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門庭!
如今剛好公子郭琪缺了這個口,做一個讀書先生何樂而不為,並且餉銀行也不低,夠自己的一些花銷,所以正心裡暗暗發笑。
這都讓華箏給覺察的一清二楚。
“郭祺,快拜過這位老師,以前是稱呼白大哥哥的,從現在開始稱呼變了,改為白先生,白老師,聽進了沒有……”
郭祺放下筆墨,不自然的合攏了一本書,從椅子上走了出來。
向白霂低頭作了一個學生揖,並且緩緩抬頭看了看正有點不好意思的白霂。
“白老師好……”
“謝謝,郭祺,今天開始白老師就成為了你的新老師,希望我們好好的相處,把你的學業提高上去,將來可以做個大學士!好不好,郭祺同學……”
白霂也學著他在監學院裡所看到的那些老師對自己的模樣,把手放在郭祺的小肩膀上,進行了起了當老師的第一堂課《師生之間的心理溝通問題》。
華箏喝著冷卻下來的溫茶,略微思索著,她或許在羨慕白霂能留下來做郭祺的老師,她卻過幾天反而要回老家,屬於自己的原野村莊。雖然家裡田畝幾百公頃,沃野千裡,十足的是大戶莊園人家,自己也算是個不知愁滋味的千金小姐,但村莊院落畢竟比不上城市的繁華,還有那些學富五車的年少公子,都很少可能在村莊裡出現。
所以華箏一想反而覺的失落,一陣竊笑後反而留下的是心酸和悲涼。
“我先走了,你們先這裡做一坐一會,郭祺就交給你來輔導了,白公子,這裡比不得你那京都的白都禦史府,但這裡還算總過的去,氣候溫暖,不象京都會飄鵝毛大雪,冰冽寒風,冬天是白茫茫一片……”
“嗯……,劉夫人慢走!放心好了……,郭公子我一定會輔導好每門課的……”
不知不覺劉夫人已在丫鬟晨晨的陪伴下出了廂房,轉個彎消失在白霂的眼瞼。
“嗬嗬……,這回可以耽在知府大院裡了吧!白霂,你好幸福,可以和這裡的人相伴在一起。”
酸在帶悲的話裡,有華箏的那羨慕的眼光,在亮盈盈的向遠方的蒼空發散。
很遠的一霎就在心裡的振痛裡哭泣。
止不住的那種突如其來的忍受,爆發在空曠幽然的失落空間。
“你怎麼啦?華箏,你怎麼啦?”
“華大姐姐,你不要難過!”
華箏突然一陣暈眩,眼前的空曠竟然是黑乎乎的一片,直猝然壓著自己的那瘦弱的胸膛。
“快醒醒,華箏……”
白霂沒有辦法,他一把抱住了倒下去的華箏。
“我頭痛,我……難受……”
說完又暈了過去……
“快撫她到郭公子的床上,快去叫醫生,快!”
郭祺也感到害怕,他慌裡慌張的衝出讀書房間,朝門外大喊。
這時華抒和劉斐正走了過來,看到白霂正抱著華箏出來,神色慌張的往郭祺的房間裡去。
“怎麼回事,華箏怎麼啦!郭祺你快說?”
“剛才也不知為什麼,華大姐姐突然暈了過去,我都被嚇哭了,哇……”
一聲悶久的哀嚎吭吟起來,郭祺過度緊張壓抑,終於承受不起開了缺口,哭出聲來。
“彆哭,彆哭,有大姐姐在。”
郭祺一下子鑽進劉斐白色的羅裙裡,抱著劉斐的大腿不放,把臉直接泡在酥香的小腹處,那裡有丁香花的馥鬱的香味。
哭聲頓時下降到可以觸摸和感受均勻呼吸的和諧,劉斐把郭祺的手給接了出來,本來死死的攥緊著自己的臀部,把她的羅裙幾乎都攥的褶皺四起。
“快與我一起去看看華箏,現在怎麼樣了?”
劉斐攥到郭祺的手後,側身一走,就拉著郭祺直往中間的廂房走。
華抒已趕在白霂前麵,幫著白霂一起把華箏緩緩的放到床上。
“今天這郭琪公子的丫鬟或者侍從呢?怎麼回事?”
“今天丫鬟穎穎剛好陪著那個老師去了姑蘇街市。”
郭祺公子這樣解釋著,由於劉夫人早膳後跟那老學究提起了郭祺想找個新老師的事情,後來那老學究也覺自己年事已高,已力不從心,見有人代替自己,也欣然接受,畢竟自己也時常向劉夫人提過辭呈,決定歸鄉隱退的事情,劉夫人也答應如找到可以代替之人,就讓老先生回家安度晚年,與子女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