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拿回去也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
宋江壓抑著內心的怒火,此刻他隻想奪回信物,挽回局麵,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忍,哪怕是這背叛的情侶他也甘願忍受!
這樣的宋江,的確是個深藏不露的強者!
尋常男子,有幾個能忍受這樣的恥辱?聽到這樣的事,恐怕都會暴跳如雷。然而宋江卻能保持冷靜,心中隻有他的使命。
閻婆惜見到宋江的妥協,內心無比暢快。原本還有一絲忌憚,現在卻感到自己掌握了對方的命門,仿佛宋江失去了脊梁。
她心中洋洋得意,暗暗思量:“宋江,宋江,以前我還以為你是個英雄,現在看來,原來也不過是個欺善怕惡的懦夫!”
一旁的張文遠目光閃爍,震驚不已。他雖然與宋江同為官員,但一直以來,他對宋江都有所顧忌。即便這次的密謀,他也小心翼翼,內心深處還是有所畏懼。
然而此刻,眼看抓住了宋江的把柄,張文遠的膽氣也隨之升起,不由地提議:“宋押司,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們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如果你明日主動辭職,並推薦我接任押司之職,我必定感激不儘。”
宋江仍抱有一線轉圜的希望,他的性格一貫如此,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輕舉妄動。隻要有談判的餘地,那就是好事。
宋江心中滴血,這對奸夫淫婦竟堂而皇之地與他談條件。仔細一想,這一切都是晁蓋兄弟一手策劃的!
“晁蓋,晁蓋,我待你不薄,你表麵上以金錢感謝我,實際上卻是要害我!”宋江內心狂吼,認定這是晁蓋的陰謀詭計。
一瞬間,宋江對晁蓋產生了莫名的怨恨。他身為朝廷官員,晁蓋本該安心做他的山中之王,為何非要牽扯到他,導致今日的困境?
偏偏還要請他上山,使用這些下流的手段。這讓他無法再扮演好人角色。
可惡!真是可惡!晁蓋的行為實在太卑鄙,枉我曾視你為兄弟。
三人心思各異,瞬間權衡利弊。張文遠渴望奪得美人,還想坐上押司的寶座,享受安逸的生活。而宋江隻希望平息此事,絕不能被當作叛逆,那可是關乎生死的大事。
於是,宋江麵色平靜,點頭應允:“此事簡單,我答應你。”
在遙遠的奇幻世界裡,張文遠聽到這話,心中如被魔法照亮,滿心歡喜,對其他事物已無他求。這狡黠的家夥深知,閻婆惜乃是一位精於算計的神秘女巫,她並不急於開口揭示她的意圖。
閻婆惜,卻擁有孩童般的任性,她喜歡掌控他人的弱點,於是聽到張文遠的話語,立刻提出了苛刻的條件:“張三既然開口,我也有一係列的要求。”
宋江以和煦的語氣安撫她:“儘管說吧,如果你不說,我如何能回應你的期望呢?”
閻婆惜嘴角掠過一抹狡黠的微笑,美豔而神秘。
她冷笑道:“宋江,原來你也隻是個膽小的懦夫,毫無勇氣的家夥。我還以為你是個無所畏懼的勇者,現在看來,不過如此而已。”
宋江聽到這番話,額頭上青筋微動,但他強壓怒火,勸慰道:“閻婆惜,自從你嫁給我,我對你們母女二人始終慷慨大方。這所魔法宅邸,豐盛的食物,甚至鑲嵌寶石的衣物,都是為了你們精心準備的。現在提出條件,對我們雙方都有益。”
閻婆惜冷笑一聲:“夠了,少說這些空話。雖然我與張三關係親密,但比起你這個偽裝正直、暗中勾結邪魔的偽君子,他可強多了。都說你是忠孝之魂黑三郎,沒想到你的心腸如此黑暗!”
這些尖銳的話語如同利劍,直刺宋江的內心,他向前一步,眼中閃爍著即將失控的怒火。
一旁,機智的張文遠連忙製止閻婆惜,責備道:“丫頭,何必這樣對待宋押司呢?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宋押司如此仁慈寬容,你就直言你的要求吧。如果命運讓我們再次相遇,那些往事都將化作回憶。人應該展望未來,何必糾結過去的困難呢?你說呢?”
閻婆惜麵對宋江的強硬和無禮,卻對張三言聽計從。畢竟,這張三口齒伶俐,擅長甜言蜜語,正對女性的胃口。
閻婆惜乖巧地點頭:“看在小張三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我會提三個條件,隻要你答應,我就交出那份信。”
宋江這才抑製住憤怒,眼角餘光瞥見兩人在他麵前依然嬉戲調情,不禁暗自感歎!
賊神啊!
這是在懲罰我嗎!
我平時也沒做過惡事,行善積德,為何要這樣對待我?
“婆惜,彆說三個條件,就算是三十個,隻要我能辦到,都會答應你。”宋江終於舒了一口氣,原本以為事情已無轉機,此刻卻看到了一線生機。
閻婆惜見他屈服,心中暢快無比,立刻回應:“就怕你說得動聽,到時候卻做不到。”
宋江連忙保證:“我說行,那就一定會儘力去實現。”
閻婆惜自詡掌握天機,傲然宣稱:“第一願,即刻將那契約之書歸還於我,另書一封允我改嫁張三,永不再爭奪的誓約。此後你我恩怨皆消,互不相欠,彼此口中勿提過往是非。”
宋江如釋重負,畢竟與這魔女糾葛已令他心生厭惡,此事正合心意,他爽快回應:“此事無妨,定然為你寫下,絕不食言。”
閻婆惜心花怒放,又道:“第二願,我頭上的飾物,身上的華裳,居所的器具,縱然皆由你置辦,亦需立下字據,免你日後索回。”
宋江對此毫不在意,立刻答道:“此願也依你,原便是贈予你的,我豈是斤斤計較之人。”
宋江言語誠懇,而閻婆惜卻聽不出其心酸,滿心計算著利益得失。
正因如此,最後一縷情愫也被她親手埋葬。
閻婆惜冷笑道:“隻怕你無法應下第三願。”
宋江反問:“前兩願我都答應,為何第三願不行?”
婆惜道:“那梁山泊首領晁蓋贈予你的三百枚黃金,速將其交予我,我便寬恕你這場天字第一號的訴訟,還你招文袋內的罪證。自此,你我恩怨兩清。”
宋江皺眉,心中糾結,但仍言:“前兩願我皆可應允。那三百枚黃金確曾送達,但我並未接受,僅取一枚,命其帶回。若真有其物,必雙手奉上。你提及此事,實無多大意義。”
張文遠聞此,心急如焚,隨即嘲諷道:“宋押司,難道金銀對你無足輕重?三百枚黃金說丟就丟?莫非視我等如愚昧之人?”
婆惜聽見張文遠之言,勇氣倍增,冷冷笑道:“你看,連小張三都看得清楚。你可知曉?常言道:公差見金銀,如蒼蠅見血。梁山義士贈你黃金,怎可拒絕?此話如虛言,簡直當我為稚童戲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