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千金大小姐!
錦衣做好了,永年找人把衣服取回來,紅霞取走衣服之後有好幾天沒來窮當館找永年,永年也不知道楚大小姐主仆住哪,窮哥倆心裡突然沒了著落。
窮仁每天都挑著擔子在縣衙和碼頭之間來來回回。
碼頭上擺攤的人多,自成體係,窮仁一時半會摻和不進去,隻好在離碼頭遠一點的地方晃悠望著熱鬨繁忙的碼頭,反複咀嚼著楚環派的幾項任務。
岸上做勞力的到了中午都去碼頭食船上休息,窮仁挑上擔子也進去坐著。
食船都大,一層吃飯,二層和甲板可以打地鋪睡覺,人挨人沒什麼好講究的。一個人上船三十錢,飯隨便吃管夠,有空地就可以躺下,上工了再下船。
窮仁進食船,豎起耳朵聽周圍人談話,跟人搭訕,“最近碼頭上有沒有什麼大人物來啊?”
“大人物?什麼大人物啊?自打太後來過之後,還能有誰能算大人物?都是小人物……”
“哈哈哈,是是……”
……
“小姐,京城來的偽信何時送富家去?”武十郎道。
“小姐,禦駕得從禦用碼頭上岸,如今冒充太子妃咱們可以從太後禦用的碼頭上岸麼?”紅霞道。
“從那走怎麼了,不就是下個船麼,咱們乘坐遊船先從富家莊開出去,在路上把船裝扮好,換上衣服,再從外地開回來,岸上楚家軍通知富家接駕,進了富家一切就成了!”
“小姐,我怕!”紅霞抱著腦袋。
“怕什麼?這裡遠離京城,消息不通,富家能奈何?”楚環把偽信反複看了幾遍。
“就這樣送去吧,萬一敗露了就懶到富家頭上!”
武十郎猶豫,“小姐冒充皇室可是大罪啊!”
“多大的罪,我一個人擔著,冒充太子側妃罷了,到了富家把金山的所有權分一些出來,這一事若辦成了,不僅安穩了楚家駐軍的勢力,還壯大了楚家,我再做回我的楚家大小姐,本小姐怎樣都是要進宮做娘娘的,就算富家事後回過神來,我也是名正言順的娘娘!”
“可是……”
楚環打斷武十郎道:“可是什麼?楚家軍在地方,還不能安穩本家大小姐了?把碼頭都封鎖了,在本小姐離開富家莊之前不走露任何風聲,就算事情不妥,提前泄露了,本小姐人也走了,有什麼不對的,都賴富家一個栽贓!”
武十郎回到縣衙,崔法官也剛從外麵回來。
“崔哥!”武十郎一聲大叫。
“乾嘛啊?”
“我酒喝完了……”
“喝完,去找富家要他們總不會連酒都不給你!”
“我問過他們了,他們都說不認識酒瓶子,他們就是小氣不舍得……”
“哼……那就喝彆的!”
“彆的酒都不好喝,都沒那種味!”
“缺嘴的樣子,一整天一回來就抱著酒瓶子……”
“我心煩啊!”
“你煩什麼,煩什麼?是我一天天的在外麵周旋,是我給楚家軍攔了薄金地重建的活兒,我是太學殿裡讀過聖書的人啊,跟一個包工頭似的,大冬天在工地上監工,吃喝拉撒什麼狗屁破事都得操心!”
“你知足吧,知足吧……”武十郎一時竟暴怒了,嚇得崔法官往後退了好幾步。
“去工地怎麼了,有什麼大不了的,起碼堂堂正正的啊!”
“嘿……武十郎,那你怎麼不去呢,成天約姑娘出去鬼混去,有時候還一約約兩個!我在這給你收拾爛攤子,你喝著好酒玩著姑娘,你神仙啊你!”
“你不懂,不懂……什麼都不懂!”
“我不懂我當然不懂,過年我就回京城去,再也不回來了!”崔法官說著要出去。
“崔哥,你想回去就回去,這個爛攤子你攪合進來了就彆想走!而且這個攤子啊,是越來越爛……”
崔法官猛然回頭,“怎麼說……”
武十郎看著崔法官,唾沫在嘴裡晃悠,跟含著一口毒藥似的,咽一口臉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