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耳旁村民的議論聲,唱禮的老人隻覺得無比自豪,他唱了這麼多次禮,還真沒有比得過這次的。
主家開心,女方開心,自己也是真的開心。
畢竟唱禮的可是他呀,大部分逼都讓他裝了,得到最多目光的也是他,能不開心嗎?
可左等右等等不到女方親屬的冷嘲熱諷,老人有些興致缺缺。
按照流程,你們不應該嘲諷禮太輕嗎?我也能適時加禮,畢竟人主家還準備了很多備選的東西。
你們不嘲諷,不說幾句就這?
流程怎麼進行?
等不到回應的老人忍不住抬頭看向了女方親戚裡剛才喊的最大聲的幾位婦女,企圖讓他們開個口。
可顯然是要讓他失望了,眾人麵對他的眼神,都開始了躲閃。
老人無奈隻能在人群裡找剛才那位中年漢子,可那位漢子早就被自家娘們拉到了人群最後麵,任憑他眼睛長到頭頂也看不到人。
最終也隻能放棄了這個流程。
博越站在原地把老人的表情儘收眼底,也有些好笑,可博越冥冥之中卻有著一個預感。
忍不住抬頭望向了安安房間窗戶的位置。
雖然窗戶緊閉看不到裡麵,但他總覺得自家小妮子正撐著下巴坐在窗台看自己。
這種預感來的極為明顯,博越恨不得跑上樓去,和自家小妮子膩歪一番,不比待在下麵來的舒坦?
可這個想法也隻能作罷了。
……
安安坐在窗台邊,一雙白藕般的手臂墊在了抱枕上,目光死死的盯著樓下的博越。
看到他笑時,也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噗嗤,傻樣!”
不論什麼時候,隻要能看到他就能感到無比心安,仿佛一切都值了。
少女情懷總是捉摸不透的,也是容易變化的。
畢竟女人是個奇特的生物。
有人說,女人沒有愛,誰對她好她就跟誰走。
可在安爸安媽看來,這句話純屬扯淡,自家閨女從小到大都隻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恨不得掛在博越身上當個吊墜。
你告訴我這不是愛情,這是什麼?
任憑事態變化,時間流轉,安姐的心思從來沒有變過,那就是嫁給樓下這個男人,做他的新娘。
所以今天安姐的緊張程度不比他少多少。
單單是用在化妝上的時間就超過了三個小時,對一個平時不化妝的人來說,這太難得了。
更彆說這小妮子為了用最好的狀態麵對訂婚,甚至連飯都沒有吃一口,一個吃貨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足夠大的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