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曲朗看了大家一眼,說“這就是我問詢管家的話,你們現在用不用猜一下,最大的嫌疑人都有誰?”
趙勇聽得最有興趣,說“這不行,我們要講究細節,你必須把所有人的問話都說出來,我們才能有自己的判斷,不過,這個管家好像有點意思,你是不是要交待一下背景,這裡麵是不是有利益的糾葛?
也就是說,老爺子死了,誰是最大的受益人,老爺子是不是有了自己心目中的接班人,這些人才會如此瘋狂的。”
懂凡搖了搖頭說“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沒有接班這一說,但誰的利益受損了,老爺子擋了誰的路,這個也有可能。”
“對對對,”其他幾個人也附和著。
曲朗招呼大家吃菜,他繼續說了下去。
“我詢問的第二個人是司機,這裡我還要說明一下,他們之間還有相互證明自己的功能,這個司機就是如此。
他說我是來湊數的,到了鄉村,我就有車開了,本來以為會是開車過來,但老爺子突發奇想,非要坐火車,我就跟來了。
老爺子是八點之後九點左右死的,我一直在包廂裡,連門都沒出過,吃過飯,我就聽書來著,說完還拿出一個小型的收音類的電子產品。
他接著說,大約是在八點之後,也就是醫生給老爺子打完針後,他有些氣惱地來到我的房間,說老爺子又發脾氣了,就算是對他好他也不領情,整天把辭退自己當成習慣語。
很多人都聽見他們吵了幾句,他也夠難做的,老爺子的脾氣很古怪,就愛往你的痛上說,一點情麵都不留。
他的話,間接的證明了兩個人。
我們現在重新捊一下,醫生與司機沒有作案時間,他們在一起下棋到了半夜一點,醫生才回去的,那時候老爺子可能早就死了。
還有一個就是大女兒,她和老爺子一樣,被醫生打了針,這種針彆說去掐人,就是走路都不易,所以她是沒有力氣的。
大兒媳也應該被排除在外了,她去了一號車廂,離老爺子最遠不說,而且老爺子也最不喜歡她,她呢?從不討好老爺子,而且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她進了老爺子的房間。
需要說明一點,老爺子不喜歡她,是因為在公司的時候,她喜歡據理力爭,她主管經營,很多時候都有自己獨特的經營理念與老爺子不和。
老爺子很少能同意她的意向,兩人爭吵不斷,但在私下裡,老爺子竟然特彆欣賞她的做派,他曾對夫人說過,說自己的公司如果多有幾個兒媳這樣的人就好了。
當時夫人問他,那他為什麼如此不喜歡她?老爺子說,她這人太不想情麵了,也絲毫不給你留有餘地。
夫人說,你的兒子不像你,你這個兒媳反倒特彆的像你,老爺子竟然默認了。
據大女兒說,她在睡著之前,聽到三個類似去了老爺子房間的人,因為她聽到三次開門關門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大女兒睡覺更輕。
到底是誰進入到了老爺子的包廂,這個就不得而知了,尤其是八點之後。
我接著見了醫生,我覺得他也挺關鍵的,主要是他與老爺子爭吵過,到底吵的是什麼?是因為藥,但具體細節就不得而知了。
醫生很輕鬆地坐在我的麵前,說自己是在差五分鐘進入老爺子的包廂的,這是老爺子的習慣,去早了不高興,晚了也不高興。
我先是給他打了睡眠的針,就想叮囑他幾句,也是平常常說的話,就是睡覺之前少喝茶,這茶與藥有相衝的地方,影響睡眠。
老爺子是一個特彆固執的人,就算說了也是白說,可白說也得說,因為你要是不說,他就認為你沒有儘到當醫生的職責,但說了,他反駁你,你還不能拿這些話說他,反正……反正挺難相處的,隻是我已然習慣了。
我收拾東西的時候,他又提出要求,要打一針止疼的,這種針是不能一天之內打兩支的,對人體的傷害非常大,但他就是這樣,心情好的時候,我一勸就笑了,還表揚我說儘心儘職。
不高興的時候,就說我多管閒事,說我不聽他的命令,說我不體諒他的痛處,反正,他把能罵我的話都要罵一頓,在家裡的時候,他也經常這樣罵我,還經常說不要我的話。
我如果不是因為跟隨他久了,知道他的個性,我早就走了,我也不是沒有技能的人,但他沒有歹意,平時對我也還算好,我也就忍了。
我說你能不能把你們吵架的內容,原原本本告訴我一下,我當時做著記錄,他想了想,笑了,說是老生常談了,幾乎罵的時候都不走樣。
他還原了當晚的情景。
老爺子給我打一針,我覺得還是有點疼,這樣,打了睡覺針也沒有,再打一針,讓我早上醒來的時候,一點疼的感覺都沒有。
醫生這針早上的時候你打了,我當時還說過讓你晚上打,你不肯,說疼,現在再打對你的身體不利。
它的副作用我說過多少次了,對你身體骶椎的影響最大,這針足夠讓你好好睡一覺,你放心,我一早就過來給你打。
老爺子是你命令我還是聽我的話?我現在感覺不舒服,你打一針怎麼了?彆老端著醫生的架子,這樣的人我見多了。
你要是想好好乾,就聽我的話,如果不聽話,你這樣的人我一抓一大把。
醫生我是為你的身體著想,你怎麼說這樣的話?如果我一天給你打三針,你的疼是止住了,但你的身體呢?
以後怎麼辦?你連走路都難。
老爺子那又怎麼了?我現在走路疼,打一針就不疼了,難道讓我一直疼到你說的歲數?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你當時怎麼說的?說這種藥是全世界都能找的,副作用相當小,怎麼一用到我身上這副作用就這麼大呢?
醫生說當時他也氣壞了,拿出針就要給他打,想了又想,他把針又收了回來說等你明天的時候,早上你又要鬨,說我昨天晚上為什麼要給你打,就不能遵守醫生的職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