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門庭!
“其實我也沒什麼,重要的是華抒按察使的及時趕到,不然連我這個弱女子都要給找趙指揮使給綁縛過來。”
“嗬嗬……,我這是受知府所托,去大名王客棧巡防的,隻不過正好聽到你那鏗鏘有力的英姿,還有可以慴栗盜賊的膽識,當趙鵬反而起了官威野蠻,要準備對你不利時,我才拍案而起,讓趙鵬服軟的。”
“這趙指揮使,竟然會如此濫用我給他的職權,這次我一定要卸了他的指揮使之職,不懲罰何以整頓軍紀,何以上令下行。”
郭琯越想越氣,不起眼的小撮胡須卻明顯的在顫擺。
“知府大人,現在不宜處理趙指揮使,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趙鵬擔任指揮使多年,已有盤根錯節,就算立即處理,也會牽涉到其他人。”
華抒作了個揖,目光睿智有神。
“此事理應暫緩處理,或者應該既往不咎,以免給知府與下屬之間留下更深的間隙。”
“是的,姨夫,華抒說的對,那趙鵬也是性格魯莽和一時失察所致,並不是其心險惡,所以應該既往不咎,現在表弟的事情也已經過去,重心應該思考這件事發生的原因,這才是關鍵。”
“好,你們先各自回去吧!我現在想一個人靜靜。”
郭琯一陣困意襲來,手托著幾欲下垂的腦袋瓜子。
擺了擺手,並且又揮了揮寬袖。
旁邊的李樸已經知道了郭琯的意思,他馬上也示意劉斐和華抒先行回去。
“你們先走吧!老爺現在要安靜的休息,這幾天為了姑蘇城裡的百姓奏折和文件都批閱到深夜,還有那方圓的幾個縣的事情,郭老爺都已經非常的勞累了。”
華抒和劉斐都默默的走出了知府府院。剛才門外的兩個影子卻也不知何時如帳幔般撤下竹架的。
“這白霂,怎麼回事,剛才還一本正經的聽著我們的說話,現在怎麼杳無蹤影。”
“上午說了他幾句,就變這樣分明是頑石一塊,好吧!就算我們的娃娃親到此為止吧!”
劉斐有點生氣,她想以斷絕陳白兩家的娃娃親來威脅白霂,或者也威脅自己。
“劉斐,剛才好象我妹華箏也站在這裡,怎麼沒看見,這人真是的,管不住自己的腳,一點沒有一個大家閨秀的風采。”
“他們都走來了,也不知去哪裡?”
“唉!來了知府府院,好不容易和大姨能團員在一起,我漂泊流浪的心也總算有了停靠的港灣,想不到反而卻會不適應,會覺的更加孤單。”
“劉小姐,你也彆多想了,去我的按察使按堂去坐一會吧!我給你泡杯姑蘇的‘到客茶’,怎麼樣,清淡一下自己的神情。”
“好吧!就去你的按察使按院走走,這幾天也想好好的在這知府裡逛逛,裡麵的藏書閣不知有什麼新鮮的寶貝。”
劉斐看了看溫情脈脈的華抒,這來姑蘇時,幸虧住的大戶人家就是華抒的老家,遇上了這位宅心仁厚的華抒按察使,在沿途的千裡跋涉中,過崎嶇山澗,溝壑山巒,都是華抒一路帶過來的,並且那嶺頂的強盜,如若不認識,說不定自己就做了壓寨夫人。
真是感慨萬千,心扉滌蕩。
在郭祺的讀書室裡,劉夫人正在教誨郭祺念字。
這讀書房在知府府院的一間並列三間的小廂房內,另外一廂房是公子郭祺的臥室,還有一間則是一位教書先生住的,以前曾在姑蘇城內辦過私塾和學館,專門開課授徒。
隻不過因年事已高,隱退人事紛擾,本想回老家做一餿翁,垂釣於江湖,不料卻被郭琯給請進了這姑蘇知府,餉銀為年進一千兩。
囿於郭琯的赤忱和為官的清廉,所以這老學究也就住進了知府,當起了教授郭祺的學業的擔子。
“請喝茶,兩位慢用!”
丫鬟晨晨一直在劉夫人的身邊,端茶倒水,自是輕盈。
“昨夜我和郭老爺商量了一下,想請白公子做我們郭祺的讀書先生,教誨祺兒的所有功課,不知白公子意向如何?”
華箏坐在旁邊,也感覺很奇怪,她心裡噗呲一笑,並且偷看了一下旁邊正襟危坐的白霂。
“夫人如若不嫌棄,我願意做少公子郭祺的讀書先生,並且嘔心教誨使公子學業有成。”
白霂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喜出望外,原本他正打算過幾天馬上要回京都,不然無所事事的賴在這裡,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