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婦人,我絕不信你這套鬼話。
公差中哪個不貪圖財利?
陰曹地府無人能逃過審判,你又能隱瞞誰?
三百枚黃金予我,又算得了什麼?
況且,你既然與那些盜匪關係匪淺,既有三百,日後必有三千,何必執著於這點錢財?
宋江,我們即便算作夫妻,你那點微薄俸祿,竟以為足以維持我生活?真當我愚蠢至此?”
宋江心中苦不堪言,唯有無奈辯解:“你也該了解我為人正直,從不說謊。若你不信,給我三日時間,我變賣家產,向親友借貸,湊齊三百枚黃金給你。你則歸還招文袋。”
婆惜嘲諷地笑道:“你這黑暗之子宋三,最為狡猾,竟將我當作稚嫩的孩童戲弄。即便我現在歸還你那封神秘的卷軸,但三日後我才會向你要取黃金,就像從棺木中討要哀歌郎的酬金。一手交金,一手交物,快些拿來,我們立刻清算。”
宋江反駁道:“閻婆惜,我何須欺騙你,此刻我真的沒有那枚魔金。若是要哄騙你,我又何必答應你的兩個苛刻條件,直接拒絕豈不更乾脆?”
婆惜憤怒地喊道:“你這黑暗之子,真是不知生死,為了微薄的魔銀,竟拿我當作玩物!我倒要看看,今日在這陽光照耀的審判庭上,等見到城主大人,那時我要聽聽,你會不會還說你沒有這枚魔金?”
宋江聽到“審判庭”二字,怒火熊熊,再也無法壓抑。
過往的恩怨、醜陋的秘密,還有這對不忠的男女,不僅背叛了他,現在還在肆意威脅!不僅如此,小張三身為同伴,卻欺人太甚,rita剛剛離開,這個卑鄙的家夥就帶著妖媚的魅影,躺在了他昔日的床榻!
這無疑是挑釁!他憑藉那份秘密信件,活生生地侮辱他!
這兩個人罪不可恕,根本不給他一線生機。
都說給人留餘地,日後好相見!但他一忍再忍,隻想儘快解決此事,可你們這兩個賤人,卻把他當作傻子。
宋江深深吸了口氣,猛然瞪大眼睛問道:“你到底還,還是不還?”
閻婆惜像個任性的小孩,直到此刻,還未察覺宋江眼中的殺意,她仗著有小張三撐腰,傲慢地說:“你想空手套白狼,癡心妄想!”
小張三卻是個擅長審時度勢之人,見宋江臉色不對,連忙起身,走近幾步,笑道:“宋押司,不如這樣吧,三百枚金幣就算了,權當我的退讓,也知道你需要生存的費用,那就兩百五十枚,如何?”
閻婆惜一聽,旋即轉身一巴掌甩在小張三臉頰上,厲聲道:“你這懦弱的家夥,老娘今天說定了!三百枚,就是三百枚!就算是天神老子來了,也是三百枚!”
張文遠愣住了,實在沒料到閻婆惜此刻竟如此凶悍。他迷茫地摸了摸被打的臉頰,仿佛不認識眼前這位女子一般。
以往,她對他言聽計從,從不違背,如今怎麼會變得如此蠻橫霸道?
張文遠剛要開口,宋江已將他推開,徑直上前,氣勢大變:“賤人!你真不還?”
婆惜非但不退,反而向前邁了一步,凶狠地說:“不還!再讓我多說一百次也不還!若要我還,就去鄆城縣找我!你真當我懼怕你?你這嗜血的執法者,金錢麵前毫無原則的家夥,聽清楚了,今日三百枚就是三百枚!少一枚都不行!”
宋江殺意驟增,積壓多日的憤怒在此刻爆發,他二話不說,一把推開閻婆惜,掀開床榻的錦被,卻發現衣衫不在,隻見他的符文戰刀仍掛在床頭...
他穿過魔法迷霧,反手抽出一柄閃爍寒光的符文巨劍。
閻婆惜見他持劍,竟笑道:“怎麼?辯論不過就要揮劍?有種就來終結我!”
那張文遠一看,瞬間臉色劇變,連忙喊道:“閻婆惜,住口,宋押司,有話好好說,彆動武。”
宋江冷笑一聲,內心已下定決心,沉聲道:“閻婆惜,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東西交不交給為夫?”
閻婆惜傲然回應:“黑三,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給你!剛才不是說了,隻要你給出三百枚金幣,我立刻給你!不然,你就永遠彆妄想了!”
宋江仰天狂笑,隨後發出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眼神如同獵鷹般犀利。
“張三,閻婆惜,你們這對背叛之侶,我一忍再忍,期待你們能懸崖勒馬,但你們卻貪婪無度,古人雲,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閻婆惜,我待你不薄,你卻背叛我,還當著我的麵與他人私通,你這個賤婦,真以為宋江會容忍無度嗎?”宋江的話如同驚雷,震醒了在場的所有人。
這一刻,閻婆惜靈魂驟然回竅,她瞪大眼睛,猛然清醒過來:“黑三,你要真的殺我?!”
說完,恐懼席卷而來,她似乎瞬間變得機警,轉身向門口奔去。
宋江反手一拽,恰好抓住閻婆惜的長發,狠狠一扯。
“賤婦!還想逃跑?!”
閻婆惜喊道:“黑三,你若殺我,你也逃不過製裁,你是執法者,彆做傻事!”
一旁的張三顫抖不已,這就是算命師所說的命運嗎?
隻是說宋江會有血光之災?
我靠,這預測真是準得可怕,可為何連我也牽扯其中?
這同樣是我的厄運啊!
張三焦急地喊道:“宋押司,凡事有商量,彆做錯事啊!”
宋江猙獰一笑,回答道:“現在求饒,你覺得來得及嗎?”
言畢,宋江猛然拖拽閻婆惜,舉劍直刺而去!
“啊!!!黑三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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