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門庭!
白霂接的是西江月的曲調,沿襲了宋朝的詞牌,以及元曲的一些調子特點,屬於曲江詩流的駢體文風,層次還算是上流的。
“不錯,好詞,竟然能吟出如此優美的曲調。”
劉斐情難自禁,誇獎之詞溢於言表。並且拍手稱快,寫意俱真。
“是的,此乃俊逸瀟灑,如揮手間天闕深深,又似歌飄散於幽暗的月夜之中。”
一旁的幾個丫鬟所奏出的和諧樂曲,婉轉悠揚,跌宕心扉。
“接下去就看劉斐你啦!壓軸的最後,往往是最精彩的!”
“怎麼白茵不作了嗎?”
“白茵她還小,那就讓她也算是一員吧!白茵你先來!”
這劉斐的一提,白霂一下拍了自己的荒唐腦袋,這一驚撅,原來是自己一時心急,被剛才自己的表現所混淆順序。
“好吧!那我也試試!你看這位做大哥的,儘然會小看我,說甚點好象還當我不存在,這算是以大欺小吧!這種唯我獨尊的專權應該受到譴責,下次我可不想再聽到,還什麼人小……”
“嗬嗬……,彆跑開話題啦!說過了,就說過了,你哥也是對你嬌寵和關心的,你現在最小,都還沒長齊,稚嫩的翅膀還能飛的高嗎?”
柳夫人聽見白茵有點生氣的樣子,就點撥了她幾句,算是圓了兄妹的情誼。
“好好,為哥剛才也是說破了嘴,沒了方向,現在你也彆東想西想的,你把這詩做來讓我們享受享受!”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剛才白霂也是一急才把話題轉給劉斐的,本來按照順序是應該白茵賴對詩。
“我也來個曲牌名就沁園春吧!不過請多多指教,我就獻醜了,你們可彆數落我喲,不然我可要哭的!嗬嗬……”
“真讓人急,該你了,就該你了,你爹等會也會從宮中馬上回來的,這樣嬉皮笑臉的,讓他看見準一頓嗬斥,哭鼻子的,等會又會罰你背誦《孟子》、《大學》等。”
柳夫人顏體白皙,雪腴霜膩,吹氣勝蘭,高貴典雅。
衣服錦繡光鮮,色彩斑斕,衣領度長絜短,契入柔腰一邊,上麵細脖子處顯示的純白襯領,突出來二瓣花柱一般,香沁肺腑。
“好的,我來,我來……”
“哈哈……”
一旁的白鈺看見這抑揚頓挫的語調,不禁自覺滑稽,斂首低垂,並綻開俏臉發笑。
“月來涔涔香,莫道丁香為花蕊,慢步悵,思忖量。不似西府點點,而是夜籠寒水月籠紗,帷幄困倦,心悠揚!”
“好詞,好詩啊!白茵你可以啊!可以和白霂有的一比,還勝出於蘭!”
“過獎了,過獎了,我隻是懵懂的小少女,不諳詩律,多包涵,這詩其實是仿照杜牧的詩法,後麵還有商女不知亡國恨……”
“隔江猶唱後庭花……”
大家一起都念了出來,接著看了看辛楚的月色,還蒼穹點點,白黑各半,不過雲層是淡弱了下來,皎潔的秋之月,已經緩緩的出來,楊柳下橋水依偎,風細細,情綿綿。
亭閣台中,果盤紛呈,茶香飄逸,還有一銅鼎微型爐火正現青色,淡淡煙絮在風中飄散。
丁香花般的馥鬱花香味,在小腹裡激發出來,夜晚的時候更濃,那是月色蒼蒼的勾勒。
“我算到位了,終於可以擺脫緋言緋語,還幼稚的雛鳥,現在我可以證明自己了,本小姐並不隻是待字閨中,而是雍容華貴,心思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