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門庭!
“我陳平到如此也是天意啊!”
在明深宮的萬帳瀑布般的白絹垂下來的地方,突然掛下了這幅《夜儔相飲圖》,這畫是明英宗的嬪妃劉敬留下的,後來明英宗駕崩後,憲宗繼位,但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嬪妃劉敬將此畫托與陳平收藏,後來自縊於自己的寢宮,陳平拿了這畫以後一直將它放在大明的宮中的萬帳瀑處深藏,無人可以找到的地方。
“父親千叮萬囑一定叫我把此畫收藏好,這裡麵肯定有什麼深意,有畫中深藏著的……”
劉斐一直想著,可是自從接了白寇給的畫後,她有時拿出來看,也沒發現什麼秘密。
還有那憲宗帝的夜明珠失竊案,也常會聽白寇講起來,是如何通過父親陳平的點撥和傾力相助,才免去了皇上對白寇的懷疑和猜忌所導致的君臣離間,並且要株連九族的悲劇。
那京城的醉八仙酒樓,杜進和梁瀚喝了吵春醉後,在酒樓的大門口各自分彆,並且回了衙署。
梁瀚禦史回見白寇後,把與杜進在醉八仙樓商量過的事情都稟報給了白寇。
“這樣甚好,為我們解決夜明珠之事創造契機。”
白寇捋須喜出望外,畢竟這個石崇可不是象錦衣衛指揮使秦程這麼難對付,這個石崇即好樗蒲,又好色,還貪財,並且是見利忘義的一個卑鄙小人。
隻要把石崇這人給搞定,這秦程必然如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
“你先穿上便服,化成老百姓模樣,然後……”
白寇這樣在梁瀚的耳旁說著……
那王蘇至在醉八仙樓一躍而下後,當場頭撞地腦漿迸裂而死。
酒樓頓時象炸開了鍋,紛紛下樓來看究竟,一看原來是歌妓王蘇,在惋惜的同時,也紛紛懷疑是石崇的所為,心中皆忿忿不平。
但囿於這石崇的權勢,這錦衣衛誰惹的起,弄不好反而自取其辱,身首異處。
所以都敢怒不敢言,雖然名妓王蘇長的珠圓玉潤,傾國傾城,但也隻不過是最卑微的一個歌妓,所以慢慢的也把這事給忘了。
而石崇仍然逍遙的進出醉八仙酒樓,沒了王蘇,也沒什麼感覺似的,不久似乎又看上了一個,不知是李蘇還是趙蘇……
可蘇三的家裡人嚎啕大哭,心裡憋著氣,往府衙去擊鼓相告,卻被石崇派人給劫持了下來,並威脅著“如果在出來告衙門,就小心他們的狗命,斬儘殺絕……”
並且拿出繡春刀在一石頭上砍去,那石頭立刻分崩離析。
“如若再撞見你們,如同此石。”
那王蘇的家人戰戰兢兢,渾身發抖,低著頭說一定不會倒府衙擊鼓相告。
其實王蘇從小沒了父母,是她的親戚帶大的,後來由於發生地理災害,田地顆粒無收,其最大的哥嫂就把她以十五兩的銀子賣給了窯子裡的老鴇。
饑餓來臨時,連自己的哥哥一家幾乎都要餓死,還不如買掉還能找到一條活路。
這樣王蘇就進了青樓,並且受儘老鴇的淩辱,學彈琴,學唱歌,還要幫青樓裡打掃衛生,浣洗衣服和做針線活,吃飯都要先伺候好老板和老鴇後才能再吃,吃的都是剩菜剩飯,幾乎從小就受儘了欺辱,提體會了世態炎涼。
而現在等王蘇接客賺錢了,王蘇為了報答哥嫂的養育恩情,也會把賺來的銀子寄給哥哥嫂嫂,所以哥嫂倆也把王蘇當做了要錢樹。
可王蘇一死即失去了老鴇的財路,又斷了哥嫂的搖錢樹,所以雙方都心裡有此怨恨在心,要狀告石崇。但石崇卻堅決不承認是自己害死王蘇,因為王蘇是自己墜樓的,跟他毫無關係。
還有石崇也出了殮葬費,以及老鴇當初的買身費,所以老鴇最後也沒什麼怨言。
至於王蘇的親戚,則一定要告石崇謀害,並且要將石崇繩之以法。
可石崇也害怕,畢竟王蘇的確是自己給害死的,不過是自己施了個障眼法,表麵看過去是王蘇自己墜樓的,可王蘇她是什麼人,她對於石崇這種有妻室,並且不修邊幅、心胸邪惡、好賭貪財、偷香竊玉之人,是不可能會付出真心的。
並且從墜樓的位置和方向看,是不可能自己失手不小心墜落醉八仙酒樓的。
但石崇懸著的心一直不曾放下,所以在半路劫持了王蘇的親戚,在他的最後慴恐下,王蘇的哥嫂最後放棄了這個念想,並且想了想,既然王蘇已死,也不可能在複活過來,並且他的老婆又膽小怕事,平時也很討厭王蘇,在王蘇在她暫養的時候,還經常打罵王蘇,所以彼此之間一點都沒感情,現在王蘇一死見撈不著錢,也想著死了也是好事,又有殮葬費,不出一分錢也省心。
所以跪著哭的時候,是哭的是錢,不是哭的是人。
“好,我們從此不再出來告狀了,但大人總得給安撫費吧!”
“安撫費,要你的命的安撫費,你又不是她的父母,又沒有撫養過,大明還沒有這個律條,快給我滾回去,不然剁了你的腦袋。”
這下王蘇的嫂子徹底失望了,喪氣的原路返回,並且還求石崇不殺知恩,以後定當厚報,露出卑鄙醜惡的嘴臉。
這讓石崇哭笑不得,本來想就此全部斬草除根,可是一想,這些草民已經等同於垂死之人,殺之也無多大意義,再說確信已經並無大礙,如果警告過,再來府衙,那定當斬儘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