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額娘,華貴妃既要料理宮務,又要照顧溫宜公主,難免勞累,皇額娘不如就饒了她這次吧。”
皇後此言雖是求情,但麵上卻是默認了華貴妃有罪。
若不落了華貴妃的麵子,怎麼能找回皇後的尊嚴呢。
安陵容心中門清,但連她都知道太後要出席此次宮宴,華貴妃怎麼可能不知。
還故意在太後進來之後才進門,這不是年世蘭的風格。
果不其然,便聽到殿門口傳來一句沉聲,“饒了誰啊?”
見皇上進來,嬪妾皆蹲下行禮。
皇上卻是去了大殿中間,親自扶起了華貴妃。
並開口說道,“溫宜公主有恙,兒臣和貴妃前去探望,所以這才來晚了,皇額娘不怪罪吧。”
聽到皇上這麼說,皇後的臉色頓時便僵硬了下來。
太後笑著打圓場,“無妨,宮宴還沒開始,貴妃來的也不算遲。”
“隻是皇後你身為公主的嫡母,公主有恙怎麼不知,哀家看著倒是皇後的過失。”
聽到太後這麼說,皇後連忙蹲下請罪。
但安陵容卻是看的分明,皇後乃是中宮,一國之母,哪怕是皇後有罪,但也不能當著六宮的麵這般說。
皇後總說一句話,她和皇上夫妻本為一體。
不管怎麼說,皇上隻要沒起廢後的心,那麼他就需要維護皇後的尊嚴,不管他願意或不願意。
太後這招以退為進,果然高明。
果不其然,便聽到皇上開口說道,“皇後身子不好,溫宜公主也隻是小毛病,貴妃便沒驚動皇後,皇額娘言重了。”
皇上的臉看不出喜樂,但安陵容知道,這位帝王乃是最小心眼不過的人,太後這般肆意揮霍為數不多的母子情分,早晚會和皇上真的離心。
她都有些看不懂了,這烏拉那拉家的女兒當真都如此家教嗎?
純元皇後和宜修皇後的恩怨暫且不談。
但就太後這種,不偏心自己兒子,反倒是偏心娘家侄女的做法,真是令她不能苟同。
這天底下難道還真有不疼兒子的母親?
“皇後乃是一國之母,後宮所有的事都與皇後有關,更何況子嗣乃是重中之重,若是貴妃照料不好溫宜公主,皇後大可代勞。”
太後想為皇後找回麵子,自然不會輕飄飄的放過。
華貴妃聽到這句話,當即就開口說道。
“臣妾知錯,臣妾定當儘心竭力照顧公主,還望太後恕罪。”
太後拿溫宜公主威脅貴妃,讓年世蘭伏低做小,也讓後宮的人知道皇後的尊嚴不可辱,皇後身後還有太後撐腰。
但安陵容偷瞄了一眼皇上眼中的寒光,真是不好言說,太後這一步棋到底是不是一步臭棋。
“皇額娘,今日也是十五的大日子,皇額娘就彆怪罪了。”
皇上適時的開口,見狀太後也就收場了。
華貴妃感受到拉自己起來的勁兒用了多大,便知道皇上此時不滿。
既然皇上為她鳴不平了,她心裡可就暢快了。
隻是到底大家眼中也看的分明,整場宮宴皇上對皇後的態度大不如前。
酒過三巡,皇後起身對著皇上開口說道。
“臣妾恭喜皇上,碎玉軒的莞貴人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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