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控火(上)_長淵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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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控火(上)(1 / 2)

長淵行!

宋文成若有所思,眉頭緊皺,過了少許時間之後他才對齊安道“周小兄弟……這有關縛靈丹的事情你是從哪兒聽來的”。

見他說的小心謹慎且嚴肅,齊安第一時間想到了被他殺死的王翼飛和王劍威,但他細細一想,這二人和宋文成實際並沒有多的交際,應該是他多想了。

事實證明,齊安的確是多想了。

有關“縛靈丹”這種禁術在藥家堡是嚴禁禁止人隨意談論的,所以在齊安提及“縛靈丹”,宋文成才會變得如此小心。

不過有關“縛靈丹”這個名字,也是齊安第一次聽到。

“這個嘛……我也是前幾日與幾個師兄弟喝酒時,他們無意說起的。”齊安用著一早想好的借口回複他到。

“那周小兄弟還是離你那些師兄弟遠些的好!現在非常時期有些話是不能隨意亂講的。”

“老哥說的是!”

見宋文成說的嚴肅認真,齊安將他的話記在心裡。

之後二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聊了起來,從和宋文成對話中,齊安了解到這種“縛靈丹”是藥家堡四百年前一位叫馬九州的長老研究出來的禁術。

說起來這禁術是以自身為丹爐,將修為作為藥材,煉製出這顆“縛靈丹”,用以封住他人修為。

且要用這禁術,兩個限製性條件,其一是施展這禁術的人必須是道生境界,且被施術者境界比施術者境界低,其二就是施術者煉丹控火能力必須得有一定造詣,因為若是控火能力不夠,是無法在體內凝聚出這“縛靈丹”的。

雖然知道了這“縛靈丹”的來源,可破解之法,宋文成卻並不知曉。

這多多少少讓齊安有些失望,他混入藥家堡本來是盜取恢複人容貌方法的,結果現在這方法沒找到,自己先被人陷害了……

且這個時候,距離下個月初十,還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

這真正令他頭疼,但好在齊安知道了這“縛靈丹”的來曆,去順著這個發方向查就好了。

又同宋文成寒暄了幾句,齊安離開了這裡。

隻是他並沒有著急回獨孤婆子那裡,現在自己身上的“縛靈丹”沒有解,回到獨孤婆子那裡,並不安全。

所以齊安隻好先逗留在青城外圍。

青城外圍這裡雖然偶爾有藥家堡弟子出現,但實際這裡住的大部分又是普通人,其格局上與外邊的市井並無多少差彆。

找了一家客棧,齊安正打算在這裡落腳,但他剛剛一進門,就聽到了打鬥聲。

一陣塵土飛揚後,一個膚色偏黑的人被人一掌打出去,而那人躺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個大坑。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其帶著麵具對主人秀發飛揚起來。齊安看不清這個帶著麵具紅衣女子的麵容,但可以看到她一雙杏眸帶著怒意看著那個膚色黝黑的人。那眼神中偷著想殺人的意味。

而這人正是在青城內一直躲躲藏藏的靈巒。

雖然她可以一直在青城那些無人的山林之中躲著,但她畢竟是個愛乾淨的女子,長久無法清潔身體,自是讓她有些難受。

所以她才想著找家客棧洗浴一番後,舒舒服服睡一晚然後離開。

可誰又曾想到,她這剛一來到這家客棧,就遇到了藥家堡三代弟子中有名的潑皮夏侯仁傑。

這人仗著自己兄長是二代弟子中的長老,所以常常在青城外圍為非作歹。

眼下,這夏侯仁傑或許隻是看靈巒身材高挑,便對她生了歹意。

也為了不暴露自己,靈巒才一直忍著。

可誰知這潑皮不單言語難聽手上也不老實,這讓靈巒如何再忍下去。

再加上這些日子被限製,反而違背了她所修的初心,她便什麼都不顧,也要殺了麵前這個潑皮!

“小娘子,你若殺我,我背後的宗門必定知曉!”見靈巒有動真格的意思,夏侯仁傑還是有些害怕的,但想到身後有宗門和兄長撐腰,他便又大了幾分膽子。

他看靈巒雖然有修為在身,但用的都不是藥家堡的路子,隻當她是外來者。

當然,也是為了不暴露自己,靈巒才儘量不去用藥家堡的招式。

可夏侯仁傑想錯了,靈巒並沒有罷手的意思,她素手一揮,一股怪風便從修長指尖鑽了出來。就如數把無形的刀刃一般,那股怪風所過之地,就如被割裂過一般,滿目瘡痍!不少客棧內的桌子當場如豆腐般稀碎了一地。

這一幕也是嚇得在場的客人跑了不少。

“你敢殺我!你敢殺我!你敢……”看得夏侯仁傑嚇得連連後退,一個趔趄,竟然直接癱坐在地上。

“你這潑皮,我有何不敢殺你!真以為藥家堡會為你一個小小的三代弟子出手!”靈巒冷笑一聲,沒有絲毫收手之意。

其實他說的也是實情,她若殺了夏侯仁傑,藥家堡也的確不會拿他怎麼樣,畢竟為了一個藥家堡外圍的氣海境界三代弟子是不值的,有氣這個弟子還常常去騷擾普通人敗壞藥家堡名聲。

但靈巒遲遲不下手,之所以有顧慮,是因為殺了夏侯仁傑,他身後藥家堡的兄長必定會出來,將事情弄個明白,她在宗門時間久了,非常清楚這裡麵的道道……

“還請這位姑娘收手收手!”突然,店家老板的聲音響了起來。

也終於這店老板看二人這樣在鬥下去,他店裡的東西怕是都會被打爛,所以當起了和事佬。

靈巒見離自己不遠處店家老板正朝自己笑得和顏悅色,袖袍一揮,把那股怪風又撤去。

一切都是毫厘之間,也如電光火石般迅速,風刃已擦到了夏侯仁傑皮膚,在他身上割出了幾道口子,隻差一點他就會被割成肉沫!

“我就知道你不敢殺我!你怎麼敢殺我!”夏侯仁傑喘著大氣,似是還心有餘悸,但嘴中吐出的話卻依舊囂張!

因為藥家堡和自己的兄長就是他最大的依靠。

靈巒聽他這麼說自是怒意又起銀壓牙緊咬。

“姑娘啊,竟然這位大人無事便算了。”店家老板倒顯得很謙卑,不等夏侯仁傑和靈巒開口,自己先發了話。

“此事就如此算?店家你這麼多東西被打碎,可是也該算他的!”靈巒惡狠狠瞪著夏侯仁傑,可店家一句“無所謂”帶過,她便也不好說什麼。

“哈哈,小娘子,既然店家都說沒事了,就此過吧!”夏侯仁傑嘴角掛起笑意,看了一眼齊安,又偏頭看向靈巒。言語中沒有了張狂,反而收斂了幾分。

但他眼中的貪婪卻一直都在,不停在靈巒身上掃來掃去。

就是作為旁觀者的齊安都看著極為不舒服。

事情似乎就這麼過去了。作為賠禮,店家老板給靈巒和夏侯任傑都免了單,讓他們免費在店中住下。

到了晚上,店家老板更是殺牛宰羊設下宴席,叫了店裡最好的的廚子為靈巒和夏侯仁傑和解。可能在外麵人看來,這裡麵店家最虧,但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的店家卻是最清楚,一麵是如靈巒這樣厲害的修行者,一麵則是藥家堡的夏侯仁傑,兩邊他都得罪不起,不如就自己吃點虧,賣他們個麵子。

一時間燈火通明,這家客棧一片火光,燈火闌珊,在漆黑的的夜裡裡,格外顯眼。

連跟著像是如齊安這樣的外來人,也有幸參加這場宴會。

客棧大廳裡,店家坐在最上座,往下是靈巒和夏侯仁傑,再往下便是店家老板的一眾美老婆。齊安倒是看不出來,這店家相貌平常,卻娶了如此多的老婆,但所謂人不可貌相!

齊安和其他客棧客人也被叫了過了,不過他不太想和藥家堡的人有過多接觸,便坐在了最拐角的位置。

“大夥,喝酒就是!今日二位該和解了吧”店家老板的臉上洋著笑意,一身敞開的花袍,給人風流和闊綽的感覺。

靈巒一言不發,臉上沒有表情,似在思緒什麼,根本無心麵前的東西。說到底她還是看在店家麵子上才留下的,不然她早就走了!

夏侯仁傑卻是很有興致,直接抓起一條羊腿便塞到了嘴邊。

“店家老板,我看你有這麼多美姬,能否賞我一個?”吃了一會兒,夏侯仁傑露出一絲淫邪,兩眼一陣掃射,看店家老板一眾老婆內心直發毛!

“這個麼?她們都隻是我的老婆!美姬什麼的倒談不上。”店家老板先是一副為難的表情,突然他大笑幾聲,像是開玩笑一樣,盯著黑木樁,言語中帶著和氣道“大人身為藥家堡的弟子看上彆人老婆可不太好吧,哈哈!”

他故意把“藥家堡”三字咬的很重,提醒夏侯仁傑,若是對他這些普通人做什麼不軌事情,藥家堡真正饒不了他!

客廳裡一下都是陸店家老板的聲音,因為“藥家堡”……夏侯仁傑的表情一下難看了起來,本想發作,但想起店家老板的提醒,他又壓了下去。

坐在角落裡的店家老板女兒卻是不解,白天她已知夏侯仁傑是藥家堡弟子,而自己父親此番雖讓她有些佩服,可她卻覺此舉不明智,便問齊安道“我聽說你們藥家堡弟子中,這個叫夏侯仁傑的是個潑皮無賴,我父親拒絕了他……”。

齊安看了一眼這個十五歲的小姑娘一眼,也知道她在問什麼,便對她道“你爹是個明白人,放心吧!因為你爹那麼講,那人不敢對你們怎麼樣!”。

小姑娘心思淳樸,又指著靈巒道“那那個姐姐在怎麼辦”

小姑娘年紀雖小,但有些事情她卻已知曉,夏侯仁傑為人潑皮無賴,這是在藥家堡人儘皆知的事情,不算稀奇之事。至於小姑娘為何如此問,齊安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小姑娘是怕事後這夏侯仁傑出報複靈巒。

齊安則笑著安慰她道“放心吧,這位姑娘很厲害,不是這個叫夏侯仁傑想欺負就能欺負得了的!”。

齊安感覺得到,這女子身上修為是窺機初境。

“哦。”小姑娘看了齊安一眼,便不再說話。

宴席就這樣不歡而散了,整個過程靈巒因為心情不佳,什麼東西都沒有吃,隻是喝酒,回去的時候,也是跌跌撞撞,讓人扶著回去的。

但齊安卻是奇怪,因為他剛才看著姑娘取下下半張臉的麵具,也才寥寥和了幾口酒而已,怎麼會和喝醉

但他沒有多想,回了自己房間。

一切又重新歸於平靜,燈火熄滅,客棧也重新隱入了黑暗。

夏侯仁傑被單獨安排了一處房間,但他卻沒有老實睡下,他想起在客棧大廳裡店家老板對他說的那幾句話,心裡就不是滋味,便動起了歪腦筋。

“不讓我動你女人,老子偏動!那個女人都不能拿我怎樣,你你開客棧的!還想怎麼樣?哼!”夏侯仁傑在心中如此想著,心中越發不岔。

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先去靈巒的房間……

後者之所以會醉這麼快,說到底是他在她的酒中悄做了手腳。

倒是也虧得靈巒一直在防備她,但終究是著了他的道。

照著白天的記憶,他便摸索著在客棧裡轉了起來。可剛出自己的客棧沒幾步,他便隱約看到黑暗中一個男子的身影向他走了過來,可再看之時,卻又消失了。

“夏侯師兄,也睡不著嗎?”突然,一個聲音從黑暗中傳了過來。

隻是這一句話,倒也把他嚇了一跳。

“是你啊!小子!怎麼還要我指點一下!”但隻一句話倒也嚇不了黑夏侯仁傑,再怎麼說他也是個藥家堡的弟子。他認出黑暗中的人是齊安。

這個那會在宴會上出現的藥家堡弟子,他還是有些印象的。

可想想剛才看到的確實是一個影子的身影,倒不是他看錯了,而齊安為什麼會出現雖心中不解,但既然已經見了人,他也沒想太多。

夏侯仁傑道“小子,我沒記錯你是那個叫周得發的大晚上不睡,你乾什麼”。

“那師兄大晚上不睡是乾什麼”淩亂的頭發遮住了齊安的麵容,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又不是來聽你講故事的?快回去,老子沒興趣!”夏侯仁傑極為不耐煩,對著齊安嗬斥道。他現在腦中隻想著靈巒。

這個白天讓他吃癟的女子,他會再在待會好好給她回報的。

“夜黑風高……”齊安看了一客棧窗外的夜景然後笑著道“一般像這種情況,最適合做壞事了!不知師兄想做些什麼”。

“你這小子亂說什麼!”夏侯仁傑氣急敗壞叫出聲來,但又怕聲音吵醒其他人,又刻意把聲音壓的很低,然後麵露凶惡對齊安道“小心我殺你!”。

“我不知道師兄你為什麼要殺我,但知不知道已沒多大關係。”話畢,齊安突然亮出了手裡的刀,幾尺寬的華光破刀而出,把他周身幾丈,都照的如白晝一般亮。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夏侯仁傑直覺齊安的話莫名其妙,還不及思考,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接著齊安則是帶著夏侯仁傑的屍體走出客棧外,然後在上麵倒上酒,然後一把火點燃了起來,火光衝天,一下便燒了起來。

周圍的人見此,也都趕著來救火,場麵一下混亂了起來。

“姑娘也睡不著嗎?”正要離開,齊安看到火光映照的四周還有一個人,正是靈巒。

她一身紅衣,隻是卻沒有戴麵具。火光映照出她曼妙的身影,她容貌嫵媚,可偏偏神色肅穆就如墜落人間的仙子一般,令人心神向往。

而齊安並不認識靈巒,但真正令他頭冒冷汗的是這女子是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的,以及她男難道喝酒都是裝的。

見她出現在這,齊安也一下明白她之前在宴席上喝醉酒可能是裝的。想了想,齊安笑著指已著遠處被燒得不可辨的屍體道“姑娘……我看你他對你不軌,便替你處理了他!”。

靈巒若有所思了一會兒道“就因為這個那你為何殺他?”

“他想殺我,不該殺嗎?”齊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她道。

““嗬嗬……姑娘戒備這麼重嗎我想做好事留名都不行嗎齊安說完這些後,便重新遁入了黑暗。

齊安走後,周靈巒也離開了這裡,隻是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她腦子裡都是齊安對她說的最後幾句話,讓她一個晚上都睡不下!

事後,夏侯仁傑的死成了意外,就是藥家堡來人也完全看不出夏侯仁傑是齊安殺的。現場有著被打翻的酒壇,就像是真的意外一般。

藥家堡來人也懷疑過齊安,但卻最先排除了這個可能。其一他注意到的齊安也是醉酒回去的,這當然是他那時裝的,其二他不認為一個剛入通神境的修士敢去殺有著藥家堡二代弟子庇護的人。

就這樣,這件事被當作了意外。

之前毫無防備,靈巒受夏侯仁傑一掌欺辱,就對他有了提防,也虧得如此,這才躲過昨天晚上被他下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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