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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殺心四起(二合一)(1 / 2)

我成了大明勳戚!

,我成了大明勳戚

“下官布政使經曆樊成,叩見王爺。”

明朝親王“下天子一等”,朝中無論品級麵見親王,皆需行伏謁四拜之禮。

樊成除了張驥幕僚身份,還在山東布政司掛職從六品經曆一職,於是自稱下官。

朱肇輝這次沒有耐心等待著樊成行完四拜之禮,僅僅一拜之後,就滿臉不耐煩的說道“樊經曆本王見過多次,就無需這般多禮,有事快快稟奏吧!”

“是,下官遵命。”

樊成趕緊站起身來,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魯王一脈在山東的口碑並不好,前任魯荒王朱檀就曾在封國無惡不作,這點從諡號“荒”就能看出來,屬於非常差的惡諡。

朱檀跟魯王妃湯氏沉迷煉丹,為了獲取藥引,把大量民間跟軍中孩童綁入王府閹割,以打造傳說中的金石丹藥。

數年時間,山東境內被閹割孩童高達上千,得到的懲罰不過是帶回南京接受“髡刑”。

所謂“髡刑”,其實就是剃光犯人的頭發跟胡須,對於還要點臉的人,可能有一定的侮辱性。對於朱檀這種閹人狂魔,連不痛不癢都算不上。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來,明朝親王在地方的殘暴跟荒繆,以及皇帝對於宗室親族的包庇。

朱肇輝四十多年的魯王生涯,讓他對於封國的生殺大權掌控,遠甚於先王朱檀。隻要不公然謀反,無論做出何等離譜事情,朝廷都大概率不會追究。

“法外狂徒”的屬性,讓山東地界官員麵對魯王朱肇輝,均是戰戰兢兢懼怕不已,樊成自然不例外。

“王爺,馬參政與王府進行對賬的賬本近日丟失,撫台懷疑是被沉憶辰獲取。”

樊成知道魯王不喜歡文縐縐的繞彎子,就用了最簡潔的語言,描述了事情的經過。

“一群廢物乾什麼吃的!”

聽到樊成的稟告,朱肇輝憤怒的拍桉而起,把身旁的寵妾傅氏都給嚇了一跳。

明朝親王幾乎可以肆無忌憚地,做任何為禍一方的事情,得到的懲罰無非是朝廷斥責跟禁足。唯一不能觸碰的禁區,那就是與地方官員交往密切,

有謀逆犯上的嫌疑!

魯王府與布政司對賬的賬本,就屬於禁區之內的物品,馬輝國連這個都能丟,並且還未與自己稟告。

“還請王爺息怒。”

樊成不敢多說什麼,隻能象征性的回了一句廢話。

“你們確定賬本在沉憶辰手中?”

朱肇輝麵色嚴肅的追問道,僉都禦史不是什麼小角色,哪怕身為大明親王,也無法掌控他的生死。

“撫台今日試探了沉憶辰,疑點很大,基本上可以斷定。”

張驥與馬輝國這種關係戶不同,他的能力朱肇輝還是很信任的。否則也不會動用朝中關係,讓他從一個七品的巡按禦史,躍升為主政一方的巡撫。

“那沉憶辰弄到賬本想要做什麼,莫非皇帝授意?”

想到這點,朱肇輝的臉上終於流露出一抹懼色。

這些年自己做了不少逾矩之事,特彆當初欺朱祁鎮年幼,張狂的用親王令旨,越過聖旨去禮部領來了王妃儀仗。

雖然這件事情朱祁鎮僅僅問責了禮部官員,並未深究自己的僭越。但天威難測,誰知道他是不是忌憚在心,就等著親政後著手懲治?

“下官不知。”

對待沉憶辰的動機,樊成還敢推測,現在魯王把皇帝也帶了進去,這就不敢亂說話了。

看著樊成避而不談,朱肇輝臉色有些陰沉,不過他也明白帝王之事不能妄言。

“你回去告訴張驥,讓他弄清楚沉憶辰到底想做什麼,如果背後沒有皇帝的授意,那山東就是此子的葬身之地!”

朱肇輝麵色狠厲,哪怕麵對沉憶辰這種禦史欽差,他也動了殺心。

畢竟隻要背後沒有皇權,自己地盤朱肇輝有一萬種方法,讓沉憶辰死的悄無聲息。

相反如果真的是皇帝朱祁鎮授意調查自己,那麼朱肇輝就得早日上疏請罪,老老實實的認罰。

“下官明白。”

樊成領命之後,就立馬轉身退出了王府,他已經領悟到了魯王的意思。

望著樊成的背影遠處,魯王寵妾傅氏這才開口道“王爺消消氣,山東終究是王爺的地盤,沉憶辰蹦噠不了多久。”

“哼。”

朱肇輝冷哼一聲,並且緩解心中的怒意。

這些年他在封國可謂是一言九鼎,地方上下官員莫敢不從。結果來了個沉憶辰,簡直處處與自己作對,完全沒有把親王頭銜給放在眼中。

之前看在外派禦史的身份上,朱肇輝選擇隱忍不發,沒想到沉憶辰得寸進尺,居然還動了賬本的心思。

此子要是再這麼放縱下去,恐成自己大患!

想到這裡,朱肇輝從桌桉上拿起墨筆,親筆上疏陳述沉憶辰的“罪狀”,準備向皇帝彈劾讓他召還回京。

動僉都禦史這等外派重臣手,終究是迫不得已下策,朱肇輝還沒有狂妄到這種地步。

另外一邊沉憶辰,完成河工巡視後,在民工們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返回了張秋鎮臨時駐地。

江浙大鹽商汪誌道與沉憶辰達成交易的消息,很快就吸引了背後數位觀望的大商家,他們紛紛現身來到張秋鎮,準備麵前沉憶辰購買商鋪。

其實商鋪倉庫什麼的,對於大商家而言都是幌子,真正讓他們動心的,還是沉憶辰與汪誌道達成的鹽引跟關稅協定。

錢這東西永遠都不嫌多,特彆是沉憶辰花錢如流水的局麵下,既然有人願意主動上門送錢,他自然是來者不拒。靠著鹽引跟關稅的空頭支票,沉憶辰再次獲利接近二十萬兩的銀錢米糧。

書房內昏暗的油燈下,沉憶辰正在美滋滋的數著商行彙票,臉上掛滿了財迷般的笑容。

“卞先生,這幾筆銀錢的入賬,哪怕後續鈔關跟鹽場沒有收入,也足以支撐到明年秋天。”

“東主,現在鈔關跟鹽場,就有收入嗎?”

卞和麵對沉憶辰這副模樣,簡直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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