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萱兒這裡有一計,可以一箭雙雕……”
君東霖一隻手挑起楚萱頸側的秀發,在鼻尖嗅了嗅,“哦?萱兒有什麼妙計幫本王分憂?”
楚萱嬌俏一笑,近身上前,在君東霖耳邊將自己的計劃告知給了他。
君東霖聽了眉毛一挑,獰笑道,“果然是妙計,萱兒可真會為本王分憂。”
鐘靈毓,本王定讓你後悔,看你到時候怎麼來跪著求我。
君東霖沒看到,他身邊嬌媚柔弱的楚萱眼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
次日,紮營後,禦膳房臨時搭建的營帳又冒起了嫋嫋炊煙。
灶頭夥夫都熱火朝天地忙碌起來,切菜聲,炒菜聲不絕於耳。
禦膳房除了負責皇家膳食之外,還負責三品大員以上官眷的膳食。
一是恩典,二是方便統一管理。
今天如往常一般,各家家仆都按秩序領了膳食回到自己的簡易營帳。
一刻鐘後,範家駐紮的地方傳來了嘈雜的哭鬨聲。
“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昏迷了!”
“快去請禦醫!”
……
經過幾位禦醫一番診治,確定範老夫人是中毒了,但具體中毒的原因和種類一時查不清楚。
而範老夫人的中毒事也捅到了君震那裡。
皇上所在的營地。
君震得知後大為震怒,三品以上官員跪了一地。
“是誰?!南遷已是一團亂麻,竟還有人敢在這個關頭作亂!”
君震氣得把椅子的扶手拍得啪啪作響。
鐘雲傑已經是一腦門官司,北方戰事已經讓他忙得不可開交,他自南遷以來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
現在竟然又出了下毒之事。
他定要把那個作亂之人抓出來法辦。
鐘雲傑端正跪姿,拱手說到,“皇上讓臣總管南遷事宜,出了此事,是臣辦事不力,臣一定嚴查到底,給皇上一個交代。”
君震看著鐘雲傑鬢邊熬出的幾絲白發,正要說不必苛責,一旁的二皇子急忙站出來說道。
“父皇,範將軍在前線為我們大夏國舍生忘死,而他的家眷卻被人下毒,若短時間不能查出真凶,一是怕範將軍寒心,二也怕賊人再次下毒,人人自危啊。”
“哦?那你說要怎麼辦?”君震眉頭緊皺,嚴肅地看著君東霖。
“出了這樣的事,大家人心惶惶,不少人對鐘大人總管南遷之事頗有怨言,兒臣建議,不若給鐘大人半天時間,若查不出事情原委,望父皇另擇他人,替鐘大人分憂。”
君東霖雙手抱拳,語氣中肯,態度恭敬,字裡行間並沒有對鐘雲傑不滿,卻讓在場的人精們都嗅出了不尋常的意味。
大臣們都麵麵相覷,還有人竊竊私語。
“二皇子所言有幾分道理啊……”
“南遷事務頗多,鐘大人確實吃力,有所疏漏……”
“誰能協助?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
此時吏部尚書任同輝站了出來,“臣附議二皇子的提議。”
平時和任同輝交好的幾位官員也一同站了出來。
“臣附議!”
“臣附議!”
……
見此情形,君震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麵色鐵青。
這個任同輝,還沒有成為老二的老丈人,就知道為老二打邊鼓了。
這個老東西,彆以為自己不知道他們的小動作。
鐘雲傑看皇上麵色鐵青,馬上要發怒,考慮到皇上的病情,不能再激動。
他不忍心讓皇上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