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帝拯救大荒!
再往前走卻已經看不到試煉的人,反倒是有一群群仿佛在此郊遊的學員。他們穿的服飾和之前遇到的試煉者也有差異,白袍上多了綠邊和橡葉圖案。
“他們是修行滿十年的畢業生。”坎曼爾說了一句,就不再出聲。
喬依藍又隻能求助糍粑。
按理來說,融合以後,她應該擁有這部分記憶,可自從初期的頭疼後,非但常找不到屬於宿主葉卡捷林娜的記憶,連自己的記憶都變得混亂不堪,等到出現記憶閃現的情況以後,腦袋更像是成了一團漿糊。
麵對這種情況,在喬依藍看來求助親王們不會有效果。且不說麥茜有沒有成功做通其他巨龍的思想工作。就這個時期的醫療水平還停留在敷草藥的水準來看,做個外科手術都勉強。再發展一千年對精神層麵的治療手段,多半也隻會停留在電擊和開顱手術上。
而糍粑隻是智腦,資料庫裡有的東西,它能讀一遍,沒有的問它也是白搭。
喬依藍有些後悔當初沒有多讀讀員工手冊,也不知道解決兼容問題選擇融合後,遇到這樣的情況,是否屬於正常症狀。而麵對這樣的症狀有沒有改善的辦法。可惜如今通訊也已經斷掉,有困惑也隻能等回到現實後,找人詢問了。
吃一塹長一智,喬依藍想想自己還是太年輕,多給一天休息,就給郭子忽悠來做苦力,要是從此留下神經方麵的殘疾,那才是虧大了。她暗自打定主意,不再繼續趟這趟渾水,讓修複bug見鬼去吧,等到把功勳值負分清零,就再嘗試著聯係郭子,讓他強行把自己撈出去,現實世界裡大概也就過去了幾分鐘罷了,至於留下的爛攤子,就交給程序員去處理。畢竟他們才是專業人士。
這番思索間,糍粑已經把搜索到的資料導了出來。
靈巫宮按照修行難易劃分,分成三塊試煉之地,依次是綠野之原、冰鏡之界和暗焰之河。教學整個周期是三十年,十年一次大試煉。通過試煉者則晉升學習更加艱深的知識,失敗者按照成績劃分,大多數會轉去其他分支專業修行。比如綠野之原雖然戰鬥項沒有通過,但是書本知識掌握紮實,依舊可以選修草藥學和戰場救護等不需要參戰的科目。隻是這樣一來,也就失去了後續接觸念係和光係術法的資格。
“隻需要修行三十年?”喬依藍困惑了,“這個時間是不是有點短。這裡是修真世界,又不是武俠世界。”
“這,本鳥就不清楚了。”糍粑歪了歪腦袋。
行進間,成群的學員多了起來,他們嬉笑打鬨著,有些擺出了野炊架勢,堆起火堆一邊燒烤,一邊圍著圈跳舞。有些則是聚到一起,排成一列,請人畫下一群同窗的音容相貌,留作紀念。草精們在人堆裡穿行,收取費用,端上各類零食和蜂蜜酒。
“彩!”有年輕學員喝道。
喬依藍聞聲望過去,看到有大群的年輕男女紮堆,看樣貌都在二十歲上下。她頓時來了興趣,叫住了坎曼爾,自己去湊熱鬨。原來是學員在玩巫師棋。
隻見碩大的棋盤仿佛沙盤模型,上麵山地、草原、樹林、村舍一應俱全,兩隊共計二十四名甲士列隊廝殺。和一般的棋子不同,作為棋子的甲士像是同比例縮小的兵俑,手握兵器身披戰甲,臉上發須皆在,連鼻子眼睛都刻畫入微,且棋子還行動自如,招式施展間有板有眼,幾乎就是真人搏殺。
“下注了下注了啊,黑方和紅方盤口比是21。”有人吆喝。
邊上有草精端著盛水銅盆,不時有學員將刻有數值的銅魚扔到盆裡下注。另有一草精負責記錄每個人押注項目和金額。
喬依藍伸長脖子去看,發現不光可以押勝負,還可以押比分,棋局是三局二勝製。
“可惜我沒錢。”喬依藍揉了揉下巴。
場中局勢倒是很明朗,黑方清一色的皇家輕騎,紅方雖然從長弓手、刺客到大劍士、遊俠、重裝騎兵都有,卻被衝亂了隊形,連連後撤。黑甲的皇家輕騎手起劍落間,紅衣長弓手被砍作兩截,摔倒在地便不動了。
“低級趣味。”坎曼爾冰冷的聲音傳出,人群立馬讓開了條道。
等到更多人看清是風紀委員駕到,悄無聲息間,人就散了。
“我還沒看夠呢。”喬依藍暗自歎息。
對於這款巫師棋她倒是很有興趣,覺得和一些手遊的戰略棋牌遊戲有得一拚,裡麵似乎還包含了地形懲罰和兵種相克等因素。可惜此時,連對弈的雙方都停了下來。
坎曼爾似乎很享受這個結果,她清清嗓子“有請宮主訓話。”
“這個……咳咳。”突然來這麼一出,喬依藍差點給噎得背過氣去。
“我其實一點不官僚,我很親民的,我甚至還想和同學們來幾場不設賭局的巫師棋友誼賽。”喬依藍在內心瘋狂吐槽。
為了不使得場麵過於尷尬,喬依藍在糍粑摘錄演講稿的幫助下,東拉西扯加各種激勵祝願,總算用一盞茶的時間,完成了有生以來第一次即興演講。然後又在坎曼爾的帶頭鼓掌聲中結束了連自己都不知道說了點什麼的發言。
“所謂的‘自由日’純屬浪費時間,我建議取消。”離開人群,坎曼爾硬邦邦說了一句。
“這個嘛,等我會同其他院長商議後再決定。”喬依藍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