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還想著要心平氣和的解決事情,無論是什麼事,沒有不能忍的。
一個快老太婆,我也不至於跟她計較太多。
但這第一件我就忍不了,聽完她的話我直接就炸了,後麵她說了些什麼我完全沒有聽進去。
“你就欺負我家小哥不愛說話。”等她說完,我站起來就對著她吼“往人身上潑臟水可是折壽的。”
村長看我一激動,怕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那就不是錢能解決的了,說不定得進去,所以他趕緊拉著我。
“冷靜冷靜,有話好好說,沒有的事,憑她再會說也真不了。”
老太婆說的話我無法複述,隻能簡明扼要的理個大概的意思。
她大概的意思是我家小哥每天天不亮就出門往外跑,她家的房子就在我家的下方,每次小哥出門不久,她兒子媳婦就出門上山,這要是沒有奸情,她明天出門被車撞死。
我把自己氣的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幸好悶油瓶沒有來,他那麼乾淨純粹的人,為什麼受這樣的侮辱。
在村子裡生活,基本上不會有什麼讓人接受不了的大事,但往往是這些小事,比生死離彆都更讓人崩潰。
我們往往隻看見大多數村裡人的善意,但容易忽略個彆人的惡毒。
司法調解員用筆敲了敲桌子說“說話要有證據,你有證據嗎?有證人嗎?隨便說沒有依據的話,造成誹謗,侮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村長說“是啊,大媽,俗話說捉奸捉雙,你又沒有親眼看到,這話不能隨便亂說,毀人名聲的,再說了,你兒子媳婦都快五十的人了,他家小哥才二十多歲,這……”
老太婆的孫子看著都比悶油瓶老,也不知道她這腦子是怎麼想的。
他要冤枉胖子我都還想得通。
我也沒有說太難聽的話,清者自清,再者她兒子媳婦人還不錯,老實巴交從不得罪人。
這第二件也是刷新我三觀的,主打的就是一個意想不到。
她告我們在村屋旁邊的山溪裡,故意的挪動裡麵的大石頭,從而改變了水的流向,下大雨起山水的時候,澇了她家的牆根。
我和村長麵麵相覷,我不知道胖子和小哥有沒有乾過這種事,但我是沒有乾過。
這件事我不確定,因為石頭排列很亂,在裡麵走很困難,他們挪動石頭也不是沒有可能。因為胖子想看我會不會腳踩蓮花從上麵下來。
我隻能道歉,承諾會改回來。以後一律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一個早上的時間,就在這些事情上瞎扯,最後和解,我賠了她的損失費和誤工費一千三百九十多塊錢。
錢不多,但心裡就是十分的憋屈,這老太婆可能連胖子都拿她沒轍。我也就本著賠錢了事,懶得和她爭。
但我對於小哥的事不依不饒,說到最後她心虛了,因為她確實沒有證據。
她當著一屋子的人給我道歉,並保證以後不會再說類似的話,我才忿忿的離開了司法所。
中午我回到家已經疲憊不堪。
心裡更累。
我路過老太婆家屋後,能看到她兒子一家四口在吃飯,我心裡就火大。
想起她說的話,比吃了蒼蠅都惡心。
我隨便吃了點東西,給狗加了狗糧,它偏著腦袋看我。
它這意思不想吃狗糧,想吃飯。
我看著它說“不吃狗糧,你可以吃雞蛋。”
它似乎能聽得懂,乖乖去吃狗糧。
吃飯的時候我看了那個“鄰裡鄰居群”,裡麵開始議論我的事情,阮小龍也在,但他說話一直很維護我們。
其實群裡這些人也不壞,就是抱著自嘲的心態看我的熱鬨,畢竟他們也沒乾過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