謝對他一笑,便在幾人的攙扶下,離了去。

前前後後,謝韻話說得極為體麵,就好像他施舍給知玄一樣,隻是眾人心裡卻直覺可笑,全當笑話看他,而熱鬨看完後,眾人也散了去。

“小先生,我曹豐年向你一拜!”宋有成躬身對著知玄由衷一拜。

“嗬嗬!不必謝我,我這人性子使然,看不慣的事,總要管上一管!”將曹豐年扶起,知玄故作高深笑著道。

而心裡已經盤算起了彆的事情。

那五十兩銀子,曹豐年知玄收下一些,但他一點也不要。

“對了,先生,你放在我這粉末我賣出去了!二十兩啊!”說著,曹豐年靈石,交到了知玄手中。

知玄也沒有要。

對他來說,這世上已經少有事物能夠吸引到他了!

“對了,有件事情我要擺脫你。”知玄說著,曲了一站紙出來。

“這些都拜托了。每一副有什麼效用,我都以黃紙寫上,附在了上麵,也方便你賣!完了,五五分就行!”知玄指著這一堆“銀元寶”對曹豐年道。

近來他要製作一些藥物給永安城的上流人物用。但這些藥材在永安城那些藥鋪裡卻未必有。

曹豐年聽後,顯得受寵若驚“小先生,這怎麼行!這是你東西!再五五分,就是我不地道了!”

這次,曹豐年態度決絕,知玄也沒再推辭。

二人正說著,一年輕人向著他們走了過來,老遠就聽他罵罵咧咧道“那姓謝的在什麼地方?還敢來鬨事!”

年輕人正是曹豐年,本來在人群中看到哥哥受苦他就已經很生氣了!可偏偏他自己修為太低,又幫不了哥哥什麼。

所以他隻好帶自己同窗好友過來。

而一番打聽後,他那好友聽聞謝伍在自家哥攤上鬨事,抄起一杆長槍便飛奔過來。

眼前,他卻是見自家哥哥和一人正在談論什麼,且相談甚歡,但見自家哥哥身上有傷,以為那人是姓謝的使來的什麼人,不由一股怒火湧了上來,挑槍罵道“你是什麼人?我大哥是你打的!”

他一來一去,自是不知道知玄為他兄長解圍。

“豐義!不得無禮!”曹豐年見自家兄弟對知玄這般無禮,先是一頓嗬斥,後又解釋了一番!

一番解釋後,明白了前因後果,曹豐義顯得很不好意思,對著知玄道“先生……抱歉了!我以為你是那姓謝的使來的什麼人。”

“哈哈!無妨!我也以為你是那姓謝什麼人,不曾想你們是兄弟!”知玄笑著道。

不過,他話也不假,剛才見曹豐義過來,眼冒凶煞之氣。

如今誤會澄清了,三人相視一笑後,就像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談的很是合得來。

對知玄來講,這曹氏兩兄弟卻是真誠。

三個人談了很多,也真如老友一般說了很多。

又聊到謝韻的事情上……

曹豐年歎氣道“我何嘗不知那謝家勢大,但我能做什麼?我知道自己斤兩!所以我押在了豐義身上!”曹豐年說這話時,表情極為嚴肅,一雙手不住的顫抖!

他不是真的窩囊,而是他們這些普通人在人家達官顯貴麵前又能怎樣呢

旁邊知玄聽在耳中,卻是能感受到麵前這個中年胖子話語中透出的強烈不甘!

“嗬嗬,倒是讓先生見笑了!”似是察覺到自己略有失態,曹豐義抱歉的笑了笑,又對曹豐年道“還是那句話,對大哥彆愧疚,以後好好修煉就是!”

“大哥!我……好!一定不負你望!”曹豐義心中很不是滋味,這些年來,實際上他有時也覺自家大哥窩囊!可今日,他才看清大哥的苦心!

“老哥,哪兒的話!”知玄淡淡一笑後,又道“有個事,我想問下老哥?”

對於對自己解圍的人,曹豐年則是知無不言,他道“還請先生說!”。

知玄則看了一眼曹豐義,又對曹豐年道“不知你家兄弟有沒有興趣在我手下做事”。

“還問先生是做什麼的”

“你們覺得呢”

“這……猜不到,先生一定是大人物吧。”

“也沒什麼,如今就在幽王手底下做做事情。”

知玄說的很平淡,可在曹家兄弟聽來是極為震驚的。

而知玄也看向了曹豐義想看他的回答,後者覺得自己高不成低不就,遲遲不敢答應。但實際上呢他又想去的。

而這個時候,敢敢被知玄打跑的謝韻又折返了回來,這會的他被人抬在一頂露天轎子裡,然後哭喪著連隊一個身穿京兆衙役服飾的男子道“叔!就是那人傷的你侄兒”。

那衙役開始還裝模作樣要對知玄嗬叱一番,可看到知玄腰間掛著的腰牌後,他猶豫了……他認的那腰牌,那是近來永安城中風頭最盛的幽王幕僚才能有的!

也雖然他此舉過來明為討好謝韻,實際是為了討好他背後的謝家。可這謝家的家主,說到底不過是一個五品的簡台禦史,欺負欺負一般的百姓還可以,那幽王府的人他絕對是惹不起的。

因此,他隻得瞪起他那雙三角眼凶神惡煞看向老實人曹豐年道“聽說你在這倒賣那害人的東西快!從實招來!”。

被這衙役一嗬叱,曹豐年緊張了起來。

曹豐義和他那個持槍的好友見狀,剛要張嘴說話,那衙役顯露自己窺機初境境界修為道“怎麼你們要惡意尋事”。

為見他把刀拔出來,隻刀柄向曹豐義二人撞去,就把他二人打倒在地上。

直到這個時候,知玄才緩緩對謝韻道“不是都叫你走了你回來乾什麼”。

謝韻卻不知他是幽王身邊的人,跋扈道“小子……你敢傷我!我今天就讓你知道,誰才是王法!”。

話罷,他便眼神示意衙役去抓捕此人,但那衙役卻遲遲未動。

並且衙役還走到知玄麵前躬身道“先生……我來隻是抓那兩個人回去,還請讓一下。”。

衙役當然知道,謝韻的意思是要他去抓知玄,但知玄是他惹得起的嗎於是他隻能裝糊塗抓曹家兄弟。

這一幕卻是讓謝韻大吃一驚。

可更讓他吃驚的是,知玄直接無視這衙役,而是對他道“我先前留你一命,你現在非要回來。好吧……就按照你的說法,讓你知道誰是王法。”。

而由於這邊的動靜,卻也引來了邊城守衛軍。

奇怪的是,那邊城守衛軍帶頭的人卻對著知玄恭敬道“卻是沒想到先生也在這裡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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