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這裡。
然後又是向著前麵走了,一步,然後低聲道“我會打敗你,不如我們賭一下。”
葉白搖了搖頭。
向著後麵繼續走著,他妹妹沒有來,他沒有心情去賭了。
澹台冰月看著葉白的背影道“我知道你想要的,我收集了一些東西,關於她的,但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你知道的,我怕死的,但若是你能夠幫助我,那麼便是一切都可以了。”
葉白沒有回頭。
但澹台冰月還是感覺到她再說到葉白妹妹的時候,一股子寒氣在自己背後升起。
所以她話語轉變的還是那麼急迫。
“我贏了你,支持我三年,幫助我殺人放火。”
“我輸了,給你我的一切。”
“你實在太想要證明自己了。”
伍子伯淡然的看著,接話道,他對於這女子很是佩服,但佩服就是佩服,妹子其他。
無論葉白如何選擇,伍子伯都不會乾預,儒道有爭論是好的事情,這樣才能夠衍化而來,就如仙道,千八百道,皆是仙儒道也是如此。
葉白卻是讓澹台冰月失望了。
他回頭。
道“沒有興趣。”
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擂台上麵的廝殺仍舊在繼續。
在這裡麵沒有任何修士名門正派,或者他們都忘記,自己成就是名門正派的事情了。
修行早就是一件慘烈的廝殺了。
從那未知的蠻荒時代、開始。
這世界便是,適者生存。
弱肉強食。
且蠻荒衍化雖然開啟文明,但其實這些掛念,早就融化到每一個人的血水中了,甚至早就是這世界的規則了。
葉白抬頭看著遠處。
他向著天空飛去,他落到了屬於儒門的屋子裡麵,裡麵子徒正是在哪裡坐著,膝蓋上麵放著一把長劍,長劍鋒銳無雙,閃耀著冰冰涼涼的光。
子徒看到葉白過來。
笑了下。
子徒也是是一個練劍之人,所以對於葉白這樣的劍客,天生便是有著一股子的親昵的感覺。
葉白走了過去。
子徒收回劍。
然後道“你的劍道是什麼?”
葉白抬眼細細的打量了一眼,子徒,子徒身穿著白色長袍,長袍上麵一塵不染,頭發卻是多出了幾根,淡淡銀絲,有些中年大叔的感覺了。
葉白低聲道“於無生處,得到永生。”
“於不可能處,得可能。”
葉白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子徒微微笑了下,身後單薄的身子,不受控製的咳嗽了起來,咳咳咳,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著手指,五指蒼白,細長,幾乎能夠看到裡麵的淡淡的青色血管。
血水從手指裡麵滲透出來。
葉白看去。
他拿著一張手帕遞過去,子徒接過來,摸了下嘴角道“你可知道,何為人劍?”
她搖了搖頭。
子徒不說話了。
抬眼看著頭頂上麵,眸子失神,好半天,才是恢複了過來,然後有著幾乎癡語般的話,說著。
“你說人活著,著有什麼意思?”
“是去看看著世界嗎?”
“還是作為一把不那麼趁手的武器。”
葉白注意著。
子徒腰間掛著一把君子劍,這君子劍,應該是其他人手上的,但現在被子徒拿著了,那麼這意味著什麼呢?葉白不想知道,他隻是低低問道“師兄怎麼了?可以問老師。”
“老師”
子徒。
用著一股子的驚愕的聲音說著,然後臉色竟然帶上了一份的虔誠,虔誠到說的不是他的老師,而是一個神靈,這樣的感覺讓葉白覺得很不好,因為這樣的虔誠,意味著喪失了自我。
失去了自己的虔誠,那麼便是最大的欺騙了。
沒有什麼東西,比起自己來說更加尊貴了。
即便是滔天的法力,即便是的覆海的神通,但一個人若是不是自己,有著這些還有什麼用處呢?
子徒恢複了過來的時候。
葉白已然在那邊。
默默的修煉了起來,子徒看了眼葉白,似乎忘記剛才他做過了什麼事情了,他扔過去一個灰撲撲的儒家的儒衫,然後指了指遠處的銅盆道“洗漱一番,頭發有些長了。”
子徒說著。
然後便是離去了,身形一步一步的向著,下麵的虛空而去,腳步竟然有著微微晃動,不像是一個築基的修士,反而是像是一個學習走路的孩子。
葉白不解。
看著那銅盆,鏡子中的葉白,有些不像是葉白,但葉白沒有什麼疑惑,伸出手,將平靜的銅盆上麵的水打破了,然後將頭發,用這個劍,修了下。