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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破厄(上)(2 / 2)

“不可,牧大人!這卻是極不合宗製!”

“就是,曆來藥家堡仙長都是住在皇宮之中!”

……

上麵梁皇還未說什麼,底下一眾大臣卻是十萬個不同意!

再看吳何謂竟然也一早就在朝堂上,但他一副衣冠不整,滿臉瘀傷的樣子,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見一眾大臣發話,他看了一眼齊安,一臉歉意道“老道昨天言語牧衝撞道友,向道友陪個不是了!”

話畢,他向牧雨塵拱手行了一禮,算是陪了不是。隻是他這麼一番動作後,那些大臣的語言越發偏激,就好像牧雨塵就不應該出這個宮!

牧雨塵算是明白了,這空吳何謂倒是使得好一出苦肉計,而對這班大臣,他也算是真正看清了什麼叫趨炎附勢之輩!

昨天晚宴上,是吳何謂挑釁再先,就是後來兩人發生了什麼,也不全是他牧雨塵一人的錯!而這些大臣明著在說他出不出宮的事,實際卻是指桑罵槐說他的不是!不虧都是溜須拍馬的好手!

梁皇至此還是一言不發,牧雨塵可以理解是為了穩定朝綱、他和空引兩不得罪!但對這些大臣,他是真的好一陣冷笑!

“怎麼?我做事就是你們的皇帝也沒資格說上一、兩句,你們這些蛆蟲一般的東西,也配質疑我!”索性,牧雨塵也不打算解釋什麼,直接冷眼看向每一個說他不是的人!

雖然知道這都是假的,可這些人的嘴臉卻還是讓他一如既往覺得惡心。

被那對野獸一般的眸子盯著,一眾大臣這才想起,這仙使即便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多麼謙遜有禮,可也是修行者,不是他們可隨意說叨的!

一眾大臣不敢再說牧雨塵的什麼,但看到大殿上的阮小情,他們又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樣,開始說她的不是,甚至引經據典拉到四書五經上!

原本隻是小宮女出身的阮小青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嚇得頭縮在牧雨塵身後,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四書五經我也讀過!隻是如你們這般的貨色拿出來欺負一個小丫頭,卻是不知聖人的德行你們又學了幾分?”這卻是讓牧雨塵怒了,他話語雖平靜,可那充滿戾氣的眼神卻告訴眾人,誰在說一句,必叫他立時喪命!

“陛下未發話,便是準了。”看梁皇還是一言不發,牧雨塵說了這麼一句後,拉著阮小青便向朝堂外走了出去!

“小兄弟,全是因為我的不是!”見齊牧雨塵要出去,吳何謂趕忙上去阻攔,好似他和牧雨塵隻是兩個老友鬨了些小脾氣!

“老哥,我說過,人若對我動了殺意!哪怕他事後不想再殺我,我都想殺了他!而對你,我是一定要殺!”牧雨塵回過頭,小聲冷笑對空吳何謂道。

牧雨塵說這話卻是一點不違心,他性子如此,哪怕對方是比他強,他也一定要殺!哪怕用不正當手段!且他手裡有那珠子,也是不怕空引!

“嗬嗬,我是有心與道友和好。”吳何謂也小聲對他道。

昨晚一戰,他也就是想把牧雨塵打傷,看看他是否跟藥家堡有聯絡,可自己被打得半死,卻是什麼都沒有探聽出來。

好在,他也慶幸自己是魔教教徒的事沒有暴露,而這會找牧雨塵示好也是真的!

吳何謂想,既然他暫時也奈何不了牧雨塵,不如先化乾戈為玉帛,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去算計,再者是他對那“珠子”也是有些忌憚!

但他顯然也是沒想到,牧雨塵的態度會如此決絕!不過在他看來若是給上對方一些好處,他也會將昨晚之事揭過!

吳何謂覺得,人性都是如此,隻要給他足量的好處,就是天大的仇恨都能暫且擱置下來!於是再未阻攔,他便目送著牧雨塵走出了朝堂外。

走出朝堂外,牧雨塵一副殺氣騰騰、凶神惡煞的模樣,也是懾得沒人敢上去阻攔!

走出皇宮,看到外麵的市井模樣,莫名的,牧雨塵覺得這嘈雜的市井比歌舞升平的皇宮好上太多!

小青則是眨巴著一雙水靈的大眼,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走出了宮牆外!

從稍懂一些事時,她就被家裡人送到了宮中,並且由於姿色尚可,她成了宮女中類似暖房丫頭的特殊群體!隻要有用她的時候,她就會被送出去給某個大臣或是外邦和使,作為大梁“安邦定國”的工具!

而看到頭頂上刺眼的陽光,第一次,阮小青覺得這陽光不再刺眼!

看著犯迷糊的小情,牧雨塵也大抵猜到了她在想什麼,摸了摸她的頭道“你自由了,走吧。”

說著,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些銀子遞到小青手中的銀子。

“我想跟著牧大哥!”小汐卻把銀子推到了牧雨塵手中,又似是想到了什麼“我……我可以……給牧大哥洗衣服!”

見她這副迷糊模樣,牧雨塵一時看著有些出神,明知這是幻境,但還是覺得真實,他本想再把銀子遞到她手中,可轉念一想,這小姑娘天真、不諳世事,自己就讓她這麼離去,卻是害了她!枉他平日裡聰明謹慎,卻是才想到這茬!

且他注意到,周圍已經有幾個人不懷好易盯上了小青!

“那你暫時就先跟著我吧。”將銀子收回,牧雨塵笑了笑示意小汐跟著他。

“那……牧大哥,我們是要去哪兒?”小汐看著牧雨塵道。

“先去置一處房子,總得有個地方住吧。”牧雨塵對她回道。

雖對這大梁的都城並不怎麼熟悉,但牧雨塵向人打聽一番後,還是找到一條專門出售庭院的街道。

一個類似古玩字畫店鋪的門前,一個身穿綠袍錦衣、商人模樣的中年男子,見有人向他走了過來,頓時來了精神!

可他看清來人後,不免有些失望,小姑娘的衣服料子還算可以,可那青年一身灰袍,就有些樸素了,總的來說算不上寒磣,但也不像是大富大貴之人。

來人自然是牧雨塵和小青,見到那綠袍中年男子,牧雨塵直接從儲物袋中取出十錠金子道“聽人說,你這售賣的庭院是這條街最好的,那給我最好的!”

對於這種憑空變金子的戲法,中年男子是有些驚歎的,但他拿起金子咬了一口,知道是真的後,立馬換了一副嘴臉道“這位仁兄,我包老板的庭園是最好的,還請跟我來!就是……”

“不夠?”對於這種勢利之人,牧雨塵也懶得再解釋什麼,直接又取出十錠金子扔到了他麵前。

中年男子再沒有說什麼,馬上一臉殷勤要帶著牧雨塵去看院子!

路上,小青小聲對齊安道牧大哥,你能變出金子,可以教教我嗎?”

原本她見牧雨塵憑空拿出銀子時,就很好奇,這會又見他隨便變出金子,自然更是好奇。

牧雨塵聽到後卻是啞然失笑,金子也好、銀子也罷,自然不是憑空變出的,也虧得是藥家堡的兄弟想的周到,知道金銀之物雖對修士不算什麼,但想到牧雨塵可能會用得上,便給了他一些。

而有種所謂的點石成金的煉丹術,他也是會的,但終究是障眼法,改變不了本質。

看了小青一牧雨塵也小聲對她道“閒時我再說於你聽。其實……以後你到一個叫藥家堡的地方什麼都會學到。”

這一幕,中年男子看在眼裡,到這會,他也把牧雨塵當成了一個進京趕考的浪蕩公子,對他有這麼多錢,也就不覺奇怪,至於小青,他也隻當是牧雨塵買來的暖床丫頭。

跟著中年男子看了幾處庭院後,齊安看中一處庭院後便要了房契,要了此房。

“仁兄,也是會挑地方!出了此處東街是通升館,西街就是骨柔巷啊!”中年男子一臉笑意道!

通升館是一眾賭徒聚眾之地,而柳柔巷,聞起名,也可知這是一處煙柳之地。見齊安選了此處,中年男子也越發當他是浪蕩公子!

牧雨塵倒是沒想這麼多彎彎道道,選此處自也是有他的原因,一是他畢竟是藥家堡仙使,代表著宗門顏麵此處離皇宮較近,方便他去,二是,此處也算偏僻,自然也就清靜許多。

幾句話,把那中年男子打發走後,牧雨塵對這庭院查看了一番後,他就此住咯下來。

他環視四周,直覺這幻境真實的可怕,未來他應該要在幻境渡過戲多年。

記得真實的四百年前,他在來大梁前,被困於師尊閣樓的那段時間,齊安除了修行外,也簡單學了幾個陣法禁製,這個陣自然也是那時學的!雖不至於可以清楚的監察到是什麼人進出了庭院,但若有人踏入時,他卻可以感知到。

這樣做,也是為了防備吳何謂,他是修士,來時牧雨塵察覺不到他氣息,而陣卻感知到了,也不難猜出是他來了!

小青似乎也很喜歡這個地方,這會的她越發不像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倒像個孩子一般一陣瘋玩,齊安記得在落家村時,有些像她這般的女孩子已然出嫁,或是成為人母!

接下來的幾天,牧雨塵修行打坐結束閒暇時,也會教小青識文斷字。

同時他在等……他在等姚如一來找他。

於大周之外的所有地方一般,大梁是個彈丸之地,這裡卻也奉行女子無才便是德,雖處在深宮,小青卻是大字不識一個,除卻教她識字外,牧雨塵也教她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

不過在真實的四百年前,這些都是由她師尊馮雪教她的。

而他終究是要離開她的,也是希望小青可以獨立。

總的來說,這算是牧雨塵自拜入藥家堡以來,難得可以放鬆心神的幾天。

隔天,牧雨塵正在打坐修行,門外好一陣敲敲打打,引得庭院周圍的人好一陣注目,原本還算清靜的此處,也一下變得喧囂了起來。

隻見,一頂隻有皇族才可乘坐的轎子上下來一個身穿蟒袍青年,正是三皇子姚如圖,在他之後,接連又是幾個轎子停到了齊安門前,看其樣子也是隻朝中大臣才可搭乘的!

他們這幾個,每個人都帶有侍衛隨從,前前後後也算是把牧雨塵的府邸圍了個水泄不通!也引得一眾百姓,紛紛猜測這裡是住了什麼大人物,就是向牧雨塵售賣庭院的中年男子,也饒有興趣看了過來!

牧雨塵雖未踏出房門,可通過感應陣,也是知道院內來了很多人!

“牧大人可讓本王好找啊!”三皇子的聲音更是在院中響了起來。

小青原本在院中嬉戲,一下見來了這麼多人,才走出深宮沒幾天的她,嚇得立時躲到了屋中。

“三皇子,找我是有什麼事嗎?”牧雨塵推開房門對著院中的姚如圖回道。

這和牧雨塵想象的不一樣,他以為來找他的時候姚如一。

見牧雨塵出來,姚如圖拍了拍手,身後立馬有幾人抬著一個大箱子走了上來。打開一看,裡麵竟全是靈石,雖隻是下品靈石,可粗略一看也有百來十塊!

接著,他笑著道“國師特讓我帶了點小禮物給仙使陪個不是,還請仙使收下!兩位若能和好,也是我大梁之福!”

他說得極為謙恭,完全放下了自己的身段。

牧雨塵卻是明白,這自然是那吳何謂委托他來的。不過牧雨塵也沒想到,這吳何謂也倒不是說說而已,真是肯下手筆給他陪不是!

隻是,前麵還打得你死我活,這會便示好,牧雨塵可不覺那吳何謂是爛好人!

而這也是現實中根本沒有發生的事情,雖是幻境,但卻真實的像是他回到了過去一樣。

不過吳何謂既然送上門來,他又豈有不收之禮?表麵演戲誰有不會?吳何謂要演了,齊安自然也就陪他演了!

“嗬嗬,那日我和吳老哥鬨得有些不愉快,如今想來也是慚愧啊!”牧雨塵麵帶笑意看向姚如圖。

眾人見他變臉如此之快,也是大吃一驚,就是姚如圖雖也料到了在靈石的誘惑下,“和解”也是遲早的事,但像齊牧雨塵這般連個推辭的說詞都不說兩下,直接收下,不免有些厚臉皮!

“哈哈,牧大人也是個爽快之人!”不過既然齊安肯收下靈石,姚如圖也是樂得見的!

跟著他來的幾個大臣也連忙附和說是,全然忘了那天朝堂上牧雨塵還對他們惡言威脅過,也的確是幾個溜須拍馬的好手!

牧雨塵看在眼裡,麵上卻道“三皇子,你看和你說了這麼會話,卻是誤了我今日的修行,就不留你們了!”

姚如圖聽後,神情立時有些不自然!

那一箱靈石是什麼?白菜嗎?他雖不修行,卻也是知道那對修士意味著什麼!就是一千兩黃金也不見得買了一塊!這什麼藥家堡仙長倒好,前腳剛把靈石收下,後腳還不過一刻時間,連杯茶都沒討到,就直接下了逐客令!想及此,姚如圖幾人的笑容都凝固了下來。

而對牧雨塵來說,他要等的人是姚如一,並不是眼前這些“魑魅魍魎”。

“嗬嗬,牧大人定是與我等開了個玩笑!”幾息沉寂後,姚如圖發了話。

牧雨塵下逐客令的話滴水不露,礙於他仙使的身份,姚如圖也不好反駁什麼,但為了不讓自己處於尷尬之境,他也隻能這般說。

“哈哈,我看皇子和幾位大人操勞朝政,便開了個玩笑放鬆一下!”牧雨塵笑著回他道。

既然是要演戲,牧雨塵自然也會演到位,不會這麼快趕幾人走,他倒也想看看幾人接下來都會說些什麼。

而其實牧雨塵心裡更明白,這幻境都是由他心生,他所騙的其實還是自己。

隻是他開得這個玩笑到底好不好笑,姚如圖幾人心知肚明!但好在這位羅仙使也真的隻是玩笑話!

“我看牧大人來我大梁的這幾日也過得很是煩悶,不如和我出去找個消遣的地方放鬆一下?”興是又想起了什麼,姚如圖笑著對齊安道。

雖然他姚如圖恨牧雨塵,甚至若不是他,自己早已經登基上位,但想到吳何謂對他說的,若能辦好此事,他就離登基的日子更近一些,他也就對牧雨塵重新笑臉相陪了!

“也好。我當年還未修行時,也隻是一介江湖草莽,人時間間的美好,我也不曾享受過。”牧雨塵故作高深、諱莫如深回道,算是答應了他。

這算是將計就計,陪吾何謂演一番戲,想看看他在謀劃什麼,又不是真的去消遣!

略微和小青交代了幾句後,牧雨塵便跟著姚如圖出了庭院。

“牧大哥,你要丟下我……走嗎?”小青弱弱說了一句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接著又道“三皇子不是什麼好人!”

她記得清楚,以前還在宮中時,這三皇子卻是為一時之欲,無故殘害了好幾個如她一般的女子!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她便對牧雨塵有些擔心。

牧雨塵看著她為自己擔心的模樣,不僅有些感概,然後摸了摸她的頭道“這是我自己的劫數,真想快點度過去,但又不想。”。

因為幻境一旦結束,他將再難看到小青。

而阮小青則不能理解牧雨塵為何會說吃這樣一番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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