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師兄,好久不見_長淵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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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師兄,好久不見(2 / 2)

牧雨塵看向吳何謂,卻是沒想到此人竟然也是一個修行者,也是剛才除梁皇外,沒有對他下跪之人。

乍一看,這空引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也像個修行之人,可牧雨塵總覺得這人身上的氣息有些怪異,可卻說不上來,總之,與他見過的修行之人氣息略微不同。

且這道人也不知練了什麼隱藏境界的法門,牧雨塵一時也看不出他是何境界。

但不管怎麼說,在這樣一個小國能遇到修行者,牧雨塵是非常意外的。

“嗬嗬,老哥說得是!牧雨塵受教了!”見他報了名號,出於禮貌,齊安也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請道友隨我來。”說著,吳何謂就要帶他安排住所了。

一路上,這兩人自然也是引得一群人矚目,朝中大臣更是陪同在側。

且因著牧雨塵麵容清秀,和身上飄逸中又略帶一絲不羈的氣質,也是把不少懷春少女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有得沒得,這吳何謂道人也和齊安談起了話,自空引自己說,他是一介散修,因著突破無望,便來到這做了國師,打算好好享受一番。

至於修行境界,或是他是如何踏入修行,他卻是隱晦不提。撇開這不說,也算是人的隱私,但一番談話下來,牧雨塵卻是什麼都沒問到。

當然,對這吳何謂老道,牧雨塵也是問東答西,含糊其辭,也沒告訴他什麼。

“哈哈,國師和仙使剛一見麵,就如此合得來,實乃我大梁之幸啊!”

“尚書所言極是,我也是深有同感!不說國師是仙風道骨的不世高人,我看仙使也差不了多少啊!”

……

二人這般談論,外人還以為他們兩個是一見如故,自然不乏也有大臣陪笑附和他倆。

牧雨塵看在眼裡,心中也是暗道,以前還在藥家堡聽一些老人講課時說過朝堂上有奸逆之臣是如何模樣,今日他算是見識了!

隻這般拍馬屁,阿諛奉承的功夫,也不怪他們能成為這大梁的朝中重臣!

也不怪這個大叫大梁的小國,到了如今這一代向大周俯首稱臣。

途徑一處類似演武場的地方時,牧雨塵看到一個血肉模糊之人被綁在木樁上,正被劊子手一刀一刀給割著肉。

看樣子,那人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就連嘴裡說些什麼,也是聽不清楚。

牧雨塵還沒說什麼,跟在他們身後的一個大臣卻站出來道“仙使,此人違逆朝綱,被陛下處於淩遲之刑!”

或許那人是忠義之士……

對於此事,牧雨塵不關心,也不打算問。

可接著,他就看到吳何謂遞給那人一個讚許的眼神,這就有些反常了,不過想想這是他們朝堂的事,也就沒放在心上。

兜兜轉轉走過幾座宮殿後,在一處寢宮前,吳何謂停了下來。

牧兄弟就暫且曲尊於此,晚時晚宴上,老道再於小兄弟叨擾了!”說了這一番話,他便轉身走了。

走進寢宮宮,其內修有亭台樓閣,亦有一泊小湖,顯得彆致格雅。

“仙使……有……有什麼吩咐?”

牧雨塵正看著出神,一個俏生生、顯得很害羞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牧雨塵尋聲音看去,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模樣雖算不上精致,但其雪白的肌膚和清秀的模樣,卻是格外討人喜愛。

“你是?”牧雨塵看向她,卻是不解。

“奴……奴婢叫阮小青,是……是來……伺候……仙使大人的!”說完“伺候”兩個字的時候,她臉紅到了耳根,似是自己說了什麼羞人的話。

又偷偷看了牧雨塵一眼,不經意對上牧雨塵那對眸子,她又覺自己是做錯了什麼,趕緊跪在了地上,頭拉得很低,生怕彆人看見她這副羞羞答答的模樣。

她這會心裡是又害羞又驚恐,羞得是,她沒想到仙使大人的模樣是這般年輕、俊秀。驚恐的是,她是被安排到這裡類似暖床丫頭的婢女。

而暖床丫頭不過是男人們的玩具,玩膩了,就會被送出去,甚至丟棄!想及此,她便有些害怕!

“小青,是吧?起來吧。”牧雨塵倒是沒像這小丫頭想這麼多,用靈力把她托起後,便又在這寢宮中逛了起來。

一圈下來,除了小汐這小丫頭外,他也是沒看到其他人,便問小汐道“小青,就你一個人嗎?”

“仙使……大……大人剛來,宮……宮內人……人手很快就會調……過來!”說這話時,她臉依舊紅的厲害。

她這麼說,牧雨塵想想也是,又見她有些拘謹,他也沒擺什麼架子,對她笑著道“我也是一介凡人,我叫牧雨塵,你叫我牧大哥就成!你且記住,這世上沒有什麼仙人。”

第一次,小青覺得這藥家堡來的大老爺,也沒彆人傳得那麼三頭六臂!

不多時,如小青所說,幾十個模樣、身段皆算上等的宮女打扮的女子來到了齊安所在的這處寢宮

且她們身後還有一統領模樣的人,帶著九個護刀侍衛。

一見麵,那統領模樣的人就跪下對齊安道“仙使大人,吾等是陛下派來伺候仙使大人的,此處暫作仙使大人的行宮,若仙使大人對此處不滿,我可上報陛下,為大人另造行宮!”

“不必了。”牧雨塵看著眼前的這些,卻是極為不習慣,便叫他們都起身。

且他心中覺得好笑,明明隻是一個小國,但就為了接待他,卻搞出了如此大的陣仗,當真可笑。

不過習慣了一個人,牧雨塵便把那些宮女和侍衛都遣散了回去,隻留下阮小青。

但隻是這樣隨便的一個舉動,卻讓小青這個小丫頭又一陣胡思亂想,臉又紅到了耳根。

牧雨塵雖然從未在皇宮中生活過,可也知道這看似凡間最至高無上的地方,實際上也是最渾濁的地方。

而小青這個小丫頭能出淤泥而不染也是不易,出於愛管閒事的性子,齊安便留下她,想著找個機會,放她出宮去。

“仙……仙使……啊不!牧大哥,你為什麼……隻留下我?”小丫頭見“仙使宮”隻剩下了她和齊安兩個人,思緒便又想到了彆處。

“不是,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總做著不是那個年紀該做的事!人,還是要在該有的年紀做該做的事!”摸了摸她的頭,牧雨塵說了一番她聽不懂的話。

他覺得要是小青有煉藥的天賦,此番結束他倒是挺想把小青帶走給自己的師姐馮雪,跟著她去學習煉藥。

“不懂。”這話小青自然聽得不懂,當即搖了搖頭。

“不懂也好。”牧雨塵笑了笑,便選了一處離那泊小湖最近的閣樓,走了過去。

身後,見小青也跟了過來,牧雨塵轉身又對她道“小青,這麼多房間,你選一個吧,並不一定要與我一處。”

小青弱弱說道“可以嗎?”

少女在宮中待太九,反而沒了自己的主見。

“可以。”牧雨塵笑著對她說完後,便向閣樓走去。

留下她一人呆呆站在原地。

……

到了晚時,吳何謂已和一眾大臣候在了“仙使宮”外,牧雨塵知道是要接他去為他接風洗塵了,略微和阮小青說了幾句後,他便走出了宮外。

“老道聽說,道友將那一眾宮女、侍衛都遣散了,是那些人不合小兄弟心意嗎?”見牧雨塵出來,空吳何謂一臉笑意對他道。

“不是。而是我一個人散滿慣了,也是不習慣。”牧雨塵回道。

沒有再語,吳何謂便帶著他向為牧雨塵設宴的大殿走去。

設宴大殿中,百盞燭火映照的裡麵一片通亮,一眾王公大臣帶著自己的貴公子和千金已候在其中,他們都想一睹藥家堡仙使的風采!

見牧雨塵走來,梁皇雖還沉浸在失去皇後的悲痛中,但還是強打精神道“朕請仙使上座!”

說著,他就要請牧雨塵坐在左排最上的席位。牧雨塵也沒推辭,就坐了上去。

而這為他設的晚宴也算是開始了。

不多時,幾個姿色出眾、宮中眷養的舞伎走了上來,配著一曲霓裳羽衣曲,卻是引得一眾王公大臣的心神搖曳!

不過牧雨塵心卻不在其上,他是個好酒之人,心思自然都在酒上,隻是這宮廷玉酒雖好,但比起他藥家堡師尊那裡喝過的酒還是差上一些

“老道看小兄弟友心不在焉,是這幾個舞伎不好看嗎?”這時,吳何謂突然起身發了話。

他話剛畢,一身蟒袍的姚如一起身附和著牧雨塵道“說得也是,本王看這幾個舞伎也確實差了些。”

接著,他轉身對梁皇道“父皇,兒臣看羅仙使也是如國師一般的‘仙人’,幾個凡塵女子自然入不了他的眼,不如請幾位皇妹出來,相信定能入仙使的眼!”

梁皇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姚如一,卻是沒想到老五這話卻是提醒了他。

牧雨塵說到底也是藥家堡仙使,是“仙人”,其身份也不是他這個凡間的帝王能比的,若自己膝下的一個女兒能入得了他的眼,這自然是好事!

他雖然依舊沉浸在悲痛中,可善於玩弄權術的他,很快就想到了這茬。

“老五說得是。”說著,他便下旨讓大殿中幾位公主都起身站到牧雨塵麵前,讓他挑選。

由幾個舞伎,應是拉扯成了擇婿,齊安也是不得不佩服這些玩弄權術之人,不由心中一陣好笑。

而看著站於麵前幾位公主的姿色,也確實比那幾個舞伎好看了一些,可看著眼前的公主,牧雨塵卻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常人或許看不出,但若修行之人一眼便能看出,這幾位公主從麵相上看雖氣血穩定,再正常不過!但實則卻是生機全無,十足的活死人。

莫名的,齊安想到一種他在藥家堡內圍閣樓上看到的一種傀儡煉製之法,說是一些心術不正的修士,最喜將女子的魂魄抽取部分,隻在軀殼留下一魂一魄,再以秘法將其煉製後,卻是聽話至極的傀儡!

就如屍蠱一樣,也是被正道修行者所不恥。

而除牧雨塵外,這裡也就隻有吳何謂道人是修士,卻是不難讓人懷疑是他做的。

“幾位公主的確很美,隻是我一個修道之人,卻是清醒寡欲,無心這些。”隨便找了個理由,牧雨塵便謝絕了梁皇的好意。

而對這幾位公主是不是被吳何謂道人迫害的,他也不想去管。他是愛管閒事,可也不至於到事事關心!

“牧道友,什麼意思?我們陛下一番好意,你卻兩次都推辭!”梁皇還不曾說什麼,空引卻突然站起來對齊安說了這麼句!

正如牧雨塵猜得一樣,這幾位公主卻是一早就被這空引給奪了身子,並且煉製成了傀儡!且他煉製的傀儡也有一定的魅惑作用!

而這空引也不是一般的修行者,而是個魔道修行者,且他還是個傀儡師,飼養的血傀以吸取人的氣血修煉進境,尤其喜歡以孩童為食,而蛇又喜淫,卻是也殘害了不少女子。

至於他成為大梁的國師,也純粹是為了血傀方便取食,但那太子姚如一卻是查出了什麼,他又不想此事鬨得太大,引來正道修行者的誅殺,畢竟魔道修行者就是不為世俗所容!

於是,他便借梁皇手廢了姚如一。

可這個時候,牧雨塵這什麼藥家堡仙使又來到大梁,卻是壞了他的事,於是,他便想出了眼前的這出。

若是牧雨塵收了他煉製的“傀儡公主”,被魅惑到,他便可以輕鬆除了他,再者修士的氣血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他自然也把牧雨塵看作了血食!

在外人看來,吳何謂這般說話,就是和仙使說玩話,就連梁皇也這麼認為。

但牧雨塵卻是能感覺到,一股陰冷氣息向他逼了過來,再看空引雖一臉笑意,但這般動作卻是咄咄逼人!

雖不解空引為何無故這般,但牧雨塵也是不喜這般被人壓迫,眼中透出寒意看向他道“那你想怎樣?大不了,我去藥家堡再換個人來。”。

他一身殺氣毫不掩飾,大殿內的溫度也驟然下降,眾人這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可看著牧雨塵那對攝人心神的眸子,眾人卻又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這話也一下把自己背後的依靠藥家堡抬了出來。

“小兄弟也是修行之人,不如煉個丹藥,祝個興如何!”空引說著,將手中的一杯酒潑到了地上。

酒剛一落地,就化作一條猙獰的黑色大蟒,向牧雨塵撲了過來!

吳何謂動用了傀儡術,可以在這蟒蛇頭頂處看到一張符紙。

這黑蟒雖然咄咄逼人,但也是虛有其表,牧雨塵手並成劍指,用靈力幻出一把劍便將其劈成了兩半,而黑蟒也重新化作了酒水!

而這一測,二人都知道了對方的修為,都是窺機初境,但傀儡師號稱同境界無敵,牧雨塵心中有些沒有底。

但對吳何謂,牧雨塵也不想讓他那麼輕鬆!

“煉丹是用來救人的……怎麼能隨隨便便向人顯露!所以我現在隻會殺人的手段!”話畢,他取出砍柴刀,直接動用了藥家堡的所學,卷起三尺劍光向吳何謂劈了過去!

這一劍,雖隻針對空吳何謂,但威勢逼人,離得近的王公大臣,更是被那股劍勢掀起的氣浪給拍翻在了地上!

可如此駭人的一刀,吳何謂卻是寬大的道袍一揮,招來一個傀儡便擋了下來。

“小兄弟,何必火氣這麼大?”這會,吳何謂卻又像無事一樣,一臉笑意看向牧雨塵又道小兄弟初來乍到,老哥卻是失禮了!”

他說得輕鬆,就好像真的隻是和牧雨塵開了個玩笑!

“嗬嗬,我也是配合了吳何謂老哥做了個笑話!讓大家開心一番!”既然吳何謂沒有撕破臉皮,牧雨塵自然也樂意圓了他這個謊。

見兩人真的隻是開玩笑,眾大臣也是跟著笑了起來。可真的是玩笑嗎?一些明眼人卻是笑不起來!

可當天夜裡,牧雨塵卻是一早聯係了藥家堡的人將這吳何謂給直接處理,也順便把阮小青帶了回去給馮雪。

而後開,大梁終於走完了它的氣數,太子姚如一也來了藥家堡,而他拜入藥家堡已經二十七歲的年紀,且此前沒有過修行的經曆,但奈何他天賦的確好,此後的十年間便修行到了窺機初境,算是後來居上。

回憶就此戛然而止。

姚如一看著牧雨塵年輕的麵孔道“師兄看……小青那幾年可是念叨著你緊的很。”。

“那她呢”

“你說呢她天賦雖好,但隻是在練丹上麵,她本身修行天賦則不怎麼好。”

雖然牧雨塵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聽姚如一這麼說,他腦中還是不自覺浮現出了阮小青那張年輕的麵孔。

接著姚如一又道“世人皆知回顏丹是我藥家堡不傳之密,可師兄應該最清楚,這可是小青一生的心血!而她都是為了師兄你啊!她知道自己活不長久,但又想和你一起老去,她才研製出此丹!”。

他的聲音平靜,但在平靜之中卻有著抱怨和憤慨。

接著,姚如一道“所以我有事向問問師兄,近十幾年來大周西部那次屠城事件和師兄你有沒有關係”。

牧雨塵則是笑笑不語。

事情自然和他有關,回顏丹雖然幫他重活了一世,但其代價卻是以數千人的死換來的,以他們的死換自己的生!

見他不說話,姚如一就知道事情和他有關係了,他惱怒道“牧雨塵啊牧雨塵,倒是個好名字!可師兄……你還是藥家堡的家主啊!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外人怎麼看我們”。

牧雨塵則對他說的一點都不在意,他緩緩道“外人怎麼看,我並不在意,可你知不知道,我這麼做有我的苦衷。”。

而這關乎的不止是幾千人的命,更不包括大周,包括整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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