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其他,借著模糊的視線,她直接下床摸索著往那邊走去。
“是……奴婢也是因為不確定,就乾脆過來看看……”
侍女見景年走了過來,因為不知道她已能勉強看到了,嚇的趕忙上前扶住。
景年想到早上最後與阿喜說話時的古怪,終於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眉心逐漸皺起,沒多解釋,加快了步子,一把掀開兩個房間中間隔著的簾子。
視線裡,阿喜正平躺在床上,被子整齊地蓋在身上。
景年低頭,湊近到床前,眯起眼試圖細看她的臉。
“姑娘……你……你能看到了?!”
侍女自剛才景年自己往前走時就產生的疑惑,這時徹底爆發出來,驚的瞬間揚高了聲線。
景年沒應,而是推了阿喜好幾下,“阿喜?醒醒!”
“……”
真的沒應。
景年心跳逐漸加速,往她額頭上一碰,觸手一片冰涼!
這溫度顯然不對,景年緊接著又去握她的手,竟也是比常人冷了不知多少倍。
甚至……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
她身上好好蓋著被子,房裡的地龍整日都燒著,在室內,體溫無論如何都不會這般!
這絕不正常……
她倏地起身,對侍女焦急道“快去請蕭先生!她好像不太對!……肯定是病了!”
那侍女剛才隻叫了阿喜幾句,還未來得及上前細看便被景年叫住了,也是這時才意識到阿喜的情況是真不對,趕忙應下,顧不得其他,匆匆跑了出去。
景年複又蹲下,在模糊的視線下輕拍阿喜的臉。
這般都醒不來,顯然是已陷入昏迷。
可怎麼會這樣?
景年慌亂間,滿心滿眼都是愧疚與自責。
她早該發現的,早上就覺得奇怪,可當時她一心撲在自己的眼睛上,對阿喜的狀態就直接疏忽了。
若那時發現,可能還至於到現在這般……
這段日子來阿喜對她照顧甚是用心。她雙目失明,她便是她的眼睛,無論到哪兒,生活中的所有細節,無一不細致周到。
現在自己快好了,她卻病倒了,這叫她心中如何能好受?
……
靜園很快又忙活起來。
蕭痕來得很快,先是詫異於景年竟能看到了,馬上便要檢查,卻被景年推著先到了阿喜那兒。
一探之下,眉頭便沒再鬆開過。
他一直沒出聲,景年等在一旁著實煎熬,難免胡思亂想起來,“阿喜怎麼樣?可是生了什麼病?”
蕭痕轉頭,“阿喜姑娘昨天睡前可有說哪兒不舒服?”
景年脫口而出,“沒有,早上她過來的那趟,也沒什麼不對。”
蕭痕掀開阿喜的眼皮看了看。
“她身上好涼,而且整個人都是僵的,真的好奇怪……”
景年越想越不對,因為昨晚的不適,此時氣色也不太好,麵上越顯蒼白。
“墨姑娘稍安,不如先回房裡等候?不過……你可有什麼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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