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悶油瓶起床就往醫院跑,一分鐘不敢耽誤,倒不是想看什麼熱鬨,而是胖子有時候說話吧,他喜歡彎彎繞繞,你不親眼看到,你都不知道他要表達個什麼意思。
我是怕他出什麼事。
我們回到病房就看到病房裡一家三口打起來了,褲衩子亂飛,躺病床上那個,直接可以轉外科了,頭破血流的。
我剛進病房,一個東西朝我飛過來,我都沒看清楚是什麼,彆說躲了。
還好悶油瓶從我身後伸出手一把就給截住了,要不然我頭上得長個包。
我一看悶油瓶截住的是個梨,現在成了打架的武器。
梨,這寓意多好啊,過不下去就一個字,離!
白昊天嚇的睜大了眼睛,她以為我躲不開,事實上我也沒躲開。
看到小哥接住了梨,她鬆了口氣問“小三爺,你沒事吧?”
“沒事。”我說著,回頭從悶油瓶手裡拿過那個梨,走了進去。
胖子從病床上起來,又從我手裡接過那個梨,慢慢的走過去,走到靠窗站著的一個男人麵前,把梨遞給他。
那個人不接,隻是看著胖子。
胖子也看著他,說道“這是醫院啊,大哥,不是你們家後院。”
“不好意思。”那人竟然出乎意料的說,可能是看我們人多,特彆是我身後這位,生人勿近的,他有點怕。
胖子拉起他的手把梨塞到他手裡說“好不好意思的就彆說了,這梨你收回去,我們家這對兒好著呢,沒打算離。”
打架的兩男一女同時看向我和白昊天,以為胖子說的是我們倆。
可我不受控製的回頭去看身後的悶油瓶,正好和他清冷的目光對上。
我這,怎麼看戲看到自己頭上來了呢?
我這人難怪胖子要說我邪性,開棺起屍也就算了,住醫院都要遇上奇葩。
而且都不止一次,次次都這樣,一個病房世間百態都包羅其中了。
晚上,悶油瓶陪著胖子,白昊天去酒店休息,我則回家。
明天就是星期一,要去司法所解決我到現在也不知道的事。
如果明天再回去的話,怕路上萬一要是堵車,不能準點趕到。
所以隻能今晚就回去。
胖子就跟我說“我這兒不用陪,小哥跟你回去,這兩天他也累。還有明天你去扯的什麼事誰也不知道,他跟你去,我放心。”
白昊天也說“是啊,小三爺,就讓小哥跟你一起去吧?胖爺這兒我看著就行。”
我笑著說“不用,我是去解決問題,又不是去打架的,你們就放心吧。”
我看著白昊天說“你乖乖的去休息,小哥陪著胖子,我一個人回去就行。”
胖子和白昊天拗不過我,也就隨我。
我看了看悶油瓶,他也看著我。我當然希望他跟我一起回去,時時刻刻讓人在眼前,那種安心是沒有彆人能給的。
可我怕胖子晚上會發高燒,小哥守著他總是放心的。
他看著我說“我留下,你自己小心。”
我點點頭。
我回到家,喂了狗,還有雞鴨,收拾好回到村屋已經很晚了。
屋裡就隻有我一個人,顯得空空蕩蕩的,因為天氣本來就冷,屋裡的一切看著就更加的冷清。
以往,胖子和悶油瓶總有一個人會和我一起,胖子不在,有小哥陪著我,小哥要不在,胖子就一定會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