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放過了她,我的組織也不會放過我,而且,隻要她上了黑名單,再想逃脫,比登天還難,除非她銷聲匿跡。
有時,我幻想著,我們倆一起私奔了,我們來到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過著無憂無慮的田園生活,但這隻是我個人的幻想,她呢?
看她現在的處境,一定是彆人的二奶,那個男朋友應該是有家的男人,那兩個看護她的保鏢,應該是男人留下來,即保護她,也防止她出軌的。
她聽了我的故事,很受感動。
我說,你太像我的小微了。
她說如果是呢?
我說如果是,就大膽地說出來,做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紅顏知己。
她當然知道我了解了她生活的現狀,我問她過得好嗎?
她沉默。
我說男人對你好嗎?
她還是沉默。
我說明天我還給你送快遞去。
她立刻阻止了,說那兩個保鏢也覺得不對勁了,說你如果再來,就要拷問你了,彆來了,少給自己惹麻煩吧。
我問她說話方便嗎,她說怎麼了,我想告訴她,她現在的麻煩比任何時候都麻煩。
我知道,不能跟她說太多,如果她不是我的小微,她必死無疑,如果是小微呢?
我在國外的時候,朝思暮想的隻有小微。
這輩子對我好的人也隻有小微,我常常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孤獨的人,我們在訓練的時候,不許與同伴交談,在晚上睡覺前,也隻許背我們應該懂得的手冊。
殺手之間是沒有友誼的。
和老板的關係也一樣,我們一直是獨來獨往,有時我在家裡起來,就好像睡在墳墓裡,到處飄浮在空氣裡的塵埃是我的夥伴,四周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我們這些人最怕的就是熱鬨。
我覺得她就是小微。
有時說話的神氣,讓我一下就聯想到她,尤其是她喜歡翻白眼,那天我送快遞的時候,她也用了同樣的動作。
我的生活裡,即不缺少女人,又太缺少女人了。
每當我成功完成一項任務的時候,我就用女人犒勞我,平時,女人是很難沾到我身邊的,我的心裡隻有一個小微。
我有時也在幻想,她現在過得怎樣了,隻有她好就好,我沒奢望與她能怎樣,畢竟我們相隔太久,她已然成為我精神上的一個符號。
我們打開視頻,這是她要求的,你到底是不是小微,我問。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她俏皮的樣子太可愛了。
我說,那可大不一樣,如果是,我會告訴你一個驚天秘密,如果不是,那就當誤會一場。
我即希望她是,更不希望她是,特彆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