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曲朗和老孔都去了酒廠。
老孔是要被送往大的醫院,曲朗抽不開身,隻能堅持著。
當曲朗看到酒廠裡上百瓶鷹爪酒的時候,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們提審了製造的老師傅。
這老師傅姓焦,人們都管他叫老焦,今年也五十大多了。
曲朗問他“你不知道這鷹是國家重點保護的珍貴動物嗎?”
老焦不說話。
曲朗再問“這鷹可是你們這個地方的保護神,這些不用我教你吧?”
老師傅還是不說話,曲朗讓人把他押下去的時候,他突然瘋狂起來,衝著曲朗嚷道“我又不是犯罪的人,我隻是一個手工者是個工匠,你們憑什麼抓我?”
曲朗說“抓你一點也不冤枉,你對自己做的事應該是心知肚明,你想想,這東西為什麼這麼珍貴?你再想想,你們為什麼不大鳴大放地擺在桌麵上?
你們這裡的人明明知道這一切,卻仍然繼續做著,就是為了這點利益,你們的罪行比那些犯罪分子要輕,但你們也是幫凶。”
老焦這才意識到情況的危險性,他帶著口腔說“我原本就在這家白酒廠的,從事了好幾十年,他們要改行轉變,我能怎麼辦?
我還有一家子要養活呢,我總不能回家退休吧?我隻是給他們調理配方,在我調理下,它們才能合格而又沒有汙染的離開。
這東西送到彆人手裡就是能治病的好東西,我也算是做了好事嗎?我聽說在我之前,這類事很少關注,那樣的化,這酒的功效也就沒那麼大了。”
曲朗知道,一時半時跟他也說不清楚,這裡有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想法,明明知道這是成法的事,但因為自己不是犯罪分子,就對自己寬容和放鬆了。
銷售部的人也被帶到審訊室。
銷售這塊就是一個神秘的地帶,這個利益最大的鏈條是如何支撐起來的?
原來,這酒的原料成本也不算差,但鷹的價格就是漫天要價。
一隻鷹的爪子打下來後,分到六個酒瓶裡,做成六份,有的大鷹甚至能做成八份,當然了,小鷹的則是四份。
一份的成本大約二千元左右,這裡把人員人工費用和運輸費用都算在了裡麵,再加上包裝和原料酒,如果仔細算也就一千八、九的樣子,但到了買家的手裡是多少錢呢?
給運輸環節的錢如此之多,卻原來的價格竟然是一瓶二十五萬。
曲朗覺得自己也算是個見過大世麵的人,卻不知道,這裡麵的利潤竟然達到了如此之高,真的是令人咋舌。
而喝這些酒的人,那就不用說了,非富即貴,有些人,根本不用自己說話,就有手下人四處張羅,還有人專門買這類酒,為的就是送人。
如此昂貴的酒,真的能通神,有些事情再難也就迎刃而解了。
曲朗彙報給當地的公安人員,讓他們下一步開始排查到底這些酒都到了誰的手裡,他們到底有沒有事?這又是一項重要的過程。
張小強被曲朗他們解救了,張小強雖然挺高興的,但他也有失落的地方,一個月的收入打了水漂,曲朗讓他找一份正經的工作乾。
一連三天,曲朗幾乎就是靠那劑神奇的針維係著,醫生到第四天的時候,說什麼也不給他打了,說裡麵有大量的激素,對身體沒好處,還說他的身體快抗不住了,必須馬上立刻住院。
曲朗終於被送到醫院了。
老孔也在這裡,曲朗讓人安排他們在一個房間,他說老孔年齡大了,與自己在一起會有安全感。
他們住進了同一個房間。
本來,老孔應該來曲朗的房間,但老孔不乾,說自己在這個房間熟悉了,非讓曲朗去他的房間不可,曲朗覺得還有些事可以跟他深聊,就答應了。
與沙漠上相比,曲朗發現,老孔的精神狀態特彆的差,在沙漠的時候,他的求生欲望是強烈的,但現在則不然。
他說自己早晚要進去,一想到原來在家裡時的無限風光,現在……到老了老了,卻要在監獄裡……他整天唉聲歎氣的。
曲朗感覺不好,讓警察們多注意他的一舉一動,自己也一樣。
有一天晚上,當老孔知道,他們就要被送往省裡的時候,他跟曲朗聊了很長時間,也說了自己錢的去處。
他說這輩子真沒彆的愛好,比如喝酒、打麻將、唱歌、跳舞,唯一的愛好就是打獵,打那些小東西,總覺得不能彰顯自己的本領,他說就是這個愛好把自己坑了。
當然了,也愛錢。
老孔哭了。
曲朗雖看不清他的臉,卻看見他的肩膀一聳一聳的,曲朗一直在寬慰他,也知道自己的話語沒有多大的份量。
他像是無意之間一樣,說起自己還有將近三百萬,還說自己把錢藏在了什麼地方,他說自己連銀行都不相信。
他說怕自己出了事,人們去銀行調查……反正囉裡囉唆地說了一大堆,曲朗開始還能堅持著,後來實在太困了,大約二點左右,他終於受不了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早滴的護士來給各床的人量血壓,到老孔這裡的時候,那個漂亮的,年輕的小護士把手裡的東西都扔到了地上。
他的喊聲把曲朗一下就喊醒了。
曲朗在睡夢中,又回到了沙漠,他怎麼都走不出去,突然看見趙勇在不遠的地方招喚自己,於是,他開始大喊,卻不想,是護士的喊聲。
曲朗一下就起身了,門口聽看守也進來了,老孔白天吃飯的時候,打了一個碗,他還特意下地幫著收拾,大家都勸他就在床上,他才上了床。
沒想到,他是有意的,他用碎了的碗,將自己割腕了,為了怕死不了,傷口之深,令人觸目驚心,也看出他對死的決絕。
不知為什麼,曲朗覺得自己也解脫了,麵對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無論如何他也接受不了後半輩子在監獄生存的現狀。
他的家人幾天後來了,白曉帆也要來,她怎麼都覺得曲朗有可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