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四海皆兄弟(下)_長淵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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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四海皆兄弟(下)(2 / 2)

“老哥,這執法弟子應該不好當吧?”齊安覺得這也不是那麼好拿的,彆的不說,原因是普通百姓大多都尊敬藥家堡弟子,這自然是一份美差,又豈是那麼好拿的?

“說好拿,也不好拿。”可沐陽羽卻回了他一句不著頭腦的話。

見齊安不解,他解釋了一番。

說不好拿,是這執法弟子不見得是件好差事,他曾見過幾個修行者出去時是一副趾高氣揚之樣,可回來卻是猶如吃了敗戰一般,對此事在人前也是極少提及。

因為成為執法弟子,就意味著要替藥家堡做事,比如要是要他們去殺周圍一些十惡不赦的修行者,且對方修為遠高於自己,這就不見得是件好事。

說好拿,隻要是歸一境修士都可以去領到一個執法弟子身份,有些弟子借此大發橫財,在外麵大肆招搖過市。

“就這麼個東西,不是那麼好拿的,就是走關係也要三百兩黃金呢!”說著,宋有成伸出三根手指道,好似深諳此道。

不過能花錢對的事情齊安又覺得都不是事情。

且齊安聽來覺得這種買賣行為不可思議,可隨即就釋然了,自他進藥家堡以來,這些弟子大多看不起外麵的普通人,可就其行經,比之凡普通人又自命不凡在哪裡?著實引人發笑。

“老哥,你可有什麼渠道弄到一塊?”這些錢齊安還是湊得起的,但這買賣的渠道必然也是見不得光的,且他也是對其毫無頭緒。

“有倒是有,我那兄弟認識一個領事處弟子,應該能弄到一塊。”宋有成看了齊安一眼,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到“兄弟,是有什麼難處?若是有,我一定義不容辭!”

他說的豪爽,好似四海都是兄弟一樣,但齊安明白,他更多還是空氣能上了自己身上的錢。

不過齊安知道,如何他是有求於人,接著他行禮對他一拜道“老哥,這事的確關我性命,我家中老母在我來前就已經病重我想回去看看她。還望老哥助我。”。

齊安一通胡話亂編,說得感人肺腑。

“那不知這位兄弟如何稱呼在下宋文成,他是沐陽羽,可是內圍弟子。”

“我叫周得發。”。

齊安由此知道了他們的名字。

他們三人這般說著,著實有些多年老友不見的意味,但實際對沐陽羽和宋文成來說,他們也不過是要賺齊安身上的錢。

至於齊安說的這裡理由是鎮是假,他們也不會過多關注。

“那倒不知這位周兄弟住在哪裡”沐陽羽問道。

齊安大概告訴了他一個位置沒有說具體。

那獨孤婆子不是善茬,若是沐陽羽找到他,他們二人聊起來,難保都獨孤婆子刨根問底尋到宋有成這裡,將他們今日所問的這些問出來。

雖然那也無關什麼,但齊安還是覺得謹慎一些比較好。

“那……周兄弟,還需要我要做什麼?”宋有成表現的熱切對齊安到。

再者,他覺得齊安雖行事詭秘,但和他接觸下來,對方何嘗又不是一個“義氣”中人?當然他多的是隻認錢。

齊安又算了算離下月初十的具體還剩多少日子,對宋有成道“接下來的日子,我卻是不能隨便出來了!老哥隻需弄到那憑證後在這裡等我就好!”。

齊安並不打算就完全相信著二人所說,下月初十那天……也會在他考慮之中。

“好!兄弟放心!還有便是,此事我至多讓沐兄弟知道!”宋有成一臉鄭重道。

沐陽羽沒有阻攔他,點了點頭。

“那得發多謝老哥和沐兄了!”說完,他拱手對宋有成和沐陽羽行一禮後,便轉身離開了這裡。

雖然表麵上,他和這兩人相談甚歡,但他並不真的相信他們,萍水相逢的幾人,一口一個兄弟,聽起來是何等可笑。

出了藥家堡外圍,齊安便奔著獨孤婆子在閣樓去了。這婆子生性多疑,但他出去這麼會兒,應該最多叱責他一番,但他還是想了一個恰當理由。

而接下來他倒想試試能不能從這婆子這裡套到那巨石陣的變化之法。

剛才他同沐陽羽和宋文成有一搭沒一搭聊天,自是也無意間套出了一件事情——這婆子曾經也是守陣弟子。

齊安從來都是一個行事謹慎之人,或者說……他早已不是初出楊柳城的毛頭小子。

而有時,事情就是巧合的讓人覺不可思議。齊安前腳走到閣樓,不多時,獨孤婆子後腳就到了。

且與她同行的還有兩人,正要洛晴和另外一個他不認識的青年儒士服的年輕弟子。。

這弟子齊安認得,正是當初和洛晴同測試他煉藥資質的古越嶠。

“師姐,那日之事,卻是師弟的不是了!”

“嗬嗬,師弟也有錯啊……”

……

這會洛晴和古越嶠說說笑笑,又是一副客套之樣,卻是實難讓人相信不久以前,這兩人還鬨得不歡而散!其嘴臉,也不得不令人驚奇!

剛一進閣樓,獨孤婆子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道“老婆子我不過出去了一會兒,你倒是心寬啊!”

聲音回蕩在幽閉的閣樓,齊安雖沒走出房間,可也是聽到了。

很明顯,獨孤婆子是知道齊安出去過,或許是她設了什麼禁製知道的。不過一般這種禁製,也高明不到哪兒去,最多是在閣樓可探知人的行蹤,至於出了閣樓,具體又是誰出去過,卻是難知道。

而有過禁製一道,齊安不是很了解……

這茬,齊安自然也是想過了,從閣樓二層走下去,對著獨孤婆子道“是我覺閣樓太悶了,便出去走了會……老聽人說外圍風景不錯,我去走了走。”。

他話說的平淡,但實際有有幾分不把這獨孤婆子放在眼裡的意味。

其實也是可以對婆子不說,可不說,她既然探查到了有人出去過,以著她多疑的性子,絕對會猜忌到其它地方,也是麻煩!

索性,她這會問了,齊安便大方承認,反其道而行之。這樣一來,她反而會打消疑心!

“是嗎?”獨孤婆子沙啞一笑,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但實際她對於齊安的態度已是有些惱怒,那雙枯朽渾濁的雙眼死死盯著齊安,像是要把他從裡看到外。

“那你可知我的的用心?我把你關在這裡,你不好好修行,日後修為和煉藥上都沒有建樹這不是讓人笑話嗎”隨即,她又是話鋒一轉,又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嚴師之樣。

她這般作態,在外人麵前卻是把自己的掩飾的極好。

齊安心知肚明,這老婆子是個多狠毒都角色,麵上靜如上水道“師姐的苦心,我知道了。”

這時那個古越嶠陰陽怪氣對齊安道“怎麼……周師弟是有我師尊有意見”。

實際說來,齊安並沒有表示要成為這老婆子的弟子,但這古越嶠卻故意這麼一說到,然後顯露自己通神後境的修為道“以後說話注意點,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齊安饒有興趣看著他,然後盯著他道“是嗎”。

這一眼平靜,但古越嶠卻感覺到了裡麵所蘊藏的冰冷殺機,然後閉上了嘴,但明明眼前這個讓修為比他低很多。

“回去忙你的吧,老婆子我和他們還有要事相商。”就和齊安想的一樣,獨孤婆子沒有再多想,而是擺手示意他下去。

齊安看也不看它,向自己房間走去。

“回來!老婆子我還有事要問!”但在齊安轉身走出幾步,獨孤婆子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叫住了他!

“小子,你去外圍都乾了什麼……見了什麼人?”前一刻麵色還算平靜的獨孤婆子,這一刻臉突然陰沉了起來。

齊安看了她一眼,走了上去。這個問題,原本他估計,以著這老婆子的性子,他回來後就會她就會問,所以他想著之前的言辭道“那你以為我是去見什麼人了”。

他說的平淡,還就是表現出來氣海境界的修為,然後怒目向她看去。

但一瞬間,他想到了許多,自己雖然不怕這老婆子,但表現的太過直接就不好從她嘴裡問那陣法的事情了。

想到了無數種可能,齊安的心有了絲亂,可越是如此,他告訴自己越是要滴水不露,待會獨孤婆子再問話,不管心有多亂,都要淡定。他也需要想個好一點的的理由。

“沒見過什麼人……倒是錢被人坑了是真的。”齊安麵色平靜,讓人看不出波瀾。

他將自己向宋文成買藥的經過改了一番後,說了出來。

“既然是這樣,就下去吧。還有小子,你自己到底見了什麼人,你自己清楚!我還知道你鬼心思多,但最好把心思都放出我傳你的法決上麵!下去吧!”獨孤婆子像是確認了什麼,收起了臉上的陰沉。

若是齊安的態度還沒有收斂,她真的有想把齊安就殺死在這裡的心理。

沒有多問或是多說,齊安便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回了房間,齊安緩緩吐出一口氣,同時也暗道這獨孤婆子不愧是人老成精,她剛才問的東西實際說來莫名其妙。

但也讓齊安不解的是,這藥家堡現在到底是怎麼了……藥家堡限製人不能隨意亂走就罷了,這獨孤婆子又搞什麼鬼,又想到這獨孤婆子和魔教或許有些關聯,或許這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密碼,才會如此防他!

再或許何婆子隻是隨便一問,但接下來的日子還是要更謹慎些才是,齊安暗自道。

這邊齊安剛進自己房間沒多久,一道人影卻是將他房門又推了開來。

“周師弟,修煉還是勤奮啊。不像師弟我,懶散得很!”一道聲音也跟了進來,正是古越嶠。

他兀一進門,就見齊安席地而坐,正在修行,便以一個十分謙恭的態度說話,顯得他彬彬有禮!這幅態度倒是和之前的態度全然不同。

齊安隨意看了他一眼道“有話便講。”。

還得很隨意的一眼,但卻讓古越嶠把目光移走到了他腰間挎著的刀,生怕他下個瞬間跳起降他性命給結果。這樣的想法很荒謬,可因為齊安這一眼,古越嶠由不得不這樣想。

“我這個人最忌休息時被人打擾。你站著不說話是什麼意思”見這古越嶠遲遲不說話,齊安又開口道。

而齊安剛才也確實是在想事物,古越嶠那禮貌一叫,卻直接擾了他心神。

“師兄在修煉,師弟倒是突兀了!”似是知道自己的不是,古越嶠歉意十足的對齊安道,他這般態度立馬有了變化。

他這般模樣,的確又讓人覺得他剛才不是無心之舉。

就連齊安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可轉念一想,他和古越嶠並無交集,對他也不了解,雖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對他還是要防備一些。

“那師弟找我做什麼?”齊安嘴角揚起一絲,像是無心之問,對擾他之事也不再提及。

“嗬嗬,師姐和師父在樓下有要事相商,我閒著無事便上來了。”古越嶠笑著回道。

獨孤婆子會和洛晴說些什麼事?齊安有心去聽一下,可一想,那兩人肯定會設下什麼隔絕音響的禁製,去了也聽不了什麼,再者,眼前有這曹俞,也是不好脫身。

獨孤婆子支走齊安,隨後古越嶠也被他支走。

二人前腳一走,洛晴便向獨孤婆子說明了此次的來意“師姐,我就直接說了,這次我是來替人當說客的!”。

說著,她手中多出一個玉瓶,打開玉瓶,裡麵是一顆生機勃勃的丹藥,若是普通人人聞上一口,決計有強體健魄之用!

這丹藥,獨孤婆子自然認得,叫生生造化丹,其中一味材料是有三百年以上年份的烏參,是真正的靈丹,她若服下,少說也得多出五十年以上的壽元!

“你是來當誰的說客的”

“我師尊……扈長老!”

“是那位長老,那你拜我為師”

“那自然是掩人耳目的權益之計,現在藥家堡內圍的變化,師姐又不是不知道,幾位長老和姚如一長老走上對立麵,誰敢輕易下來”

聽著洛晴說著這些,獨孤婆子雖然一早就有猜測,可沒想到藥家堡內圍成了這個模樣。

“那……你既然是扈道人扈長老弟子,需要我幫什麼忙”獨孤婆子自嘲一笑。

齊安在閣樓上同古越嶠說話,但一邊又還是憑借過人的聽力,突破那些禁製,聽到了一些他們談話的內容,聽到他們講內圍出了亂子,齊安有了彆的想法。

又聽洛晴道“師尊想讓師姐你抓一個人,便是何中子長老的弟子靈巒!”。

“為什麼”

“她是純陰體。”

洛晴簡單說著,獨孤婆子聽著倒吸一口涼氣。

而純陰體是什麼,她當然也知道。傳說中有名為二百竅以上絕世煉藥資質的絕陰體,純陰體雖沒絕陰體資質那麼逆天,但有些地方也是相像。

比如,一個女子若是純陰體,男子若能得此女子的初次,其修行境界絕對會更上一層樓,還能得到她的煉藥資質,對控火和對煉藥的理解上,更上一個層麵。

“嗬嗬,師妹要讓老婆子我挺而走險……這買賣容我考慮!”獨孤婆子笑著對洛晴回道。

可實話講,她對這生生造化丹有些動心。

這丹藥不止材料彌足珍貴,就連煉製過程都不是那般簡單的需要煉製七七四十九天,且沒一天都需要人守護在丹爐前至少六個時辰,然後不停往丹爐裡輸送靈力,防止藥因為長時間火溫過高,成為廢藥。

但同樣,她這話表麵看來雖回絕了,可洛晴從她的眼中看出了對這生生造化丹渴望,就知道她所圖之事有戲!

也本來,她要找的人第一人選並不是這獨孤婆子,是那厲生,但厲生卻連要幫她做什麼事情逗沒問,就直接回絕了她

洛晴微微一笑,故意賣關子道“師姐好好考慮一下……

他這麼一說,獨孤婆子在心中想了想,最終才又扭扭捏捏點了點頭。

“哈哈,那就依師妹之意,那靈巒現在在哪裡如何動手術全憑師妹安排!”

“哈哈!這個先不著急,不過師姐,就這麼說定了!還有……外人麵前,我還是稱呼你師父吧!”

說完,兩人相視又是一笑,在外人看來,她們就如許久不見的老友一般,相談甚歡。

而剛才那般發笑,她們也隻是談到有趣的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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