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曲朗覺得現在與李勝濟就是在心理戰,兩人過招的時候,李勝濟一直不急不徐,好像百毒不侵一般的見慣不怪。
李勝濟看著曲朗,有些困惑地說“我也不知道,我出了事之後,他們公司的人是找我要回那三百萬,我當然不肯了,說我也給你們不少情報了,當然了,在這裡我要說明一點,出賣商業情報罪我可真沒犯,我拿的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東西,我沒想給他們太多的甜頭,因為重要的情報就算我真的有,我也不可能現在給他們,我要把這東西用在最重要的時間點上。”
“看樣你確實弄到一些你不應該擁有的東西對嗎?”曲朗問。
李勝濟低下了頭,想了好半天才說“地譚公司要情報當然是想把我們打垮,但他們的當務之急是想挖出內部的奸細,據寧海波有一次說漏了嘴,說這個人現在可是不得了之人,對地譚公司是致命的打擊,但隨後他就否認了,還不讓我再問一句,我想,地譚公司一定有這個人,但到底是誰,真的一點眉目也沒有。
我把這件事跟地譚公司的負責人說了,他們把這件事當成了首要任務,說一天不挖出這個人他們公司的隱患就是致命的,他們能給我三百萬,也完全是因為這個人,但我心裡沒底,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這個人,或者說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我就在我們關係緩和之後,到過他的辦公室,企圖在他的保險箱裡看看有沒有這方麵的資料。”
“你去偷了?幾次,拿到了什麼?”曲朗焦急地問。
李勝濟臉色有些蒼白,而且也有些有氣無力,他虛弱地說“哪那麼容易,而且寧海波是什麼人?他多疑又小心,彆說保險櫃就是一般的東西想要拿到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行,我有點不舒服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實在是太累了。”
曲朗看看外麵一直敲門的醫生,也隻好作罷,反正事情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今天有了他這些話作為佐證,應該有個清晰的脈絡了。
醫生和護士走了進來,她們的目光裡帶著責怪。
天氣越來越熱了,不光李勝濟感到有些累,連曲朗和身邊的範春明也覺得不輕鬆,他們叫上王錫明,一起來到醫院附近的一家小酒館。
在兩人等王錫明的時候,醫院也傳來消息,說李勝濟無論如何也要主動進監獄,他說在醫院他也感覺不到安全。
看守的人隻好給曲朗打電話,因為夏一航說一切聽副組長的,曲朗趕緊給醫生打電話,醫生說他現在根本走不開,監獄裡的醫院條件有限,至少要三個月才能下地。
曲朗說多長時間後可以不用做正規的治療了?如果隻是為了康複,監獄還是能承擔的。
醫生最後妥協說最快也要一個月。
曲朗把話轉達給了守護的人員,這才叫了菜,正好王錫明也到了。
天氣悶熱,喝冰啤酒的人不少,王錫明說店裡空氣太悶了,三個有就到外麵的帳篷裡坐下,感覺涼爽多了。
王錫明來得急,鼻尖和嘴唇上都是汗珠子,坐了下來,也用手當扇子,一個勁地扇風,曲朗給他倒上一杯冰啤酒,他一口就乾了,還說這天在外麵太受罪了。
曲朗問他調查的怎麼樣了,曲朗剛開了一個頭,王錫明就打開了話匣子,說夜譚公司確實有意向想把李勝濟收攏過來,但他們內部的意見很大,很多人都認為這樣的人就算真的來到本公司也不可能有什麼好的貢獻,而且他還三心二意的,讓他拿些有用的資料,他一直在糊弄。
曲朗說“這個與我們調查的有一些不符,但總體還是能對上的,地譚公司真的要收留李勝濟了,隻是加了很多的附加條件。”
王錫明不解地問“真的?我怎麼有點不信呢?我調查的人雖不算地譚公司的高層,但也是有實權的人物。”
曲朗笑說“這類事,彆說是有實權的人物了,就算是真的高層也未必都知道,隻是幾個有話語權的人才會知道。”
王錫明說“我不明白,他既然有了這樣的打算,為什麼還不過去呢?如果他人過去了,對天方公司大小也算一個小地震,但沒有這個跡象,就連他要來地譚公司還是我打聽了好幾天,他才肯跟我說的。”
曲朗點頭,陷入沉思說“你說李勝濟或者是寧海波說的這個臥底到底存在不?如果他真的存在,為什麼這麼多天我們調查下來一點跡象都沒有?是他隱藏的太深還是寧海波隻不過拿他當個愰子?為了自己進一步的提升握了一張牌,這事早晚有露的可能,他敢冒這樣的險嗎?”
範春明插嘴說“你的意思是說李勝濟其實對這件事知道的並不多對嗎?”
曲朗點頭說“對,這個他還沒有具體掌握,如果他真的知曉了這個人,他手裡的王牌就加重了,也不至於到最後他還在患得患失。”
“接下來我們往哪個方向走呢?”王錫明問。
曲朗感覺涼爽了不少,就叫了主食說“去調查一下李勝濟和寧海波的老婆,可以當麵詢問,一定要問得仔細,帶上錄音,我沒時間,這個很重要,我要你們倆仔細些。看看李勝濟到底在什麼地方說了謊,你們倆一起去辦這件事。”
範春明一白王錫明說“這下好了,我們倆又可以在一起了,還記得我們在一起辦案的最後一個案子嗎?”
王錫明說“怎麼不記得,那時候曲隊剛回來,就跟我們一起辦案,那個時候咱們倆像影子一樣形影不離,咱們真的是好搭檔,我挺懷念那個時光的。”
曲朗苦笑了,雖然案件還曆曆在目,但時光卻慢慢流逝,一晃的工夫幾年就過去了,想想自己剛回來時的興奮和意氣風發,覺得竟然是如此的可笑,怎麼每過兩三年都覺得走過的路是那樣的單純和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