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門庭!
還有隨身帶過來的竹篋小箱子,裡麵放著是一些衣裙,還有一個小奩子,是用來裝胭脂和梳子什麼的。
現在都放在了客廳的一間儲藏櫃裡被小箐鎖了起來,至於身上要花的銀子,劉斐則隨身用一花布做起來的袋子給裝了起來,並且用馬麵裙的一邊綴係帶給固定在腰間。
剛才脫下馬麵群是一袋銀子重重的,被劉斐解了下來,方在了燭台旁的案幾上。
“姑蘇……,我的大姨不知還能不能認出我來,都差不多十年沒見了!”
“小茜茜,大姨說,你如果想跟姑蘇的小表哥郭襄玩的話,跟大姨一起回姑蘇去,姑蘇還帶你去遊園玩,還有寒山寺……”
大姨住在知府大院裡的,這姑蘇城是千年古城,向來是吳越的經濟政治文化中心,春秋時期的吳國就定都在姑蘇。
這姑蘇知府也是富麗堂皇,園林特色濃彩的建築,榆宇式建築風格。
知府郭琯原來是邊疆關隘鎮撫使,是個武官,後來因在邊關水土不服,滿身長漠北疥瘡疤,所以經陳平太尉上麵疏通,改為戶部文官編製,做後調至姑蘇城做起了知府,知府也可以稱為太守,相當於現在的市長。
但實際上現在的市長遠不及以前的太守,太守管轄的區域遠遠超過一個城市的範圍。
“想當時,母親突然受不了打擊,而猝然長逝,大姨後來才知道此哀報,由於朝廷察的甚嚴,所犯的官員一旦入了罪籍,在六親之間都會有所牽連,所以為了防止朝廷嫌疑郭琯,所以大姨還是悲憤的忍耐了下來,這不,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姨肯定在記掛著我的。”
……
“不是前幾日白都禦史府裡捎來長途書信,拆開原來就是姑蘇城裡寄過來的。”
當時劉斐還真的高興的一夜未睡,寤寐思服,求思姑蘇城裡的大姨。
月色在傾灑著光亮,月杵似見在月宮裡,這搗出來的藥,嫦娥不知會不會用?
一黑雲使月色暗弱了幾分,風輕輕的吹在窗軒上,輕觸起來的琉璃聲音,好象是嗶哩啪啦的豌豆在鍋裡蹦來蹦去。
這琉璃油脂是漂亮的,至少比白紙糊起來好看更堅固。
其實隔著這堵牆睡著的是這沃日劉夫人的女兒,名叫華箏,與劉斐同歲。
而白霂那邊隔壁睡著的是華抒,他今晚稍微比劉斐早進莊院一步,並且馬在馬廄裡,劉夫人還說我兒子把馬也拴在馬廄裡,怕空間擠不過來這三匹馬。
特彆是夜照玉獅子,本來就高大雄偉,所以碾壓旁邊的兩匹馬,哪怕是白霂的赤兔,這赤兔隻不過速度快,但力量小,馬身雖然也高大,但是整體看過去就是偏瘦。
在這想來想去無法睡去的黑夜裡,燭光是依然在燃燒,房裡依然安靜如水。
剛到陌生環境難以一時入睡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柔軟的絲綢被蓋在劉斐的押肩上麵,她喜歡露著這個臉部睡覺,不喜歡鑽在被窩下,蒙著整個臉睡覺。
裡麵貼身的褻衣非常的薄,也很光滑,直接觸碰的胸脯肌膚,一挺一挺的,她的呼吸稍微有點急促。
這大戶人家的戶院還是安安靜靜的,外麵周圍有三米多高的圍牆。
……
晨空終於亮了起來,在天際的紅潤菲菲處,朝陽如一掛起來的燒餅,被烤焦的發紅。
圓的如木匠的規尺在天際畫了一圈。
拱橋的馬蹄聲隱約可以聽見,透過這琉璃般硬邦邦的油脂紙。
無異在劉斐的耳邊振動,不過再幾眨眼的功夫,這馬蹄聲則陸續有節奏的馳長滿青苔的拱橋。
劉斐按照順序穿好了衣褲,依然是裡麵襯著羅裙,外麵是馬麵裙,上麵是搭配著的小襖,頭發有點亂,但昨夜不曾把篋子裡的小奩拿出來,正思慮間,見小箐正站在門外,她立刻開了門,原來是小箐把梳妝台拿了過來。
劉斐馬上整理了一下頭發,梳的很整齊,最後盤在上麵,兩邊留下各留下一縷潑墨般的黑發懸在耳廓的後麵,並整齊的掛在了後背的二側,非常的吸引人的注意。
鬢發則也梳了一下,把長長且細膩的鬢發稍微卷曲成波浪狀,並且上麵根稍處用銀釵給固定著,這看起來這個臉部就打扮的非常嬌美漂亮。
連站在一旁看著梳理的小箐也目瞪口呆,簡直羨慕到底了。
再仔細中帶著熟練的步驟,馬上把臉部的妝容也弄好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逸興橫素襟,無時不招尋。
“好,可以走了!”
最後把那放在案幾上的小袋子往馬麵裙的綴係帶一掛,走出了這個中間廂房。
“多謝了,我們走了!”
正客套的說著這些辭行話,突然走出一個英俊青年,他就是華抒。
“你們是不是也去姑蘇……”
“你怎麼知道啊!”
“我母親跟我說昨晚來了兩個從京都過來的客人一男一女,官府人家的裝扮!”
那華箏也出來相看,見哥哥華抒正和他們一男一女說著話,就也不想走開,先看個究竟再說。
“那個如果你們去姑蘇的話,我也是去姑蘇的,並且我非常的熟悉來去的路,並且這路我一直在跑,閉著眼睛都能說出什麼嶺,什麼路!”
昨晚在馬廄的馬都已經整齊的列隊在院子裡,馬鞍都已經擦的程亮,凸出的部位象是禿著頂的腦袋,油光可鑒。
“那可以啊!有了你的指引,那就不用走不必要的彎路了,我們正求之不得呢,還會客氣的假意拒絕呢!”
劉斐小肚癟癟的,她的那句餓的前胸貼後背,是她母親劉氏在憲宗帝來太尉府觀賞牡丹時,劉斐問皇帝是乾什麼的,為什麼會如此氣派,前擁後簇的,劉夫人隨口說出來,而劉斐卻永遠的記在心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