贗品?
我這話一出口,頓時就把館長和袁教授嚇了個激靈!
尤其是館長,他立馬掏出放大鏡,靠近玻璃封箱,仔細的觀察起了我指著的那支骨笛。
袁教授隨後跟上,也趴在另一邊看了起來。
我說彆看了,這不是文物鑒定層麵的問題,你們看不出真假的。
說完,我就在兩位前輩震驚的目光中,拿出黃銅做的鑰匙,在玻璃封箱角落的金屬扣鎖上刮了起來。
金屬與金屬摩擦產生的聲響,刺激的人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
就連牙齒都忍不住收緊,咯吱咯吱的摩擦。
兩位前輩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就在他們有些忍不下去的時候,我停下了手下的動作,讓他們摸一摸玻璃的表麵。
結果,倆人的手心一觸摸到玻璃封箱,立刻異口同聲的“哎呦嗬”一聲,然後縮回了手。
袁教授一臉驚恐的說了句這玻璃怎麼直顫悠啊?
館長有些不信邪,又把手放上去摸了摸,結果跟剛才一樣,他的手心幾乎是一觸碰到玻璃表麵,就感受到了一陣麻酥酥的觸感。
就好像那玻璃在震顫一樣。
我指了指另外一邊的骨笛,告訴他們說,是那支骨笛發出來的動靜。
但玻璃封箱裡麵是真空環境,不能傳遞聲音,所以聲波撞到玻璃板上,引起了震顫。
這種事如果放在以前,袁教授和館長說什麼也不會相信這種說辭。
但經曆過一些靈異事件後,他們對於古人留下來的一些物質遺產,也生出了敬畏。
見他們倆愣愣的看著我,我就搖了搖手裡的銅鑰匙,然後再次刮了刮封箱上的金屬扣鎖,告訴他們,剛剛的聲響對於我們凡人來講是噪音,但是對於一些鬼神來說,卻恰恰相反。
凡是壞的,惡的,能勾起凡人痛苦與災難的聲響,對他們來說,都是美麗的、悅耳的。
袁教授這時接過話,說這個他有研究,在我華國西部,曾經就有這樣一種階級貴族,通過製造這種骨製樂器來奏樂,來吸引鬼神。
我點點頭,然後將林聰帶我去郭昊家裡聽到的骨笛聲的事情說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對骨製樂器,應當就是郭昊參與的那次商周時期大墓開采項目的時候,挖出來的。
那天我跟林聰很明顯感受到了惡鬼的存在,由此可知,這裡的這支骨笛是假的。
郭昊那裡的那支,才是真的。
郭昊是史學家,對於這種骨製樂器背後隱藏的秘密定然也是知曉的。
或許,他研究古文化入了迷,成了魔,也動了跟神明溝通的念頭。
那麼,他偽造一支骨笛來偷梁換柱的動機,就能說的通了。
但郭昊意誌力不堅,被惡鬼以及所謂的神明糾纏、洗腦,最終還是瘋了。
畢竟,開水倒進冰杯,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粉身碎骨。
聽我說完,館長的臉已經黑了。
他當時就要報警去抓郭昊,但被我攔住了。
我說郭昊已經瘋了,又被鎖住了,哪兒都去不了。
現在抓他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