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伯,您怎麼來了呀?”在院前帶妹妹來回走的大花見著沈管事進了院子,連忙歡聲招呼。
沈石見著溫家這兩個收拾的乾乾淨淨小臉圓乎乎,越看越有福氣的的小丫頭,一張老臉瞬間樂成了花,“三花都長這麼大了,我上次見她的時候她還在繈褓。來,給伯伯抱抱。”
沈管事說著人就走到跟前把三花給抱了起來,三花也不認生,見被人抱著伸手去碰沈石的臉,似乎是摸到了施沈的胡茬,小小吸了一口氣,再次去摸他的胡茬,然後咯咯地笑起來。
奈何她現在正在長牙,這一笑口水瞬間就出來了。
“哈哈哈,三花很喜歡伯伯是不是。”沈石眼見她流口水,反手從自己衣襟中掏出乾淨的手巾給她擦擦。
這才看向大花不急不忙問“你娘在家不?”
“在,沈伯伯先坐,我這就去喊娘。”大花指著院子裡的小板凳對沈石指了指,跟著她人朝著後院跑去。
沈石甚至能聽清漸行漸遠的喊話,“娘,沈伯伯來了。”
後院。
粘紙看似不難,在沒達成熟能生巧的時,很不容易。
不是粘不起來,就是一粘好幾張。
就算粘起來,也要慢慢把紙揭下來,
要不是顧清清的稀罕勁還在,她早撂挑子不敢,找人來做了。
太磨性子了。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見大花的聲音,她覺得自己沒聽清,可大腦已經指揮腿往外跑,嘴上卻繼續問,“誰來了?”
“沈伯伯來了。”
顧清清這次聽清楚了,心裡卻是咯噔一下,第一想法就是沈管事親自來該不會是病人出現什麼突發情況了吧?
這般想著她同大花打一個照麵後,足下生風,人向前院跑去,人快到前院和內院的垂花門時,由跑改為急走。
人未到音先出,“沈管事,不會是府裡的病人出現情況了吧?”
沈石見顧清清慌張,笑得像個彌勒佛似得,“溫娘子不著急,托你洪福三爺好著嘞,昨天晚上已經能進食了。府上也有請大夫過去看,溫娘子他們都誇你是這個。”
沈石一隻胳膊抱著三花,另一手卻是衝顧清清豎起大拇指。
顧清清先聽病人沒事,她就跟著放心了,再聽他們的誇讚,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當時也沒有把握,就想著總要試試。現在看來也是你們祖上積德,這才保佑人平安無事。”
“那也是溫娘子你下手妙手回春。”沈石原本想說‘下手狠辣’,臨了改了詞。
因為在他們夫妻走後,老爺召集了當時在房間的六人,給了他們一筆豐厚的獎勵,順帶問了問當時的情況。
在他們的描述這中就是開膛破肚,然後把手伸進肚子裡
聽著下人的彙報,他還在想他們簡直在誇大其詞。
他後來有幸看了一眼那個傷口,我的乖乖,哪裡是誇大其詞啊,簡直就是說的含蓄了。
他看到縫合的線都有半尺長,那傷口簡直貫穿了三爺的半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