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活著……_長淵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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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活著……(1 / 2)

長淵行!

作為貧苦人出身的許屠申,四十五歲以前幾乎鮮少去讀什麼儒家經典,這或許是讓崔更年等一眾許屠申的學生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在他們這些他的學生看來,自己的先生能文能武,是世上少見的“完人”。

而崔更年他們更不知道,他們眼中儒雅的先生,在四十歲歲以前是出了名的大老粗,張口閉口都是“口吐芬芳”。但正因為四十五歲以前眼界的限製,他境界停滯在道生初境,此後五年間更是沒有絲毫精進。

但也是這個時候,心態發生了變化不去刻意追求境界,而是拾起他前半輩子看不起的聖人經典看了起來,這才在五十歲的年紀,劍道領悟上有了質的變化,一舉進入妄尊境。

此後他告老還鄉,卸載自己所有職務,回到自己家鄉隱居。

但現在的事實告訴他,他讀的那些聖賢書不能幫他分毫,他隻知道眼前這個國家正在分崩離析之中,而禍害之一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

他現在的想法很簡單,簡單一掌將麵前這個年輕人殺死,那麼所有都問題都將解決。

知玄感覺到對麵這個老人身上冉冉升起對殺機,他麵色顯得平淡,他緩緩道“老先生對付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如此咄咄逼人未免有人過份了吧。”。

他嘴上這麼說,但卻不緊不慢夾起一筷子菜吃到了嘴裡。

許屠申則冷哼一聲道“哼!你手無縛雞之力這偌大的永安也不會被你攪擾的烏煙瘴氣。”。

“這樣吧……老先生不妨和我出去走走看。”知玄明白對麵這人已經動了殺意,一場戰鬥在所難免,但在城內動手,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許屠申冷哼一聲隨他又走出摘星樓,二人走出城門,一直向西而行,直到走出一處山坡上才停下腳步。

這裡風景秀麗,綠意黯然,還有一條小溪流過,端的是個好地方。

這個時候,知玄又開口道“老先生有所不知,我曾在這個地方待了幾個月時間觀望永安城的全貌,若是你在城內動手,毀壞什麼東西那就不好了!”。

“哼!你若真有這份心就好了。”許屠申這一路隨他走來,則是發現越往西走,乞丐就越多,也讓他對大周的前景擔心起來,這就越發恨不得一掌拍死眼前這個年輕人。

許屠申接著又道“我給你個痛快的。”。

“哈哈哈哈……老先生倒是爽快。”知玄麵上沒有顯露懼意,似乎他一點都不知曉在他對麵的這個修行者是多麼厲害的存在。

他這一點也由得許屠申多看了他一眼道“你到是個有骨氣的,可惜骨氣用錯了地方。”。

話罷,他兩指一並,一道不滅劍意自他指間迸發而出,他隨即轉身離去。

可很快,他身後又傳來了年輕人的聲音“我想和老先生談一談的,但老先生就這麼著急我死嗎既然如此……那就隻能老先生你死了。”。

這時許屠申回過頭看去,就見知玄笑意盈盈,雙腳離地漂浮於空中,接著他緩緩推來一掌,這一掌乾脆利落,一股颶風在自他掌間迸出,化作饕餮巨獸啃噬著麵前的事物,將石頭或是麵前一切阻礙它的東西破壞的七零八落,然後氣勢洶洶向許屠申而來。

這讓許屠申大吃一驚,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是個高階修行者。

而他不滅劍意激蕩出體外,輕輕鬆鬆將這一擊擋了下來。

這讓知玄驚訝了起來,他如今修為雖然沒有恢複到全盛時期,但剛剛那一擊也到了逍遙境隨手一擊的地步。

雙方都有驚訝。

接下來許屠申和知玄兩人都沒有動,兩人相互看著,似乎都在等對方先一步出手。

天上顏色越來越昏暗,不多時淅淅瀝瀝開始有雨下起。他們懸浮而起腳下那條小溪上也起了風,但因為他們身上激蕩而起的恐怕氣息,不時掀起浪怕打在岸上,發出悶雷一般的聲響。

雨水還未落到知白衣上,就被他蒸騰成了霧氣,氤氳著繚繞他周身,將他給襯得飄逸出塵,加之他俊美的容貌,顯得有些邪意。但還是有一些雨水打濕在他身上,他本就生得不差,幾縷黑發沾染在他俊秀的臉上,平添幾分邪魅。

這個時候,許屠申率先開口道“我倒是當你是年輕人……但你能修行到如此地步,肯定不是年輕人!你到底是誰來永安的目的是什麼”。

許屠申舌尖綻雷,每講一次如打雷一樣。

“老先生……以為我會在永安做些什麼呢不過是活的九了一些,便想做些有趣的事情,這個理由不行嗎”知玄也發了話,並且輕輕探出一隻手緩緩探去。

陡然間,一股力量自他手上傳出,沒有多麼排山倒海的氣勢,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但許屠申卻都感受得到,被他力量所籠罩的區域,空間在急劇壓縮變幻著,這力量自他腳下掠過大河,土地龜裂顯出溝壑,溪水更是被倒卷起十丈以上,露出裡麵的河床不久久落下。

這一掌……知玄覺得許屠申不可能接得下來。

可也就在那股力量要作用在許屠申身上的時候,他出劍了。

或者說,他身上並沒有帶劍,他隨手一招,將遠處一截斷枝為劍,然後出劍。

這一劍同樣也不起眼,或者講比知玄那一掌還要平淡,但劍隻是緩緩舉起,天空上積壓一片的烏雲立時就露出了一道口子,後麵的光透過雲霧照射在河水上,映得一大片區域波光粼粼。

但隨著劍陡然落惜啊。

他劍中正醞釀著驚動天地的力量隨即釋放而出。

終於,他劍落下,不滅劍意如虹,自他頭頂飛過和知玄那股力量糾纏在一起,最終歸於平寂。

許屠申臉上露出許些驚訝,就如他們初見時那樣,莫知玄則顯得淡然,但也很容易讓人覺得他是故作淡然,許屠申就是這樣的想法。

實際說來,他如今的境界早已是逍遙中境界,他不相信知玄接的下他的劍。但事實是,知玄平安無事站在他麵前。

而知玄麵色十分淡然。

可他也無需這樣,因為他一貫淡然。

知玄顯得無奈又道“老先生……我們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你現在什麼身份已經不重要……但我確定的是,留著你,你會繼續禍害永安!”許屠申態度生硬拒絕到。

既然談不攏,許屠申和知玄再次交鋒,這個時候,那些靜置的萬物看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似乎比他們本人與人對戰還要小心。

所以周圍也隻有風嘯聲,雨點敲打地麵的身,河水拍岸聲,不時的驚雷聲……

許屠申一連斬出數道劍氣。

不滅劍氣在空中看著淩亂,尤其是在這種暗沉天氣裡便更看不清,但肆意的劍氣也破開黑色的積雲,數道薄如蟬翼的陽光斜射在小溪上。

遠處看,小溪隔幾處波光蕩漾,又緩緩向東流去,像是一條匍匐在大地上的銀色蛟龍。

這一幕,顯得很好看。

但近看,他們交鋒處宏光漫天,殺機肆意,讓人根本不敢靠近。

終於,一道最淩冽的劍氣徹底將長空劃開大片,露出了裡麵的陽光。而久違的陽光照在人的眼睛中,也不覺有些刺眼。

知玄倒是沒有想過,這個變數許屠申還真有那麼許些難纏。

長歎一口氣,知玄則是緩步向許屠申走了過來,他走了一共三步。

他走得平緩,但每一步落下,整個大地都是一陣抖動,身上氣勢也隨之拔高一些,他再次出掌。

“轟隆!”一聲,他猛然將掌推出,這一掌響徹這方天地,更勝過天上的驚雷!

有那麼一瞬間,要是有人在這裡耳朵都要失聰!

也隨著他這掌拍出,力量擴散開來,周圍的一切空間都在急劇壓縮變化。

嘩啦!嘩啦!嘩啦!……

這股力量作用到他們腳下的長河,河水流得更加湍急!

“這……怎麼可能!”許屠申驚呼了一聲!

他注意的到,他腳下的河的流向開始變了,原本的由西向東變成了由東向西!

如此氣勢,卻也真得能讓江河逆流!

這已然不是逍遙境界的修行者可以理解的力量。

許屠申滿頭的白發混雜著白須不停飛舞著,做足了氣勢要擋下知玄這一掌,而他整個人也如一把劍一樣,決定斬斷來人的這一掌。

但“轟隆”……一聲響過,似是雷擊中了什麼,又像是什麼折斷一樣,這一聲過後,除了雨聲,什麼都歸於了靜止。

隨著知玄將掌收回來,剛才的那條小溪已然不見,露出下麵龜裂的河床,更仿佛這裡從來沒有過溪水一樣,而許屠申在站在河床之中,七竅流血,頭耷拉著,許久都沒有抬起,也雖然他站的筆直,但實際他已無了生息,亦正如他這把劍再怎麼鋒利,也沒了靈魂,跟折斷沒什麼區彆。

而知玄在漫步在雨水中,閒庭信步向永安而去。

但同時,在書院的百轉千思峰上,書院三先生齊二子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在他身後一個身著綠袍俏麗女子緩緩開口道“四師兄……若是你出手,可否勝過那知玄”。

這女子是書院的五先生。

齊二子則搖搖頭“老師離去叮囑了我不準插手永安的事情,但即便老師不這麼說,我現在出去也不是他的對手。”。

“那二師兄呢”五先生試探著問道。

齊二子搖頭道“二師兄自己禁了自己的足,他怎麼會出去”。

……

而青城藥家堡這邊,本是天之嬌女的靈巒現在卻在出逃之中。

夏的夜很靜,聽著蟬鳴,有種說不出的安逸。但靈巒卻不敢有絲毫的睡意,甚至她現在的心情還十分複雜,她想不明白自己朝夕相處的恩師既然有殺她的想法,更讓她不理解的是,那個隻和自己相處了幾個月的師弟牧雨塵竟然會回來救她。

……

靈巒是何中子在一次大饑荒中撿到的。

那一年,何中子遠走到大周南方的一個小國之中。這小國去年遭了暴風雪,今年又值旱季,莊稼顆粒無收。不巧的是,還遇上瘟疫,所謂禍不單行。屍橫遍野、啼哭四起也不是什麼常事。更有一些人用自己的親身骨肉換來一些糧食,也不是什麼難見之事。

但其實造成這一切的,是這個小國的王,上層的不作為,一位向百姓橫征暴斂,久而久之,人們由於上不起稅,便寧可餓著肚子也不種地靈巒的父母就是在這樣的背景惜啊餓死的。

恰好何中子就遇到了一對快死的小夫妻,他們懷中還有著一個女嬰。

而對何中子來講,這樣的畫麵也隻是一個畫麵罷了。他不會流一滴淚!他冰冷多年的心更不會有所動容!

作為一個“醫者”,他看得出來,這夫婦染了疾病,已經沒什麼可救的了,連他懷裡的女嬰也是一樣,沒什麼好值得可同情的。

所以他幾乎邁著步子就要離開。

而那對夫妻也在隨後死去,但那個嬰兒卻表現出了頑強的生命力。

也興許是嬰兒的叫聲讓何中子有許些動容,他回去將這嬰兒抱了回來,然後自己耗費了大力氣將她救了回來。

之後的十年間,何中子並沒有著急回去青城藥家堡,而是一邊在這小國中行走,一邊帶著靈巒。

也為了磨礪靈巒,何中子曾經將她丟棄在殺人魔的手裡

“好好在這待上一月!一月後,我來接你!要活命,我教你的那些知識,多多運用,能不能活著,就看你自己。”何中子眼神冷漠的看著靈巒給她扔下一把後便轉身離去。

他雖然將這個女嬰救了下來,但他還是不覺得這個女嬰可以活的下來。而且要真的想成為他徒弟,至少她要在這裡活一個月才可以。

“師父……為什麼”十歲的孩童除了嚎啕大哭外,什麼也做不了。她很不願相信,這個平時和藹的師父,會把她扔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但若靈巒將她的這些回憶講給牧雨塵,後者一定不覺得這是一種和藹。

也可以說此地,風景還是不錯的。

高高的圍牆和隨處坐落著的亭台,幾座假山伴在亭台周圍,和點綴在幾條小溪上的綠柳共同構建出一處令人心怡之地。不由讓人對這座山莊多看上幾眼。

可這些畫麵在十歲的靈巒眼中卻是陌生的。因為陌生,她更多的是害怕和恐懼!

但最終的最終,她還是活了下來,成為了何中子的弟子

可如今,她這麼都想不明白,昔日的恩師為什麼要殺自己

而此刻,她身上受了重傷,又是夜晚她依舊一身紅衣。火光映照出她曼妙的身影,就如墜落人間的仙子一般,令人心神向往。

但這也讓躲在暗中都的人對她生出覬覦之心。

但她目光敏銳,提起腰間的劍,幾下便結果了那人的性命,然後將這屍體放入火中,將這屍體處理乾淨,打算離開這裡。

可和快又有人出來了。

來者見她出現在這,這人指著已被燒得不可辨的屍體道“師姐知不知道將同門殺死該定以一個怎樣的罪”。

靈巒若有所思了一會兒道“罪?你們人人都想殺死我!我想自保都不可以嗎”。

“你想乾什麼,他想乾什麼,彆以為我不知道不該殺嗎?”靈巒沒有回答這人的問題,而是反問他道。

靈巒想要看清這人的麵容,但因為夜黑風高,加之此人遮蓋咯自己的麵容,她始終都看不太清,但這聲音她又聽著熟悉,像是在哪兒聽過一樣,但又實實在在想不起來。

他們也正說著,這人卻突然打出兩掌

毫無防備,靈巒直接受了一掌,雖然對他有了提防,但因為自己不然呢身就有傷,所以很快又受了第二掌。

見對麵女子似乎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那人取下自己麵罩。

可事情就是這麼巧,有人就惦記上了。事情還要再回到幾個月前,和靈巒同為藥家堡內圍的弟子王劍威無意中看了靈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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