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在礦上呆了七八天時間,眼見得礦上有了銀錢,各項事務也穩定下來了,對於自己入府之後的狀態,也已適應的差不多,便也在這時,孫家老爺子的小使鬼,也派了過來。
如此安排著孫家老七留了下來,便見他夜裡派了小使鬼出去,不知問了一些什麼當天夜裡,便讓仆人去穀外找了幾株槐木,削木作匣,外麵淋了雞血,又畫上了一些古怪名目。
“這會子我若表現的沒主意,難免讓人笑話。”
湊到了自己麵前,便覺得有種本能的危險感。
那女鬼咿咿呀呀的道:“三天之後,便是一錢教教主上善玄真妙姑壽誕,各方好友都要去祝壽的,想請著胡老爺一並往石馬鎮子去呢……”
“鋪子裡的賬目,我本就比我爹還熟悉,大不了賠進這百十斤精鐵和那些物件,若是能打造出這種東西來,以後這年輕長輩,用著這柄刀,就想起了我,這交情便是不深,也深了。”
至於那塊骨頭,他倒是有些不知所措,還是胡麻接了過來,找了個壇子放了進去。
等這孫家老七端詳了一會,胡麻才笑著向他問了一句。
光是那把刀,便已經有了幾分凶氣,屬於他這樣的普通人,看著都會心驚。
他雖然守歲的本事沒學成,但打理這麼多鋪子,見識卻是有幾分的。
第二天起來,將鋸齒刀用紅紙一層層裹上,又放進了匣子裡,然後,燒香上供,磕頭祭拜了一番,這才正經八百的放到了自家的馬車上。
胡麻都愣著了,送信就送信,怎麼上來就訴苦?
怎麼著,瞧你這麼委曲,我還得當你麵打了咱家小紅棠給你出氣不成?
倒是覺得孫老爺子這使鬼與彆個不同,便笑道:“委曲了你,呆會給你上柱香,你且說過來捎什麼信?”
“……”
“不過,今天我可能走不了了得先譴小使鬼問問大師傅,請這刀回去的規矩與講究,以免出了岔子。”
走前留了條子,約好了半個月後取刀,胡麻心裡,倒是對這把即將改頭換麵的新家夥,有了一些期待了。
刀有凡刀凶刀,殺生多了,刀上便有凶氣,門道裡的人看來,便不是凡品。
孫家老七沉默了一下,先慢慢的放下了刀,從自己身邊的包袱裡,取出了一道紅紙,低聲道:“胡叔,要不先把這位封起來,咱們再聊這個,不然我怕它聽見了,有可能會……”
小紅棠正在房梁上,抱著紅木劍在那裡玩呢,忽然感覺到陰氣入穀拎起紅木劍就衝了出去,頓時將那直衝了大堂來的影子嚇得一溜煙倒退,直退回了穀裡。
胡麻聽著,心情也頓時暢快,笑道:“那你放心,回去稟告你家老爺,我定如時趕到。”
孫家老七苦笑了一聲,才壓低了聲音道:“胡叔,你是真想重新鍛造?”
胡麻笑了笑,道:“鍛造自是要鍛造,但我還要這刀,另外鍛好之後,還要加上這東西。”
再看這斷茬,不像是歲月久遠,倒像是新近用的,若有人可以一兩年內便使出這麼一把刀,那這人得成了啥了?
專門砍人殺堂客的?
而這樣一柄刀,在這年輕小叔麵前,居然如此老老實實,豈不是說明了這年紀輕輕小管事……
胡麻笑道:“你到了我這礦上,難道還能缺了口飯吃?”
至於其他的,倒不著急,一邊打點著礦上的事情,一邊等著孫老爺子那邊給自己信兒。
“隨你,在這裡住一晚便是。”
“我雖不是門道裡的人,也聽我爹說過,刀凶妨主啊……”
“終於到時候了?”
但這骨頭裡,已經沒了意識,等閒也不會作亂,瞧著凶,其實安全,不過人家既然這麼說了,那便尊重一下對方的行當。
“……”
而孫家老七看著眼前這把刀,也已是眉眼驚顫。
心裡倒是有些好奇,說好的是要引薦那位不食牛的高人給我認識,如今卻說這一錢教的教主壽誕,請我前去,難不成,這位教主,便是那不食牛教的高人?
這關係卻又是怎麼論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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