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門庭!
她也顧不得這饑餓的作祟,還認真的跟華抒討論去姑蘇的問題。
“既然如此,那就隨我同行,肯定準確無誤的到達姑蘇城。”
“先去填一下肚子吧!這個廚房都已經準備好包子和粥啦!劉夫人正叫我來喊你們去吃。”
丫鬟小箐急衝衝的出來,打亂他們的議論。
“好好,趕快去吃飯,哥,我也要去姑蘇城的,也帶上我,晚上在坐在你馬背後麵回來。”
“劉斐,我們也先進去吃飯吧!”
不曾開口說一句的白霂,有點醋意上來,看著華抒和劉斐你一句我一句,非常的默契的交流,讓他的心裡非常的不愉快。
他的氣壓抑在肚子裡,似乎感覺可以把癟癟的肚子鼓脹。
“好好,進去吃早飯,等會馬上出發,走!白霂。”
劉斐反倒顯的興奮,她本來就在擔心去姑蘇的路,有可能會迷路,致使誤入歧途,多走冤枉路,這樣都有可能碰上強盜或者劫匪,這樣就會非常危險,甚至於小命難保,更何況憑自己的傾國傾城的臉袋,還可能抓上山去,逼著自己做個壓寨夫人。
現在倒好,這些後顧之憂都豁然而解,並且毫無破綻,無懈可擊。
城東一座廟,城西一座寺,互為犄角,互為相稱,何須多善感,隻因有青燈。
風風火火的吃完早餐後,劉夫人在旁邊叮囑了自己兒子華抒幾句,然後又嚴肅的說了幾句對華箏的話,模模糊糊的聲音,不遠的耳朵都分辨不清。
“謝過劉夫人的借宿了,後會有期,日後路過此地必來看望劉夫人。”
劉夫人笑著一直在揮手,手上的手絹不停的在招晃著,直到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馳過那兩邊長滿青苔的石拱橋,出了村莊的最後一個三岔路口後,就往南的那條路疾馳而去。
最前麵的是華抒,他的後麵坐著的是華箏,華箏緊緊的抱著華抒的肚子,臉也緊靠在華抒的腰背處。
風嗖嗖的響,在耳邊呼嘯而過……
後麵則緊跟著的是劉斐,再後麵則是白霂,白霂自我的定位是保護劉斐,起斷後的作用。
行騎了一段路後,太陽正在晌午時刻,陽光在山裡的地方特彆暈眩,在蓬蒿的風動裡,如一圈一圈的光環子,耀的正上坡奔馳的眼睛看不到東西,其實這是一路賴最高的一座山嶺,這裡的路由於很少有馬車過往,所以路麵都坑坑窪窪的,不常填補這陷進去的地麵,但這單騎根本不受丁點影響。
特彆這些馬都是良駒,是驥騏寶馬。過溝壑溪澗如履平地。
過了那高嶺後,視眼大為開闊,可謂一目千裡,山川平原儘覽眼底,不遠似乎還依稀可以看見城市城牆蜿蜒的輪廓。
“白霂,你看,何等的壯觀啊!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蕩胸生層雲,陰陽割昏曉……”
“是啊!窮千裡目,心曠神怡!”
下麵山嵐疊嶂,雲層豐厚,如一群綿陽在天際悠閒散步……
“這也是江蘇與山東的交界線,我們過了這裡,身後事齊魯大地,前麵則是吳越之地!”
華抒接著劉斐和白霂的高亢吟詩,也來感慨一下自己的胸襟惆悵。
“相當年齊桓公在葵丘會盟奠定了他春秋五霸的霸主之首的地位。而後曆經幾世,在齊景公麵對牛山哭泣時,國力已大不如從前,到了齊簡公之時,則呂氏已經日落西山,田氏家族猶有代齊之勢。”
華抒望著這蔚藍的天空,遠處的群山,心情滌蕩。
“那孫武遊曆姑蘇,寫《孫子兵法》三十六篇,篇片國之瑰寶,並送於闔閭……”
“後闔閭被勾踐打敗,並且刺殺於石壘門,闔閭之子夫差勵精圖治,終於生擒勾踐,為闔閭報了仇,可惜夫差不聽伍子胥之諫,最後反倒被勾踐反殺,最後吳國滅亡,勾踐則稱王於姑蘇城……”
“好淒婉悲涼的國與國之間的恩怨啊!前車之鑒,後車之師,應該汲取教訓,方可成大業也!”
劉斐激動的飄揚了一番,她的早上出發前梳理的發型,在這裡更加的漂亮,特彆是兩邊特地分出來的二瓣長辮,被風一吹展開著,如褶皺一樣的撐開傘骨,飽滿如黑墨瀑布一般。
銀釵固定的波浪般一卷一卷的鬢發,更又如層嶂疊巒非常的一氣嗬成。
“贏在心境,乘風破浪……”
劉斐首先夾馬一躍,往山下疾馳而去,這死死盯著劉斐做後衛職責的白霂一看不妙,也迅速回過神來,揮鞭疾馳而下,真的是馬蹄聲烈,山崖峭碎。
華抒和華箏也緊隨其後而來。下了這嶺後,也算是楚人之境地,不過自古蠻夷非楚國。
“慢點,這裡可是有盜賊出沒的地方,專門搶劫過路商賈和達官貴人的,走這條路千萬要小心謹慎。”
後麵的華抒按轡追越上來,提醒劉斐、白霂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