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醫生繼續說,我到底也沒給他打,他氣得不行,當我衝出去的時候,他竟然把手裡的茶杯砸向我……
我當時氣得不行,但也沒跟他計較,把茶杯檢完就去了司機的房間,本來我想找管家的,一想,他要忙明天的安排,還有就是他也和我一樣,常常受老爺子的氣,於是就找了司機。
我當時真的想給自己打一針睡覺,想想還是忍住了,他也不是第一次如此罵我,管家早就習慣了,隻是我還沒有。
我和司機叨叨了幾句,我們就下棋來著,一直下到後半夜才走。
曲朗問你在下棋的時候聽沒聽到老爺子的房間有人進去。
醫生肯定地說,肯定是有人進去了,但是誰我沒在意,輕手輕腳的,老爺子有個毛病,他打了針是不喜歡有人打擾的,為什麼還有人進去,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孩子。
曲朗說他在老爺子家這麼久了,難道聽不出是誰的腳步聲嗎?
醫生想了想說,應該是大兒子,肯定他是去了,剩下還有誰真的不好說了,因為下棋也是一個需要聚精會神的活動。
醫生問詢完了,我又叫老爺子的大兒子。
大兒子在公司的地位還不如自己的老婆,所以他一直是不高興的,對老爺子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他總覺得自己成為接班人的可能性不大,要不是因為自己的弟弟隻有十來歲,估計他的希望早就破滅了。
我開門見山地問他你有沒有在八點之後進入到老爺子的房間?
大兒子也很坦白地說有,他說醫生給他打完針,兩人還爭吵了幾句,我是有聽見的,就想進去安慰他一下,也想把工作上的事跟他彙報一下。
在公司的時候,他就不聽我的彙報,一味指責我,說實在的,我真不想在這公司做了,隻是因為家族的需要。
我弟弟年紀尚小,老爺子身體也不是很好,總不能把家族的產業拱手給了彆人吧?我原來在外麵是有工作可作的,隻是是他把我叫回來的。
叫回來了又不重用,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曲朗說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剛才的問話,我是問你,去了老爺子房間,你看到了什麼?老爺子都跟你說了什麼?
大兒子很委屈地聳了聳肩膀說,他一句話也不說,臉衝裡麵,我在門口說了好幾句,他愣是沒理我,我想,可能是因為藥的緣故,他真的睡下了,所以,我也沒再停留。
曲朗問你為什麼要躡手躡腳呢?有人說你進去的時候,很怕彆人聽到。
大兒子更委屈了,說誰都知道他對我不怎麼樣,連醫生都不如,他能罵醫生,罵起我來,更是毫無顧忌,我當然不想讓彆人聽見了。
你在屋子裡待了幾分鐘?曲朗問。
大兒子什麼幾分鐘,如果真的有人聽見我進去了,那肯定也知道,我是馬上就出來了,根本就不存在幾分鐘。
你都說了什麼?
大兒子我說,爸,我知道你打了針,還有半個多小時才能起效,你能不能聽我說幾句,到了鄉間的彆墅,你又開始玩,就沒時間說話了。
他沒理我,我繼續說爸,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親兒子,你怎麼寧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他還沒說話,我就氣了,就走了。
誰是外人?曲朗意味深長地望著他。
大兒子很淡定地說我知道你是中國人,在中國都是以兒子為主的,都以為我們不一樣,但女兒衝突是女兒,很少有商業奇才的。
我兩個姐姐都很優秀,但我父親也是一個信奉兒子的人,再說了,她們倆的婚姻也不穩定,如果家族企業被女婿代替了,也不是老爺子喜歡看到的。
我知道他心裡是明白的,但就是不說,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等自己的小兒子長大呢?反正,他對我弟弟是真的好。
聽說你兩個妹妹都……能力都不錯,交給她們也好像是合情合理。
大兒子隻要有個痛快話也行。
他可沒有退下來的打算,我估計他乾到七十也不困難,所以,他死了,你們彆把他往我身上懷疑,就是死了,我也不是繼承人,那我讓他死乾嘛?
曲朗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就問你是家中長子,你懷疑誰呢?
大兒子想了想說應該是管家。
我當時愣了,沒想到他居然說是管家,我就問為什麼?怎麼可能,這個管家在你們家十多年了,跟你父親的關係好得像一個人一樣。
雖說有時老爺子脾氣上來了,會罵他,但私底下,他們的關係還是好,甚至比你們都親,因為他是形影不離老爺子的人。
大兒子才不這麼看,他說你要是原來這麼說,我是認可的,但自從老爺子娶了現在的夫人,情況就不一樣了,雖說我不常回來,但家裡的事我也不是不知道。
他跟小夫人關係好的很,他現在對小夫人的話比對老爺子的話還要上心,隻是他做得隱蔽,一時彆人看不出來,但他們絕對是有問題的。
管家肯定也進過老爺子的房間,不是聽說有三次腳步聲嗎?
我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說誰都知道了,他們家的事根本就沒有隱瞞的可能。
我覺得,這些事都出在那些傭人和保姆身上。
大兒子出去了,他口中的管家,根本就沒有作案的時間,我查了一下,他當天在二十點零五分的時候,確實給馬場打了電話,還談了將近十分鐘,關於價格的事。
還有就是,這期間他不可能去老爺子的房間,如果說他後來又去找老爺子,那也應該是九點之後,如果是,那個時候的老爺子已然死了。
晚上八點到八點半期間,他打過電話後,還找了女傭茱麗,讓茱麗明天一早就陪他去馬場,這點茱麗也證實了。
九點之後,就算他真的進去了,老爺子也命喪黃泉了,如果他發現老爺子死了,就算他再鎮定,也不可能不說出來的。
小女兒我不想問了,因為那天她確實生病了,彆說動手,自己都綿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