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暮辰五郎聽見門鈴聲響,就知道是他來了。
開了門,眼見得南次郎正提著兩個超級大的食盒,一看就不輕,沉甸甸壓著他的手,走過來的途中臉上被太陽曬出了一層薄汗。
他還不以為苦,反而笑得挺開心的。
向暮辰五郎接過他手中的重物,嗬,果然是實打實的分量。
越前南次郎頓時如釋重負,甩著酸得不得了的雙手“累死我了。”
“等著,我去冰箱裡給你拿飲料。”
“要檸檬汁。”
“行。”
向暮辰五郎拿了檸檬汁給他,他咕嚕咕嚕五秒不到全喝完了。
“來就來,帶東西也就帶東西,可也沒必要帶這麼多。是認為我們家已經到了山窮水儘半點糧食都沒有需要你全力支持的地步了?”
罵他吧,也不好罵,畢竟人家辛辛苦苦一路給自己送過來。
可不說他幾句,心裡又憋不住,真是,傻乎乎的。
向暮辰五郎算服了他了。
“不是你說的,我做的點心很好吃,所以才想著給你和向暮多帶一點過來。”
休息了一會兒後,他指了指其中的一個大盒子“水餃是豬肉芹菜餡還有三鮮餡的,還有小餛飩、黑芝麻湯圓和新擀的麵條,你放在冰箱冷凍層想吃的時候拿出來一煮就好。”
“另一個裡麵裝的是各色點心,桂花糕,玫瑰糕,青梅糕這些都有,當然也沒忘記你喜歡的紫薯芋泥餅,這些你們還是儘快吃掉,放久了不好吃。”
“至於紅豆餡的糯米團子家裡沒有了,下次做好了我給你們送過來。”
向暮辰五郎打斷了他的話頭“我家裡什麼都有,你以後想來自己過來就行,彆帶東西。要不然彆想進我家門。”
越前南次郎哼了一聲“又不是給你帶的,阿訣為我家龍馬勞心勞力,怎麼說我也得表示表示啊,我沒直接給錢送一些食物已經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
向暮辰五郎搖搖手“你可彆再送了。我家阿訣是職業選手,本來這段時間在家待著就極不合理,再加上你送的這些,身材管理都快荒廢了。”
“你也太誇張了,我看阿訣就很好,辰五郎你就彆誇大其詞了。”越前南次郎不想與他爭論,轉移話題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向暮辰五郎看了眼牆上的鐘“還早著呢,現在差不多三點鐘,他們起碼要到五點才回來吃晚飯。要不然我打個電話過去?”
“不用,他們正忙著,就算你打了電話過去多半向暮也看不到,再說,也沒必要,年輕人嘛,能少管就少管些,隨他們去吧。”
“你倒是想得開豁達得很。”
向暮辰五郎不再和他多說什麼,知道這人最怕煩,不想聽的事情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油鹽不進的態度令人抓狂得要瘋。
“今天還是老樣子,留在我家蹭飯?”
“這不明顯著嗎?我哪次來你家不得蹭個飯再走。”
還彆說,蹭來的飯就是香,蹭了一頓還想下一頓。
“行,我今天多做幾道菜,等兩個孩子回來了一起吃晚飯,對了,倫子和菜菜子來不來?”
越前南次郎拿著不知從哪裡翻到的薯片,嚼得咯吱咯吱的“菜菜子今天到朋友家住,打了電話說不回來;倫子也被好朋友拉過去籌辦生日宴會了。”
“所以我不就隻能來你這了嗎,老朋友?”
越前南次郎古靈精怪得對他眨了一下眼。
向暮辰五郎就知道,這貨肯定是因為沒人陪他玩所以才過來找自己。
罷了罷了,就收容他吃個晚飯吧。
這人雖不著調,但龍馬卻是個實打實的好孩子。
“不過卡魯賓跟著龍馬沒事嗎,不會走丟吧?”向暮辰五郎擔憂道。
“沒事兒,卡魯賓聰明著呢,再說,今天有櫻乃看著,不需要擔心。”
“櫻乃,是龍崎的孫女吧。”他想起了那個和龍馬一起到他的店裡換球拍網的女孩子,紮著兩個麻花辮,很是單純可愛。
“對。”越前南次郎笑嘻嘻八卦道,“這事兒我也就和你說說,你彆告訴彆人,櫻乃也許會是我未來的兒媳婦呢。”
“誒,辰五郎,你覺得這兩個小家夥般配不般配?”
向暮辰五郎盯了他半晌“我覺得……”
“什麼?”
“你很八卦。”
“……”看來是無法和你做誌同道合的好朋友一起愉快玩耍了。
看著吃薯片吃的不亦樂乎的越前南次郎,辰五郎端過一杯白開水給他。
“這些日子多謝你對阿訣的照顧,南次郎。”
這鄭重的態度倒讓南次郎不知如何是好了“我也沒做什麼,最多就是做些好吃的給他,哈哈,你可彆誇我了,我不禁誇的。”
向暮辰五郎於心中默默陳述道
你擁有治愈人心的力量。你可以給人前行的希望和勇氣。
即使是世上最膽怯之人,望著你的身影、你的臉上充滿的鼓勵的笑容,都敢舍生忘死奮力一搏。
當然,這些話向暮辰五郎絕不會說出來的,一來聽起來太肉麻了,二來他不想看到南次郎得意忘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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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的確不禁誇,誇他一句身後的尾巴能翹上天。
偏偏自己兒子就像是被豬油蒙了心一般把他當成偶像對他崇拜到不行。
要是以前阿訣因為沒見過南次郎而對他產生了向往之情自己還能理解,可現在阿訣分明已經了解這個人是什麼德行了,還盲目得認為他是一位天上找找不到、地上尋尋不出、世界上最厲害的人,這不是有貓餅還能是什麼?
自己也或委婉或直接地和他提了幾次,想讓他知道南次郎並非十全十美。
可向暮訣依舊我行我素,根本沒把他這個老父親的意見聽進去。
一向聰明伶俐的兒子,怎麼唯獨在南次郎身上犯傻?
辰五郎有幾次也來氣了,固執問道“南次郎他已經不是職業選手,甚至不能再打網球了,你還喜歡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