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破厄(下)_長淵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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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破厄(下)(2 / 2)

對於這個結果,牧雨塵也是很無奈,從第一次就什麼都沒感受到,他心中就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不過對於四竅能不能煉藥,他是有些忐忑的。因為他並沒有感覺劉如風達說的,有靈氣向自己湧來。

事實是殘酷的,四竅基本可以說是煉藥無望,可以感受到靈氣卻根本不可能納入體內用以凝結煉丹的火,更不用說煉藥,哪怕悟性再好也是沒用。

劉如風達也是歎了口氣,似對齊安有惋惜。他想著就是十竅也是好的,隻要能吸納靈氣,憑這份悟性,也不難有一番作為!

可惋惜歸惋惜,劉如風想了一會兒,還是告訴了牧雨塵不能修煉的事實。

“不能煉藥?”牧雨塵聽後,原本臉上的苦笑也成了自嘲。

原本他感受很多次,沒有感受到體內的竅穴時,他就已經絕望了。但他還是努力把自己心平靜下來,一次又一次去感受體內的竅穴。

最終他感受到了,這讓他心中有了絲光亮。他想著,哪怕隻有四竅,能修煉就可以!

可聽到劉如風的話後,那絲僥幸也頓時灰飛煙滅,讓他的心一下沉到了穀底!

但同時,他內心告誡自己一遍眼前的這些都是虛幻,可偏偏他下意識又相信這都是真的。

“老柳爺,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再開幾竅?”牧雨再次穩了一下心神,向劉如風問到,希望他可以給自己一個好的答複。

“唉!我也沒有啊!”劉如風歎息一聲,似是對牧雨塵還有惋惜。他話一出,牧雨塵也沉默了,站在原地久久不說話。

其實也是有的,按照煉藥體係來說,通竅有九境,每提升一境便可再開幾竅,但也開不了多少。到了歸一境以後的境界,人體的竅穴便不會再被打開。可於牧雨塵而言,他連修煉都不成,如何再二次,甚至多次開竅?

“年輕後生。其實藥家堡也沒你想的那麼好,其中的爾虞我詐,甚至比凡人還要激烈。你做個普通修行者也是好的。”劉如風拍拍牧雨塵的肩膀,對他勸慰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他也是覺得牧雨塵十分可惜,有絕好的悟性,卻不能修煉。

所以劉如風隻好折返回來,把齊安留下。

事實是殘酷的,讓牧雨塵久久不能平靜。連著一個多月,他沒有管過養馬上的任何事,每天都運起衍靈決,依舊抱著一絲修行煉藥希望!

可又一個月以後,他也是真正絕望了。他依舊不能修行!現實,讓他越加絕望!

在這期間,他神智也常常在現實和虛幻中徘徊,有事他清楚這一切都是幻境,有時他卻又相信這都是真的,就這樣……他在真真假假中徘徊。

意識清醒時,他想起現實前世中……

他想起在大周西北徐州城遇到胖道士對自己說的話,他覺得可能是真的。當時胖道士說他資質是極好的,隻是可惜了!想在想想,這也可能是真的。

當年他為了給加入報仇,學了武功速成之法。而這法對人體傷害極大,齊安想著如今自己修煉不成,可能也和這有一定的關係。

可無論這猜測是真是假,還是自己胡亂猜測也罷,自己不能修煉卻是事實。且絕望歸絕望,他卻也依舊沒有打算放棄的意思。

終於直至兩月過去的一個晚上,一切都還是老樣子,他終於不再瘋狂,停止了修行。

他坐在馬房前,抬起頭看著望不到邊際一片黑的天空。

他覺得一切都是極不真實。

恍惚間,他似乎覺得自己記憶混亂了……

好似半年多之前,他還在獵戶家捉弄老獵戶。半年後,他就再次踏上了複仇的路。

對於煉藥修行,他沒什麼大的奢求,他要的隻是能報仇就行。也許羅彌背後的勢力很厲害,可他能忍。忍到自己變強的那一天!

就像老獵戶對他說過,當敵人比你強大不要緊。作為殺手,你隻需在黑暗中忍耐,給他致命一擊要他命就行了。

可現在的情況,牧雨塵是無奈與氣憤的,他就是再能忍,一切都是那麼蒼白,沒有實際意義的。

“不能修行煉藥?就不能去藥家堡……我偏要修個看看!”一個人發著呆,牧雨說了這麼句話,自嘲笑了笑。

整整一個夜晚,他想了很多,也說了很多,他一個人自說自話跟個神經病一樣,他提起身邊搞來的酒,往嘴裡猛灌上幾大口,對於什麼軍中夜晚不得飲酒的律令,他也毫不在乎!

他隻想痛快的醉了,好好睡上一覺!

再也許,他越想醉,越想逃避,就越發不能從這幻境中脫離出來。

……

回到現實齊安這邊,為了給靈巒治好傷,齊安隻好冒著風險來到藥家堡外圍,然後在宋文成的牽橋搭線下,他來到了一個叫木俞連的三代弟子麵前。

說起這木俞連,他本人或許修為不怎麼樣,但奈何人家的師尊二代弟子成天空是代煉藥大師。

也雖然宋文成一再向齊安保證,這木俞連不會出賣他們,但這人出賣是沒有出賣,但他卻打起了靈巒的主意。

關於靈巒是純陰體之事,木俞連也是知道的,與他師父同煉采陰補陽的邪功,初見靈巒時,他自然也一眼看出了她的體質。

而他現在更是知道,眼前那靈巒和齊安是在一起的。

略微和他師父成天空有些不同的是,這家夥卻是一個道貌岸然之輩,他師父是明著打靈巒的主意,他卻是暗打主意。

這會,他一副高談闊論之樣,硬是扯東拉西賴在齊安這裡,有意無意打問靈巒的事。且在他看來,程雪也不過是正值懷春的少女,了解其習慣,手到擒來還不是遲早的事。

他也是憑著此,讓不少初來藥家堡的無月山女弟子著了道!

對齊安來講,成天空有意無意打聽靈巒的事,他也察覺到曹靈巒對其有不懷好意,但同樣,他覺那個女子城府雖不及周思若,可也不見得就是什麼懷春少女!

且說了好半天,這人全然不說藥的事情這已經讓他起疑了!

且和這木俞連一番談論下來,齊安覺他表麵雖一副謙遜有禮之樣,可渾身上下骨子裡都透著一股“假”,讓人覺嘮叨外,更覺厭煩!

“師弟,其實以前我見靈巒師姐,便是一見鐘情,對她心生慕意。師兄和程師姐同為一門,應該對她十分了解。還望師兄幫我。”說著,木俞靦腆一笑,似是一個跌入愛河的癡情男子!

隻是他這般作態,齊安看得除了“假”外,更覺惡心。他可是記得木俞連初剛剛在外麵看女子的眼神,那覺不是什麼心生愛意,更像是男人見漂亮女人都會有的最原始欲望!

“嗬嗬,我如何幫你?再者我們不是說買藥的事情嗎?”齊安嘴角揚起一絲看向木俞連。

“師弟……先不著急這個。再者,我要是把靈巒師姐賣了,我甘願遭受雷劈!再者,我木俞連自然不會讓師弟白幫忙。”說著,他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一個錦盒遞給齊安道“師兄,這是一株有安神之用的藥草,還望收下。”

他這般作態,卻也越發讓人相信他所說為真。

齊安接過錦盒打開一看,裡麵躺著一朵外表十分豔麗的五色花,其散發著一種類似麝香、但卻勝過麝香的奇異香味,有種讓人飄飄欲仙、深陷其中之感!

但隨即齊安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心中默念起清心咒,強忍著心中的不舍,將錦盒合上!

索夢生,齊安看著手裡的錦盒,再次想起了這蠱惑人心之物!剛才他隻是聞了一口,便差點深陷其中。

原本他也是不認識這什麼藥草的,但也多虧著這連續十來天靈巒不停給他補充藥理知識,他這才知道。

又看了一眼木俞連,齊安心覺留個心眼是對的,此人的確沒安什麼好心,從一開始,他對買賣藥的事情隻字不提,而這會鬨這麼一出,倒是解釋的通了!

索夢生雖不會讓人立時上隱,可倘若齊安剛才再多聞上幾口,一刻鐘時間內,他就會出現幻覺,甚至是短暫失神!

一刻鐘時間不算長,可就這點時間裡卻是足夠木俞連做些什麼了!

“卻是好花。”齊安沒有立時說出,而是麵色平靜對著木俞連道。

看齊安沒有受到影響,木俞連心中卻是大為不解,按理說上次他用這騙其它女弟子可是屢試不爽,而常人這會隻是聞上一口,都會立刻短暫失神!可對他卻是沒受多少影響!

難道他有解藥?可就是有解藥,歸一境以下也沒有人可以立刻從索夢生的花香中擺脫出來,想到這,木俞連更是不解!

但他又哪兒知道,齊安如今隻是暫時被封了修為,這藥自然對他沒有用。

強壓下心中的疑惑,木俞連麵上強裝鎮定看向齊安道“那就多讓師弟為我的事費心了。好了,我們說說藥的事情,隻是在這之前……好請師弟告知我靈巒師姐的位置。”

表麵一看,他話語還算穩健,可任誰都看得出來,他不過是強裝鎮定。

齊安也不點破,而是對著他下了逐客令道“既然再無他事,師兄也不打算做買賣……師兄還是先出去吧,和你這番談話已是浪費了我不少時間!”。

而且這處地方是宋文成找給齊安的,他當然有資格趕人走。

他這話說得半真半假,木俞連有心反駁,但他心早已亂作一團,想說些什麼卻是什麼都講不出!

一時間,木俞連是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但他細細一想,不對啊……眼前的情況是這小子才是該走才是。

“怎麼?還不走?你是想知道些什麼,還是不想知道些什麼!”齊安看著木俞,眼中透著殺意!

本來按他的性子,這木俞對他玩這種把戲,換作無人時,他準會用刀結果了他的性命,哪會忍到現在!而再者,他現在修為被封,隻顯現出通神後境,對著這歸一境界的木俞連還是有些吃力的。

對上齊安散著森冷殺意的眼神,本來還有些火氣的曹俞,火氣頓時消了去,尤其他還想到齊安野獸一般的樣子,他心便越發虛了,想起心中的心思,也消了個七七八八。

而這種感覺他自己也沒來由覺得很怪,明明自己境界要高對麵人太多……

“怎麼會呢?我隻是想讓師弟代我向靈巒師姐給一樣東西。”他心中雖有怒意,但麵上還是笑意十足!

話罷,他手中多了一顆似珍珠,但卻比其更要玲瓏剔透上許多的珠子,隻其外表,普通女子看上一眼,絕對會喜歡!

他這般舉動也是和他說的話符合,可齊安卻是對其戒心更重,對那珠子好一陣打量!

“這是什麼東西?”不過對這珠子,齊安也是真的不知道,不由問向木俞連!

也就在齊安話剛完後,木俞連手中那顆珠子化為一道殘影,以一種駭人的速度,像齊安彈射而來。

而這木俞連也確實陰險,明明他修為比齊安高很多,卻還用這種下作的方式。

齊安雖有防備,可離木俞連也不過三尺多距離,那珠子卻是無法輕易避過!情急之下,他隻好抽出腰間的刀擋在了身前!

“鐺!”的一聲,珠子砸到了刀上,刀雖紋絲不動,可腳下的木板卻是莫名一動,且齊安握刀的手也是一麻,足見那珠子的力道!若是被砸中,就是歸一境界境修士都會成殘廢!

“木俞,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齊安真的動了殺意,雖說樓下有宋文成幫他們盯著,也讓他們聽不到外界聲音,但木俞連這般舉動,卻是瘋狂!

話畢,齊安亮出刀,化出一道銀光,也不管這木俞連,直接朝他砍去!

除卻那珠子外,曹俞修行境界,倒是卻是要高於齊安的,隻是他一時沒有防備,如何避過齊安這一刀,身上立時多了一條血痕,疼得他齜牙咧嘴!

原本,木俞連也不會做出如此瘋狂之舉,可一想到要是眼前抓不到靈巒,那以後每日夜子時都要受相思穿心之苦,簡直生不如死!他也隻好出此下策!

所以更準確的說,他來齊安這如此算計,也是為此,可現在為了活命,至於靈巒純陰體之事他都可以先放一邊。可他不曾想到,用索夢生卻是沒有算計到齊安!

“啊!師弟,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這會,他倒隻剩下求饒。

一時間,他竟全然忘了自己修為高於齊安。

這是讓齊安都沒有預料到的事情,他沒想到這木俞連竟然是個軟骨頭。

“我和你來做生意,你何以有算計我之心?現在知道求饒了”齊安冷眼看著他道。

“師弟,我們這其中一定是有天大的誤會……”

“沒辦法算計到我,就有了誤會了你不覺得可笑,我都覺得可笑!”

木俞連說得可憐,齊安卻是一陣冷笑!

有些人就是如此,一旦瘋狂到一定程度時,便會去不顧一切去更瘋狂,木俞連如此,齊安也是如此!

隻不過,木俞連可以做出用珠子傷人之舉,齊安又何嘗做不出用刀砍人!

於是,便有了眼前這如此怪異的一幕,木俞連一個勁的求饒,而對麵那人眼中雖含著森冷殺意,可就是再無動作!

不過隻這般,卻也嚇得木俞連衣襟被汗打濕了都渾然不知!至於身下更是濕了一大片……

而樓下的宋文成聽到上麵的動靜,立馬趕上來道“二位不是談生意嗎這是怎麼回事”。

他一時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指著齊安說到。

齊安則是冷笑著將剛才的一切說了起來,並道“老哥……我今日是來做生意的,不是來勾心鬥角的。”。

對於宋文成此人,齊安說不上完全相信他,但值得肯定的一點是,此人唯利是圖,隻要給他一定的錢,他就會替你把事情辦了,但木俞連這人卻是實屬惡心,純粹就是打著靈巒的主意來的。

可眼前的局麵,也讓齊安屬實難辦,若是真把木俞連殺了,就此離去,這宋文成肯定是不乾的!畢竟人死在他的地方上,他肯定脫不了乾係。

宋文成聽齊安說完,也是心中把木俞連的家人問候了個遍,他的目的簡單,就是做生意賺錢的,但木俞連可好……竟然打起了其它的主意!

不過眼下,他倒是希望齊安和木俞連二人和解,因此他胖臉上帶著笑容道“二位……給我宋某人一個麵子怎麼樣,大家既然是來交易的,所謂和氣生財嘛!其中的不愉快,二人就不必在意了。”。

聽他這麼說,齊安不想過多惹是生非打算把此事就此揭過,可誰知木俞連卻不依不撓了起來,突然一改先前的委曲求全,腆著一張飛揚跋扈的臉對齊安道“既然是宋兄弟這麼說了,這事可以過去……隻是他得給我賠錢!”。

“哦……那你倒說說看,怎麼個賠法”齊安覺得好笑,冷笑一聲看著這木俞連,看看他會耍什麼花招。

木俞連道“我是秉承著誠意來給你賣草藥的,可你倒好,上來就咄咄逼人,卻是把我嚇到了!這如何說的過去難道不該賠錢”。

他接連幾問,好似理由都在他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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