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麼呀我就給她開脫,我是就事論事。鐘慧在天師府當掌教,心思肯定比一般人多的多,她能想到這些不是很正常嘛。”
許心妍說“好吧,算你說的有道理,隻是這個鐘慧心思這麼多,不言你以後可要留點神。”
我說“她心思再多,也不會對付我,我乾嘛要留神。”
許心妍說“隻是鐘慧沒有想到你人緣這麼好,小胖子和阿雲都想來救你。”
我說“這兩個人都心思單純,不知道鐘慧的意思。但我估計林師兄和呂師兄都猜到了,所以今天晚上都沒有動靜。”
許心妍說“那你覺得誰是殺害郝義武的凶手?”
我說“我認識的郝家人不多,我覺得最有嫌疑的是楊素遠,雖然郝義武是他的義子,但他對正風樓的事插手太多,尤其是和我比試這事,讓人人都知道郝義武對鐘慧慕之而不得。這對一個男人來說太丟麵子了,再加上楊素遠可能察覺到郝義武不想被他控製,難免會起殺心。”
許心妍說“我覺得不會,就算再有意見,他們畢竟是父子,而且楊素遠性格乖僻,除了郝義武就沒有其他親人,怎麼可能會對義子下手?”
我說“正因為他性格乖僻,才不能用常理判斷,此人行事莫名其妙,而且郝義武是身中蠱毒而死,他的嫌疑是逃不了的,所以才一口咬定凶手是我。”
許心妍說“好吧,算他一個,還有嗎?”
我說“郝老三也有嫌疑,郝家在東峪勢力不小,而且有天師府在背後撐腰,幾乎可以與華山派抗衡。郝義武父親身體不好,郝家一直是他作主,現在郝義武當成了家主,難保他沒有怨憤之心。”
許心妍說“他們兩個今天和咱們翻了臉,如果他們是殺人凶手的話,肯定不會來救你的,鐘慧的計劃隻怕是會落空。”
我說“他們也不一定自己來救,可以通過彆人來救,說不定剛才小胖就是因為受了他們的蠱惑才想救我的呢。”
許心妍說“那咱們就等著看吧,看看有沒有人來救我們的左堂主。”
我說“還有一種可能,郝義武是被咱們不認識的人殺死的,我隻是湊巧被當成了殺人凶手,要是這樣的話,鐘慧的計劃就落空了。”
兩個人聊了一會,我歪在沙發上睡著了。睡夢中,忽然聽到窗戶外麵“哢”響了一下,我一下子驚醒了。
隻見窗戶上出現了一個人影,這人影動作敏捷,迅速翻上了窗台,伸手就去推窗戶。
我去,我這是四樓,這人是怎麼上來的?
我從沙發上滾下來,慢慢地爬到床前,許心妍睡的正香,我輕輕地推了她一下。
許心妍一下子睜開了眼睛,警惕地看了一眼。看見是我,表情一下子放鬆了。
我看許心妍要說話,伸出一個手指按在她嘴唇上,另一隻手指了指窗口,然後拉著她鑽到了窗簾後麵。
從窗簾縫裡看出去,隻見從窗外爬進來的人已經跳了下來,看來不太熟悉房間環境,在外間找了一圈,慢慢地走進了裡間。
這個人長得瘦瘦高高,是個年輕男人。他慢慢走到床前,伸手一摸,發現床上沒人,迅速地就往外間跑去。
我一把掀開窗簾,猛地一撲,年輕人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我撲倒在地。
年輕人反應迅速,反手就是一肘。我早有防備,一把捏住了他肩井穴,他輕呼一聲,胳膊一下子軟了。但他馬上抬起另一隻胳膊,反手就來抱我的腦袋。
我一聽他的聲音,說“不用打了,是我。”
許心妍聽到我們說話,過來打開了床頭燈。
我放開地下的年輕人,說“怎麼來的是你?你不是中毒了嗎?”
來的正是郝義文,他一骨碌從地上蹦起來說“老黃早給我治好了,我現在沒事。左堂主,你快跟我走吧。”
我說“我是被天師府扣在這兒的,現在如果自己走了,就算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郝義文說“你要不走,現在就說不清了。我三叔準備今天晚上刺殺你。”
我說“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刺殺於我。”
郝義文說“一句話說不清,他覺得是你殺了我哥哥。再加上楊素遠在旁邊煽風點火,說什麼鐘姐姐肯定會包庇你,名義上把你關起來,實際上是想保護你。我三叔脾氣又急,就想著先殺了你再說。”
我說“這兒這麼多人,你三叔想殺我,沒那麼容易吧。”
郝義文說“沒有用的,我聽三叔說,你帶來的人已經全部被放倒了,現在除了許姐姐,沒人保護你了。”
我吃了一驚,“這麼多人,怎麼可能同時被放倒?”
郝義文急道“左堂主,你再問下去就來不及了,你要不相信,就給你的人打電話,看看有沒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