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人,後堂的小包廂訂一個吧!”
老鴇見旁邊位置喝酒的都看著,有些就直接喝了剩下的酒,趕緊離開了就酒樓。
“走……,走,上包廂,這他乃乃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用不著跟這些客人過不去,我們玩自個的就是了,大人你說是不是!”“你這小嘴還挺甜的……”
說完便挽著這芸璿一起轉折幾步,就到了酒樓一樓的桃花亭包廂裡。
梁瀚則依舊和婉兒有說有笑,猜著拳,還比大小,誰輸誰喝酒。
這一場花酒喝下來,所花銀子一千兩,真的挺貴的,因為老鴇看中了梁瀚箱子裡的銀錠,平時開一場頭牌歌妓的花酒也就五百至八百兩左右,硬生生的給老鴇直接叫上到一千兩,就是因為看著梁瀚太慷慨,從不計較這些碎碎零零,多二百兩銀子也根本看不出來。
“婉兒啊!這王蘇為什麼會突然墜樓,這次從外麵傳聞好象並不是王蘇酒醉失足墜落的。”
梁瀚趁著婉兒酒意正濃,並且興頭十足的情緒下,裝著自己好奇的心情,來共同編織同樣的話題。
這一問果然使婉兒轉移了剛才的大大咧咧,一口一杯酒,一錯一嬉笑。
“王蘇,我們倆就互相住隔壁的,經常在一起說話聊天,她不象我性格象男的,剛烈且堅硬,她比較柔弱,心地自覺非常卑微。”
“嗯嗯,她後來被石大人一直霸占,受儘石大人的淩辱,我有時和她洗浴,偶爾會看見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
“那老板娘和蕭五都不管嗎?”
梁瀚鎖著皺巴巴成疙瘩的眉頭,深思著該如何來找證據緝捕石崇。
況且時間在一天一天的過去,這憲宗皇上的夜明珠失竊案的偵破時日是有限定的。
在諭旨裡寫著為期十五日必須緝拿到大盜魁首,不然白寇都禦史革職查辦,其餘職內從事官降一級,並且削去一半食邑。
“來喝酒吧!這事情越說越傷心,就算王蘇已經成為冤鬼了,你一個洛陽的商賈名流,問這些有何意義,難道跟你沾親帶故的。”
“來,我們喝酒,今晚可要好好陪我喝酒,你出了這麼多銀子的酒錢,不喝白不喝,不喝就浪費了這麼多銀子,你不知道老板娘早就盯上了你的銀子啦!”
婉兒開始有點醉意,她的眼神裡有色眯眯的壞意。
“哈哈……,把我當成嘮話者了,嘮嘮叨叨的,不過我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這錠銀是累贅,如果沒有銀子,那反倒輕鬆自在。”
“飽漢不知餓漢饑,身在福中不知福。”
婉兒覺的很奇怪,世上竟然有厭惡錢財的傻瓜。
“世上都說富貴好,金銀財寶忘不了,這有錢多好啊!沒錢就完蛋,就被人看不起,甚至連說話的底氣都沒有。”
這一不經意拉開的爭論,令梁瀚感知這青樓女子的無奈,和追求幸福的真實願望。
“今天下午的《西江月》是不是你彈奏的,一下午睡個覺被你的天賴之音給振醒。”
原來梁瀚往老鴇一打聽,酒樓後麵幾幢連在一起的紅帷軒樓,住著是青樓歌妓,這下午的琴音正是出自婉兒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