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關巧穎又坐在曲朗的屋子裡。
這次的她,根本就沒化妝,讓曲朗覺得她麵色蒼白,瘦得一陣風過來能把她吹跑。
曲朗忽然想起那個在村子口給自己下跪的她的父親,老人家的頭發早就花白了,而且像撒了一把灰一樣,讓頭發沒有一絲光澤,而且兩眼乾涸得沒了一絲水波……
曲朗怎麼都覺得她又是來要錢的。
果然,她說“我還有些料要報,你能不能再給我點。”
關巧穎要錢好像要一口水喝一樣輕鬆,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好意思。
曲朗說“我可以給你錢,但你能不能去戒毒所?”
關巧穎眯著眼睛,好像沒睡醒一樣,說“那可要不少錢呢,我可沒有,再說了,我應該是不行了,我吸了三年多了,沒救了,過一天算一天吧。”
“你先說吧,還有什麼可的。”
“我先要錢!”
曲朗又轉給她三千。
關巧穎上前拍了曲朗一下說“你還真挺爺們的,對了,我問你,這錢是不是我的信息費用?”
曲朗說“不是,是我自己的錢。”
關巧穎立刻撇了一下嘴說“您還真是大好人,不過,我現在對好人壞人一視同仁了,好的也可能是壞的,壞的也沒什麼不好,行,我就長話短說吧,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你,你們不是警察嗎,最好把這些人都抓起來。
他們被打死十次都不解恨,他們就不是人,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曲朗不動聲色地等著她發泄夠了,然後又給她倒了一杯茶。
關巧穎繼續說了起來。
我其實又見過陸先生兩次,那是我在‘妙不可言’夜總會要離開的時候,有一個客人,接著我去藍寶石,我就是在這裡再次看見的陸先生。
那時的我早就沒了仇恨什麼的,隻有能把現在的日子過下去,我就知足了,但我萬萬沒想到,跟在他身邊的人竟然是小秋。
那天,關巧穎正跟一個客人在包間裡喝酒,關巧穎喜歡唱歌,歌也唱得不錯,一個男人推開門,問跟他在一起的男人,說這是誰呀,唱得這麼好聽?
他們應該是認識的。
男人挺得意的,關巧穎壓根就不知道男人姓什麼叫什麼,還在拿著話筒縱情歌唱。
男人說“把她借給我幾分鐘,讓她幫我唱兩首歌壓壓他們。”
男人很快就同意了,那人拉著關巧穎的手,進了另一個更大的包間。
關巧穎這時早就不叫這個名字了,而是起了一個叫宣宣的名字。
男人給她點了一首情歌,她開口唱的時候,突然就看見了陸先生和他身邊的小秋,她立刻把話筒扔了出去,瘋了一樣衝向了陸先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