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京城,我帶你回家認認門。你們兄弟是我帶進拱衛司的,以後休沐就常來家裡玩,讓你嫂子給你們露一手,她家傳一道魚燴可是一絕!
你們年輕,在京中又沒個長輩,若遇上什麼棘手的事,也儘管告訴大哥,大哥給你們撐腰!”
燕鐸頻頻示好,毫不掩飾對沈家兄弟的拉攏之意。
沈立禾知道現在還輪不到自己拿喬,人家金大腿給臉了,自己怎麼能不接著?
又舉杯敬了金大腿一小盅。
他上輩子不愛這口,這輩子吃過鎮上的劣酒,兩個子兒都能打一葫蘆的那種散酒。
那酒酸的,像泡過酸菜。
他原先以為是買的太便宜的緣故,但這慶豐樓的酒水這麼貴,喝著也就那樣。
這酒一點不醉人,入席後他也舉了幾次杯,丁點感覺沒有。
老板還說是自家園子裡釀的,是酒樓的特供,對這酒水一臉自豪。
那自信的樣子都讓沈立禾不自信了。
這也算好酒嗎?
但他喝著一點勁兒都沒有啊,寡淡,也沒品出什麼酒香,像假酒兌了水。
就這麼說吧,他長一嘴口腔潰瘍,拿這酒漱口,都不會吭一聲。
一口下去,還沒牙膏辣嘴呢!
係統‘在這裡買賣高度酒,大有可為!’
沈立禾補充,‘牙膏也記上,沒人能拒絕一口大白牙!’
“大哥你接著說說那個騙子,他說隻想在那個管事那裡騙錢,怎麼後來還把人家世子害死了呢?”
四個月,從詐騙頭目到殺人犯罪,這步子也太大了吧?
“他哪敢害人,是他騙的那個小管事好巧不巧,正是那位爺(嫡次子)院裡出來的人。
小管事試了一段日子,把三張五雷鎮煞符籙當做護身靈寶,獻給了那位爺身邊的人,算是心腹。
後來心腹試過,把符籙送到主子手裡。”
隨著關鍵人物的出場,在桌子上排排坐的鹹豆已經有四顆了,燕鐸拿筷子指著第四顆鹹豆,以豆喻人。
“那位爺自從得知貼身帶著符籙,能阻止怨鬼上身,就起了心思。他將世子騙到險地,倆人一同遇險,怨鬼果然上了世子的身,他安然無恙。”
“然後呢?世子身上的鬼也帶著世子的身體自殺啦?”
“沒有,怨鬼上身大多是混在人群裡繼續害人。那位爺心思縝密,設計世子被怨鬼上身,又故作不知,把人又帶回王府。
他計劃裡,等世子身上的事發也有段時間,這事時間一長,也就與他扯開了聯係。”
說起不在場證明,沈立禾看了很多柯學,自覺很有發言權。
他覺得這凶手的思路沒毛病,古代沒監控,時間一長誰還記得那麼多細節啊。
沒有證據,就死不承認,彆人把作案手法描繪的再具體,也拿他沒辦法。
就是,怎麼還讓查出來了?
燕鐸“世子身上的怨鬼性情殘暴,隨意打殺下人,對結發妻子也不留情麵,跟世子以前的純善判若兩人。
盧王很快發現了世子的不對,暗地裡收買了拱衛司的一個上等黃階術士,掩人耳目,到王府上查看世子身上的異樣。
發現是怨鬼上身,而且世子本身的魂魄也被咬的殘破不全,就算驅邪也救不回來了。
盧王得知救回來也會是一個魂魄不全的傻子,痛心疾首,不想兒子活著受辱,最後親手了結了兒子。”
“嘶,這也太……”沈立禾說不出盧王殘忍的話,被迫親手殺了自己的骨肉,他比旁人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